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元奈的温度。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亲过来了?! 一个原谅就值得她那么开心? 她越姬的原谅从来都是批发的,因为那么多岁月走过来,不原谅的话迟早把自己气死。只不过有些是口头,有些是自个原谅于心罢了。 元奈把人放开,眉眼弯成亮亮的月牙儿,见越姬呆呆的又把她揽到怀里,亲昵蹭了蹭她的秀发。 “姐姐好开心!” 越姬瞥到她锁骨的吻痕,内心清明似的,挤挤眼,“我也好开心。” 尤其是昨晚。 开心到爆炸。 这女人难的一次的主动。 大概老天看她不顺眼,乐极生悲,越姬刚刚想完美好的事,转眼又见自己小小的爪子。 今早一幕凶凶袭来,“……” 别说了,她现在好难过。 “姐姐给你做煎饼好不好?”元奈开心得拿出她的绝活。 越姬还沉浸在悲痛中,点了点头。 “我回房睡一会。”冷静冷静一下。 “做好了叫我。” 越姬是真的想冷静,但元奈却脸色大变,如临大敌地拉住她的小手,脸羞耻地有些红,“西西,那个……你别回房,姐姐教你做煎饼好不好?” 越姬一看这架势,心下想了想,顿时了然。 没想到这女人挺害羞的啊,是怕她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还是嗅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味? *** 风海歌舞厅的早晨是没几个客人的,一般都是关门杜绝来访。 晓晓刚从市集上买回外敷的药膏,就听到那些人在议论: “听说风海歌舞厅进了一个新人。” “我昨晚去了,见过,我跟你们讲,那模样那身段绝了,就连巩妈最宝贝的摇钱树花曼依都比不上!”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比什么比,我还是觉得曼依小姐最够味!” “嗤,说的你好像碰过她一样。” “我……”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得了吧,就你这德行,不过话说回来,花曼依那骚‘货玩起来一定很慡……” “哈哈哈……” 话题越来越不堪入耳,晓晓气得想抓烂他们的嘴,可最终还是作罢,带着满肚子的气回了歌舞厅。 刚一进门,前台的侍生小福哥就拉着她给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晓晓,曼依姐没事吧?昨晚那情况把我吓得啊,差点就要打电话喊警署 的人过来了。” “西医来看了说是差点那酒什么中毒,严重会休克。” “是不是叫酒jīng中毒?我先前在其他歌舞厅听说过有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个死掉了。” 晓晓脸色越发悲伤,曼依姐平时对她也不错,若不是不得已谁会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巩妈这次好狠心,从头到尾都没来救曼依姐,任由曼依姐被那群臭男人欺负,曼依姐也是人啊,摇钱树就只管摇钱不管死活了吗?” 小福哥见晓晓脸色不好,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曼依姐,我回来了。”晓晓从楼下上来拿着药膏进屋。 “把药放这吧,我自己来。”花曼依睡了大半天,这会已经是晌午。 “晓晓,我有点饿,能帮我拿点吃的上来吗?” 晓晓点头,“曼依姐,你等等晓晓这就下去拿吃的上来。” 脚步声急急远去,花曼依拿来药膏对着镜子涂她红肿的右脸,“这次看来可以放假几天了。” “还有心思说笑?”巩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她门口,抽着烟。 “巩妈,你来了。”花曼依从镜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笑了下又低下头来继续涂抹。 “她刚刚来了。” “谁?” “那个叫元奈的女人。” 花曼依脸色微变,巩妈眉头一皱,抽了一口烟,“没让她上来,也没告诉她你昨晚的事。” 花曼依松口气,“谢了。” 巩妈淡淡瞥一眼她的表情,在她桌旁放了个包,“喏,她还给你的衣服。” 同时还有一块大洋落在花曼依手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要,给你了。” “元奈没要?”花曼依诧异,“怎么会没要?” “嗤,谁知道呢,”巩妈冷嗤一声,缓缓呼出一口烟,“有这时间还是多养养伤,方羽这两天回来最多也只能替你撑一段时间。” “曼依姐,我给你端了碗粥。”晓晓从门口进来看到了巩妈,喊了声“巩妈”。 巩妈看着晓晓把粥放下,起身,临走之前微回眸,冷艳的红唇开合,“下次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帮,这是歌舞厅不是慈善堂。” 房里好一阵沉默。 歌舞厅门前,元奈失落抬头看了看上面霓虹灯装点的“风海歌舞厅”五个字,越姬站在她身边,手上提着的是刚刚从集市买回来做煎饼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