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

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第58章
    挽骊抬眼看过去,语调平淡地回道:“他会喜欢。”

    “答非所问。”翊安恼,转身就走。

    “口是心非。”挽骊心说。

    最终,翊安买下了那盏灯。

    拿到手才发现这灯做工普通,瑕疵显而易见,远看绘得还不错的梅花,近看连彩墨调的都不是很好。

    可她就是喜欢。

    灯摊前,挽骊眯着眼睛靠近翊安,“左手七步外,有个男人,一直在盯着您。”

    翊安拎灯看过去,化成男相的长眉微挑,心道,在这碰着远亲了。

    “长……魏公子也喜欢花灯?”那人反应快,没行礼,语气殷切道:“我知道一家灯店,做工jīng致,比……”

    翊安明媚地笑着打断:“不必,多谢阮公子好意。”

    阮间一阵恍惚,磕巴地点头:“没事没事,您现在可有事,不如我请……”

    他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真巧。”一句寒暄话传来。

    翊安头还没回,人先笑了。

    今晚热闹。

    第28章 送灯

    翊安扮成了男相,阮间又绝不是个断袖,可她莞尔一笑的模样,还是烙在了他心上。

    烫的他心里麻,同时疼得厉害,需费极大的力气,才没露出狰狞痴狂的面色来。

    他很清楚,那笑不是给他的,无意惊艳到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恰巧站在她面前。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某些人心里清楚。”

    翊安侧过头时,齐棪正好走过来与她并肩,两人目光复杂地对了眼。

    翊安毫不留情地嘲笑齐棪yīn魂不散,却不知传进阮间耳朵里,把人家惊得浑身一震。

    他猛地盯住翊安,满心惴惴不安,又欣喜若狂地期待着。

    她知道了是吗?

    她感觉到了?

    齐棪不动声色地瞥一眼阮间,装作没看见,温声对翊安道:“这灯挑的好看。”

    “喜欢吗?”翊安拎起花灯,如画的一张脸傍在暖huáng的灯下,满眉梢的明朗之色,她将灯柄塞进齐棪手里,“那便赏了你。”

    齐棪握在手里神采奕奕,意味深长“哦”了声,“原来又是您的赏赐。”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而齐棪这句话,成功让翊安想到了某些老少皆不宜的画面,顿时面红心跳起来。

    她剜他一眼,没再接他话茬。

    齐棪这才像刚看见阮间似的,拎着灯客客气气地说:“原来真是阮公子,你站在这儿不出声,本王几近没认出来。”

    “见过镜宁王爷。”阮间从恍惚中回过神,不见笑色地拱手敷衍了句。

    翊安皱眉,心中不悦。

    若真想行礼,看到齐棪来便该知道规矩,怎会等到齐棪先开口。

    他父亲阮镛实素日的做派,翊安也是知道的,便是这般的目中无人。

    自比摄政之王,把朝臣全当成他的家臣,把皇亲国戚视若等闲。

    下级甚至品级相等的官员,要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凡遇上,要下马下车让道。

    连玉奴身边的御前内侍,他使唤起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对下美名美曰礼数不可废,至于对上,倒没见他阮家守过礼。

    翊安性子随和,虽不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见人对齐棪不敬,没由来得觉得不痛快。

    她贵为长公主,齐棪又是亲王,哪个身份镇不住这纨绔。

    他却腰杆挺得直,真当这上京城是他阮家的。

    齐棪脸上不露任何情绪,无可挑剔地笑,没往心里去。

    “年后阮公子便要来听竹卫当值,你是陛下钦点的右司副指挥使,定有过人之处。果然虎父无犬子,后生可畏,本王很是欣慰。”

    翊安忽而想笑,这人就比人家大两三岁,说的像跟他爹一个辈似的,真会占人便宜。

    阮间也觉出这话刺耳,一双三角眼翻起来直视齐棪,半笑不笑地咧嘴:“不敢,但求尽心尽力不负圣恩。”

    “阮公子在此继续观灯吧,我们不多叨扰。”齐棪客套一笑,拉翊安走:“不早了,坐我的马车回去,你看你chuī寒风chuī得两手冰凉。”

    翊安一听有车蹭,高高兴兴地跟上齐棪,甚至忘记跟阮间点头告别。

    阮间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只见齐棪左手牵着翊安,右手提着那盏俗气劣质的花灯,微微低头与她耳语,旁若无人。

    呵,当真是对有情的鸳鸯。

    他本就不擅忍耐,翊安一走,他脸上霎时yīn鸷癫狂到了极致,反而像是在笑。

    整个人半明半暗在闹哄哄的夜市里,像个随时会冲出去喝人血的妖怪。

    手下人看出他情况不对,只得硬着头皮弯腰道,“爷,聚贤赌坊那边出事了,请您去一趟。”

    阮间yīn冷冷地看手下人一眼,而后缓下自己的脸,梦呓似的幽幽看着他道:“你听,这灯摊前是不是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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