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的泪珠越来越多。 无法控制。 更多的是害怕。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她即便想要使力,都会毫无用武之地。 “我,我不要……” 她的话语带着颤音,无助极了,仿佛陷入绝境,让她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腕。 “嘶”一声响起! 衣服被撕坏,凌桉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空中,最为醒目的,是她圆润好看的肩头。 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导致她白皙的肩上,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粉嫩。 凌桉哭得泪眼模糊,模糊之间,只瞧见身上男人冷冰冰的脸庞,他眉宇之间,携卷薄怒。 可能是她的剧烈反抗让男人觉得不耐,萧戟顺手将自己扯下来的领带绕到了她的双手上,绑住,最后顺手拴在了床头。 凌桉更为无助。 “你,你放开我呜呜……我真的呜……” 萧戟双眸微眯,骤然垂首,薄唇凑到她的脖颈之间,张口,咬了下去。 力道足够,很快尝到了些许血腥味。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凌桉的耳畔,带起一阵毛骨悚然之感,他的声音冰冷:“闭嘴。” 凌桉哭得更凶。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脸颊滑落,一塌糊涂,正好被微抬头后的萧戟不小心擦过。 咸咸的味道,蔓延。 霎时,他骤然一怔。 萧戟觉得自己疯了。 他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眼前是哭得泪流满面的女人,她的抵触和反抗是明显的,是不乐意的,是拒绝的。 他萧戟什么时候要沦落成为强迫女人的地步了?一而再再而三? 还都是同一个女人! “闭嘴。”他尽量让自己冷静。 凌桉已经无法动手挣扎,她失去安全感,所以呜咽地更加频繁,泣不成声。 萧戟再次失去耐心:“我让你闭嘴!” 话毕。 凌桉吓得握紧手,拽住这被男人打成死结的领带,抖个不停,但到底,不敢再发出声音。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些许。 两相沉默了几秒钟。 “叮叮叮”的电话铃声响起。 萧戟双眸微垂,像是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漫不经心,视线扫过身下的凌桉。 一边去接电话。 “说。”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萧戟,我出去办阿祁忌日的事情的时候出车祸了,有个车撞了我,我好害怕,你快来啊。” 电话那头,傅潇潇带着甜腻的嗲声传来。 萧戟好像根本没在听。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凌桉的肩头,刚一触上,她便害怕地抖了抖,又强行忍耐着,不敢动弹。 “受伤了么?”他一边用自己修长的指在凌桉的锁骨凹陷处画着圈圈,一边冷淡回答傅潇潇的话。 “我流血了啊!好多血!我是不是要变成残废了,我好害怕,呜呜,萧戟,我想你快点来,他们还说是我的责任,明明是他撞了我的……” 傅潇潇撒娇似的抽泣声传到耳畔。 萧戟的视线紧紧定格在凌桉的脸上,凌桉也在哭,但她被他唬了之后,她就算是在哭,也不敢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响,她死死地咬住唇,哭得无声无息,默默地,乖巧的。 一个假哭,一个是真哭。 萧戟手指移动,最后停顿在凌桉的粉唇一侧,他强制性地,直接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塞一入凌桉的口中。 他语气依旧,淡然:“我让周伯去处理,你先去医院。” 傅潇潇哼唧:“不嘛,你来,你不来我不去。” 萧戟又有些烦了。 在听见这些话后,他无意识地,手下便用了些力道。 “呜……”凌桉根本无法阻挡他,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卡了嗓子眼,她呕吐出声。 “萧戟?”傅潇潇的反应十分机敏,警惕心十足,“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人?你在哪里?谁在你身边呢?男的女的?” 查岗似的语气。 萧戟淡定地收回手,看着凌桉痛苦地双眼发红,心中微动。 他的语气微冷:“没谁,新养了只猫,叫嚷了一声,怎么?你要看?” 因为傅潇潇只听到了一声,又是在通话过程中,所以萧戟这么解释,傅潇潇一时间也说不准。 再加上…… “我不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小动物。”傅潇潇嗲着声继续。 实际上,是傅潇潇对猫过敏,所以之前家里一直都不养小动物。 “那你什么时候来啊?”傅潇潇继续。 萧戟瞥了还在颤抖的凌桉一眼,道:“一会儿。” “好,那我等你啊。”傅潇潇立即开心了,声音都甜腻起来,“你可要快点。” “嗯。” 男人应了声后,便直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室内恢复沉寂。 萧戟自凌桉的身上后撤,下床。 他的态度冷漠不堪,因为身上的衣服皱巴了,他顺手在衣橱里另外拿了件宽松的褐色毛衣换上。 男人结实精壮的身躯暴露在凌桉的面前,她还处于惊吓当中,根本不敢到处乱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以后,”萧戟穿戴完毕,换了套休闲风格的衣服,一边整理着腕上的手表,“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出大门。” 他垂眸,冷眼看她:“懂了吗?” 凌桉吓得不行,没有回应。 男人骤然下压! 他一只手拎着一侧的被子,将之直接盖在凌桉的肩头上,捂住,把她包裹起来。 如果忽略凌桉还被绑着双手的状态,单看他的举动,还以为他只是关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他逼近,让凌桉一颗心又上提! “问你呢。”他道。 凌桉吓得吞咽一口口水,慌乱点点头。 男人眯起眼,似乎并不满意:“重复一遍。” 凌桉不知道这是什么要求,但她不敢招惹他,只顺从地,呜咽着开口:“没,没有你的准许,我,我不能出门。”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是自然而然的音线。 和傅潇潇的截然不同。 让萧戟终于满意了些。 他伸手,将她脸颊边上散乱的发丝别到脑后,又给她掖了掖被子,眼神如冰:“别着凉。” 男人做完这些后,终于起身。 萧戟转身,似毫无留恋,直接出了这道门。 这一次,卧室里,是真正地,恢复了寂静。 凌桉终于毫无顾忌,她从低低的呜咽,变得小声的抽泣,最后到了泪花汹涌,咬着唇哭出声来。 像是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无法自控,害怕和恐惧弥漫。 一如当初的巨石压身,沉重无比,让她根本无法呼吸。 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