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难过神又说唱歌会好的多 他骗人的不是的 我已经唱哑了 想开给世界的花你教我怎么表达 是不是要 对着你 跪下 …… 负重一万斤长大着 怎么不救救我 人类啊可笑的 为什么凋零了的 不止我一个 …… 一会就好让我躲躲悄悄躲躲 真的有在很怀疑呢 也许世界并不欢迎我 …… 以为所见之人同自己故意傻瓜 终于因我相信的而感到了害怕 ……” 沈西洲从头到尾都是清唱,到最后她几度哽咽,声音颤抖得厉害。 车厢里,压抑的哭泣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很多女生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沈西洲抿下唇,将眼角的泪抹掉,她说:“其实我知道,我分享这首歌的时机很不对,本来今天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的,很抱歉,我让大家这样难过。” “现在网上开始流行一个词叫‘女权主义’,它不断被定义,不断被诠释,不断被否定,不断被删改。” “今天我们抛开那些复杂的讨论,不再去狭隘地思考,它是什么,它不是什么。我们仅仅站在女性的立场上,简简单单地为自己发声,为自己说话,其实许多东西它很简单,不需要用那么多词藻去修饰。” “我知道,这个世界也许并不温柔也不善良,可我遇见的你们,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活,生活在这个对女性无限苛责的世界上。” “我与你们相遇,就是最大的温柔。” “最后,我要送给每位女孩一句话:美丽不是你们的错,我们本应该平安长大。” “谢谢大家听我说完这些话。” 语落,沈西洲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生为女性,从出生开始就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性/骚/扰,防不胜防的猥/亵与性/伤害。更残忍的是,事后那些畜/生可以继续逍遥法外,真正的受害者却要受尽亲友或旁观者的指指点点。 那些肮脏的言语和行为,化成yīn影贯穿她们的一生。 沈西洲想要借着这次机会,让身边的女孩们明白,错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们。 哪怕被摔碎了,好好活在当下,便足以证明她们的勇敢与坚qiáng。 长久的静默后,掌声如雷。 沈西洲回到座位上时,还能听到周边的哭泣声。 宋纾也看着她,眼圈通红,眼泪簌簌地掉,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怎么了是?”沈西洲找出纸巾,给她擦眼泪,明明自己眼里的泪还没收住,倒是先安抚起宋纾来。 好半晌,宋纾才道:“心里难受。” 她能不难受吗,且不说她自己身为女性,单她现在教的两个文科班,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女孩子。 她一想到这些学生,随时可能遭遇到这种事,便觉得透不过气。 “诶。”沈西洲轻叹,语气笃定又温柔:“老师不要难过呀,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改变,从我们身边人开始影响,未来总能看到好起来的那一天。” 她有远超大部分同龄人的成熟与见解,让人没有办法不被她所吸引,为她所着迷,宋纾也不能免俗。 她破涕为笑:“总是被你安慰是怎么回事?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啊?” 沈西洲抿唇笑,把话题拉开:“老师还喜欢听什么歌?我给你唱吧。” 宋纾眼前一亮,低落的心情恢复不少:“我给你看看我的歌单?” 沈西洲听出她的意图,失笑:“想要我全唱完?” 宋纾不客气地点头,谁让她把人惹哭了呢?沈西洲无奈地叹口气,语气宠溺:“好吧~你把歌单发给我,会的先给你唱,不会的我再学学。” 这样的福利,她是独一个。 宋纾连忙翻出手机里的音乐APP,把歌单截图发过去。 沈西洲要找手机看消息,宋纾阻止她:“等你军训完再唱。” 她私心作祟,想要沈西洲私下里给她唱歌。 沈西洲没有多想,很快答应她:“好啊。” 大家收拾好心情后,又唱了好多首轻快的歌,宋纾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学生们,只觉得无数的岁月从身边呼啸而过,她和她们笑,与她们闹,同样恣意放纵,不去想明日,不去想昨天。 最后,大家一起合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歌这个环节才落幕。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睡得七七八八,沈西洲重新翻开自己的书,宋纾则挂上耳机听歌。 不一会儿,宋纾睡着了,沈西洲轻轻摘下她的耳机,扶过她的头往自己肩上靠。 一路无颠簸,上高速后只能看见高架桥外鳞次栉比的钢铁巨shòu,这是城市的白日,每个人困在玻璃之内,从外往里看,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世界的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