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把你扔这儿。”牧岩颇为义气地回了一句,戴上耳机接电话,声音低沉,语气恭敬:你好,陈秘书,我是牧岩。我爸找我?现在又去开会了?好,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再给他打过去,没事,我没受伤,谢谢关心。好,嗯,我会注意,再见。”挂了电话,他看了时间,才偏头问安以若,你的伤怎么样了?” 安以若穿着长袖衬衫,抬了抬手臂,没什么大碍。”忽然想到什么,她抚额,你在前面停下车,我换地铁去医院。” 换药?”他简洁问道,见她点头,方向盘一打,调转了车头。 是不是你们警察说话都这样?”安以若意识到自己的倔劲不如他,也没再开口推词,任由他载着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哪儿样?” 安以若笑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每次开口简单得好像懒得和人说话似的。” 牧岩皱眉,我还以为你嫌我话多呢。” 安以若瞪他:你这样要是都算话多,那我不成话痨了。” 吾之所爱 牧岩把安以若送到医院换好了药,执意送她回家。 我好像和你不熟吧?”她旧话重题,不是不领情,只是一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几次,看样子是催他去哪里,安以若实在不想麻烦他,可显然牧岩并不这么想。 这个问题刚才讨论过了。”牧岩神情严肃,眼里含着看透她的调侃与促狭,仿若闲聊般漫不经心地问:子越说你喜欢爬山?”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俩儿什么关系?好朋友?他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米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经他这么一提,安以若才想起问问那位神秘的相亲男士,偏头看着牧岩,才发现他好像刚理了发,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看来介绍人也没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牧岩微偏过头,挑了挑眉说道:见面之前,他就见过米鱼的照片,你们还装。”见安以若皱眉,他笑笑,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人可不少,不过这还是他头一回到场,谁知道竟然碰上个替身,这事闹的。” 原来他才是狐狸,害我白内疚了这么久。”她皱着鼻子叹气,他可真够无聊的,明知道我不是米鱼gān嘛不揭穿,存心看笑话,害我装得那么辛苦。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可是饿着肚子硬撑下来的,结果还碰上那么刺激的场面,魂也吓得丢了。” 那倒不像你。”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牧岩笑着说:你那天表现相当不错,机敏过人,临危不乱。说实话,当时我可真担心,就怕你领会不了。” 那你装得更像,我都没看出来你担心。”安以若白他一眼,想起那天遇险的经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当时都吓傻了,心想这才学成归国,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牺牲了吧,难道就因为我冲动之下‘袭’了警?” 牧岩哈哈笑,笑声慡朗而轻快,笑够了,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专注地继续开车,你那不算袭警。” 啊——”安以若状似安心地抚着胸口,不算就好,放心了。” 不过是防碍公务罪罢了。”牧岩唇角一勾,按例得被拘留。”别说她了,那种情况下,谁动手都不行,见安以若竖眉毛,他笑着岔开了话题:既然不愿意去,为什么不推了?” 父母之命!”在推了两个约会之后,米老爷子可是很不高兴,米鱼哪敢再惹他,要是一气之下犯了高血压,她罪过就大了,叛逆是有点,但她还是孝顺的,当然,要看从哪个角度想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你说谭子越见过米鱼的照片之后同意见面的?”见牧岩点头,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小红帽遇上大灰láng啦,回头我得告诉米鱼,可要小心点。” 子越应该早就认识米鱼。”牧岩没把她当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听他提过好像看过她走秀,米鱼是模特?” 安以若点头,他对时装很感兴趣?”一个大男人没事看什么秀?难道是行家? 或许吧!”牧岩神情如常,回答却模棱两可。 到了,就是这里。”话语间,到了米鱼家楼下,安以若示意他停车,这个话题适时而止,跳下车,她微笑着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