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没有拒绝的余地。有条件要笑,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笑。 我定了定神,努力运用自己僵硬已久的脸部肌肉,尝试着挤出了一个还算灿烂的微笑。 自我感觉不错,嘴角至少提起来有半公分吧。 晋王:······ 我:······ "对我就连个笑容都吝啬?"晋王冷哼:"真是条不听话的狗。" 我一怔,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丢掉性命,于是赶紧辩解道:"···属下不敢。" 晋王细细地板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挑眉:"怎么的,难不成你笑过了?呵,我叫你笑,可没叫你开玩笑。" 我:······ (╯‵□′)╯︵┻━┻ 呵你妹啊,混蛋我笑得有多努力你造么! 我一边在心里咆哮,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越凑越近,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匕首柄,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晋王手腕一翻,却又把那灯收了回去。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笑容莫测。 "罢了,你回去吧。" 我当时刚骂到他的第十五代祖宗,听到这话便愣住了,十分不能理解一个鬼畜居然懂得"大发慈悲、放人一马"之类的词。 晋王便悠悠然地接着说道:"今晚上伺候得不错,明晚接着来吧。" ·······没有想到,晋王殿下不仅想跟我来一夜情,还想跟我夜夜情。 我真想给他跪了。 这事实太过凶残,我已经不能直面人生了。 我决定了,我要做坚定的晋王一生黑。 回听雨轩的路上,我因为没有睡觉,又被一顿折腾,所以有点身心俱疲、jing神恍惚,就连走路都有那么一点飘。 幸鱼小跑着紧紧跟在后头,踌躇再三,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衣袖,轻声说道:"战玄大人,您的伤······没事吧?" 什么伤?是指我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jing神创伤吗? 后来我才想起来。 哦,好像我是破相了来着。 第8章 影卫被教训 其实受伤这事儿吧,对我们来说还真不是个大事儿。 我还记得去年战白一连接了好几个任务,累得受不了了,就故意跑去挑衅那群二等影卫,结果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外加左手骨折,终于如愿以偿,舒舒服服地放了三天的假。 把老大气得啊,差点就要掳袖子bào走,等他养好了伤,黑着脸又把丫揍了一顿,于是这假期再延长了两天。 养得战白心宽体胖,都快要有双下巴了······ 因此这时候只划破了点皮,就被幸鱼用饱含琼瑶jing髓的眼神这么望着,我一时很不能适应,于是ji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上冒。 "战玄大人······"幸鱼纠结了一下,又犹豫一会,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站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挣扎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我。 "您脸上的伤不处理说不定会留疤的,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对这种小伤口特别有效,用料又温和,您,要不还是涂一些吧。" 我默默接过来拿在手里,觉得这药肯定挺贵。要知道上辈子我猜拳输了请全寝室楼层的那帮饿死鬼吃饭,付账掏钱的时候动作也没这么艰难啊。 这么一想我就有点好奇,忍不住打开瓶盖,一股茉莉的清香扑面而来,立刻让我石化当场。 这滑腻的质感,风骚的颜色,怎么看怎么像某种邪恶的东西。 "您不要嫌弃······"幸鱼见状迅速地垂下眼睫,十分委屈地绞着手指,泫然欲泣的样子,好像我要是把药还给他,他下一刻便能哭给我看。 "这是满月楼的独门配方,并不是光光用在润滑上的。gān我们这一行的,多少会碰上那么一两个客人。不管是划伤裂伤擦伤,这药治疗的效果都很好。那处纵然娇嫩,涂个五六次便也好了,隔一天就能接客。要是换成其他地方,好得自然是更快。" 我:······ 幸鱼红着眼睛问我:"战玄大人,您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怎么会看不起他?治伤润滑多功能,一抹尽消不留疤神马的,我都快被小倌界的专业素质惊呆了好么。 "那您为什么不愿意用我的药?我被王爷买下来的时候走得急,只带了这么一瓶,自己连上次烫着了都没舍得用一点。" 我默默无语地把药瓶收入袖中。 幸鱼这才像是松了口气,冲我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我只好补上一句:"多谢。" 心里暗暗想,要不转头把这东西送给管家吧。 这么牛bi又宝贵的药,一定只有最美丽的ju花脸才能配得上······ 幸鱼破涕为笑,开口,语气亲昵:"战玄大人,我们回去吧,幸鱼累了呢。" 他这么回肠dàng气尾带颤音地一喊,我刚刚消停下去的ji皮疙瘩又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我:······ 虽然他没gān什么,但我就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 我想了想,便朝他走了过去,微微俯身揽住他的腰。 幸鱼见我过来只一愣便反应过来,轻轻咬着唇,头顺从地仰起,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他看着我,眸子里慢慢的全是期待,随后试探着踮起脚,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嘴唇微微地嘟起。 他这么配合真是帮了大忙。 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抱住他的腰往肩上一扛,运起轻功就掠上了屋顶。 我可不知道那一瞬间幸鱼为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猜他大概是累了。 到了听雨轩,我一路闯进他的卧房,将他随手朝着chuáng上一丢。 幸鱼本来脸色青紫,见此情景忽然又来了jing神,柔柔弱弱地朝着chuáng里面缩了一缩,垂下眼睫,将手伸向衣带,慢悠悠地解开,又把里衣的衣领拉开了些,露出里面雪白香滑的肌肤,用右手在上面轻轻地划过,朝着我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微笑。 我看既然他衣服都脱了,自己还犹豫个什么劲? 于是gān脆利落地就······转身走了。幸鱼在后面叫,我也没回头。 ······都把他送到chuáng上了,他还想怎么样?他倒是脱衣服睡觉了,我还没沾到枕头好么! 我也很困的好么! 我这么困还优先考虑别人的睡眠问题,唉,这么一想我没准真的是个痴情种子啊。你看他硬塞给我一瓶奇奇怪怪的药我都没有和他计较。 这么想着我便淡定地忽视了幸鱼的挠墙声,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人给吵醒的。 战青凶残地一脚踹飞了我的房门,巨大的撞击声显示出他熊熊的怒气。老大跟在他后面,木着脸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