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 一身黑衣的女人一脚将地上的男人踢进去,随即她接通手机:“什么事?” “要你潜入司家,拿到绯心王。” 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红唇微勾:“原来他们接我回去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对方显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度的开口: “听说司老爷子有意给司家的残废二少冲喜,你那个继母不愿意让她女儿嫁过去,就打算让你替嫁过去。” 原本不打算回去的沈繁星,思考了不到三秒,便道:“这倒是个能进入司家最好的办法。” “不是吧?老大,你真的要嫁给司霆骁啊?我可是听说他……那方面不行的,你嫁过去下半辈子就只能守活寡。” “好了,就这样吧,你把司家人的资料都传给我。” 她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动。 翌日一早。 司霆骁鲜少出现在人前,即使是他的婚礼,也没有出面,只有一辆婚车来接人,就算完事了。 来接沈繁星的是司家的管家在门口等着。 沈繁星穿着中式的喜服,凤冠霞帔衬得她明艳动人。 如果不是眼底的呆萌天真,根本看不出这是个傻子。 垂下的刘海遮住了沈繁星眼底的冷芒。 五岁那年,邱婉蓉把她绑住丢到了后院的人工湖里。 等她从医院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接着,便被送到了乡下。 接她回来的初衷,也只是因为早早便想要她替嫁给司霆骁。 看着面前对她很是嫌恶,衣身华丽的邱婉蓉,沈繁星一巴掌扇在了她妆容的脸上。 唔…… 用的力道有些大。 她的手都麻了。 “啊!”邱婉蓉的脸上顿时浮起五指的巴掌印,狰狞的表情将妆容破坏了个干净:“傻子,你干什么?!” “有……有蚊子……” 回来的这半年她装疯卖傻的天衣无缝,在邱婉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巴掌。 一左一右,很对称。 “啊啊啊!你个傻子!今天我要抽死你!”邱婉蓉被气疯了。 沈繁星快速的闪躲在她这个所谓的父亲沈建宇的身后,一脸怕怕:“繁星要嫁人,繁星不要被打……” 这话提醒了沈建宇,他拽住邱婉蓉的胳膊:“你冷静点,今天是婚礼,你把她打坏了,难不成要易遥嫁过去?” 看戏的沈易遥也帮劝着自己的母亲:“妈,爸说的对,你难道忍心看我受苦吗?” 邱婉蓉看着沈繁星疯疯癫癫的模样,只能气急败坏的把鸡毛掸子丢掉:“跟你妈一样,都是个贱人!” 沈繁星的拳头猛地攥紧,眼底变冷。 邱婉蓉掐着点,在她母亲离世的第二天就入驻的沈家,最离奇的是她母亲的死,突然的让谁也没来得及反应。 最好,不要让她查到母亲的死和她有关,不然…… 她不介意让邱婉蓉体验下什么是地狱。 明明拒绝婚事的是沈易遥自己,可一想到沈繁星竟然能嫁进司家,她便妒的不行。 “这下让你捡了便宜,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太太了。” 被阴阳怪气的沈繁星转着圈圈:“繁星是豪门太太咯~~” “……” 这让她更气了! 守在外面的司家礼车开始催促了,沈建宇赶紧把沈繁星送了出去。 她一上车离开,沈易遥就喜出望外的道:“爸爸,快把司家给的礼单拿出来,这几千万的彩礼就应该到手了吧?!” 流建宇也十分的喜悦,等他翻开彩礼单,却发现上面所属的人名全是沈繁星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就连沈易遥都不可置信:“爸!司家到底怎么回事?彩礼上写的竟然不是我的名字?!” 沈建宇也是一脸的不悦。 倒是捂着脸走来的邱婉蓉不以为然:“等过几天那傻子回门,骗她签个转让协议不就得了。” 就在沈家算计着沈繁星财产时,她此刻已经到达司家,并且站在了婚房里。 摘掉了自己的头纱,看着躺在床上跟植物人差不多的男人。 男人五官犹如刀削斧凿般深邃,过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帘下形成了阴影,削薄的唇透着不正常的白,即使是躺着,整个人也带着非凡的气质。 没有犹豫,沈繁星直奔他的衬衫领口。 她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从司霆骁的身上拿到绯心玉。 五年前司霆骁遭遇车祸,生命垂危的时候,司老爷子亲自到沈家得到了绯心玉,说是可以祈福去灾。 不少传闻司霆骁就是因为得到这块玉坠,才能活到现在。 虽说那东西的门道说不清楚,可她现在必须得完成组织的考验,更何况…… 那玉坠还是她母亲的遗物。 无论如何,都必须拿回来! 一颗,两颗,三颗…… 直至完全解开。 沈繁星的视线落在那八块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上流连,明明是躺了五年的人,这身材还这么好? 便鬼使神差地摸了几把。 这手感真好。 而且…… 她怎么觉着这身材有些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 就在沈繁星思考着要不要扒掉司霆骁裤子的时候,原本沉睡中的男人陡然擒住了她纤细的手。 “你——” 沈繁星下意识的出声,可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此刻自己应该是傻子人设,顿时又变得可怜委屈,眼泪汪汪的:“要摸摸,要摸摸老公……” “……” 司霆骁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你喊我什么?!” “呜呜呜,老公欺负我,他们说洞房可以亲亲抱抱的,都是骗人的,呜呜呜……” 她的嚎叫声把守在卧室外的所有人都给惊动了。 “先生。” 进来的莱恩看到脸色风云密布的男人,战战兢兢的不敢走进去。 下一秒就看到沈繁星被男人从床上推了下去。 她顺势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呜呜呜……老公打我,我不要跟你生宝宝了……” “……滚!” 男人怒气席卷了全身:“把人给我撵出去!” 莱恩赶紧让人把闹个不休的沈繁星拽出去。 期间沈繁星看了眼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男人,低垂着的脑袋下是不遮掩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