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进我,闻了闻,说:“你喝多了!” “那我们在外边呆会儿,要让我妈知道我喝了酒又说我!” “你妈不在了!” “在!你看,这是她帮我挑的手表!” “……” 第 14 章 卸下沉重的行囊 不再眺望远方 安于寸土的宁静 折断飞翔的翅膀 期待同伴归来 坚守着共同的故乡 是谁在叩问归途的旅程 是谁在高歌山水乡情 给我一个坚持的理由 与你共同 在这荒芜的土地上耕种 第二天早上醒来,闭着眼不敢睁开,回想昨晚与章御一起吃饭,然后,我不敢回家,天啊!我是不是又睡在他家沙发上了? 动了动身子,确定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才睁开眼。 章御正一脸兴味的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怪运动?” 天啊!我的确没躺在他家沙发上,而是躺在他家chuáng上! “我说过,以后喝酒的时候要拦着我!”我吼他。 “是你自己要喝的!”他耸耸肩。 老天,我这一世英名啊! 章御送我上班,轻车熟路,边走边说:“你gān脆搬来我这里住,我还能每天送你上班,多好!” “不行,”我坚决反对,“让媒体盛传我是你的新情妇?” “他们说什么随他们去呗!”章御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不行!人言可谓。”我还要给自己留点好名声。 “可是,你自己住实在让人不放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 两辆车走了对面,肖远和章御同时下车,我则缩在后座上不敢动。 “师兄,早啊!”肖远和章御打招呼,他叫他师兄是因为他们在国外读的同一所学校,只是章御比他早几年毕业回国。 “早!”章御说,然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我,说:“可可,下来跟肖远打个招呼啊!” 死章鱼,根本就是成心! 肖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没想到是你!” 我轻笑,这个世界上的事有多少是人们能想到的呢? “哪天去喝一杯?”章御拍着肖远的肩。 “好!”肖远只是看着我。 “要迟到了,你赶紧回去!”我推着章御离开。 他笑的诡异,用唇在我额头上轻触了一下,“好,晚上下班等我,来接你!”一个随意的动作,却给别人无限遐想。 “不要玩儿的太过火!”我低声警告他。 他笑的更甚,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的,遵命!” 章御的恶作剧让我困窘,再看肖远,已然一副呆滞神情! 章御,这次是你逾越了! 晚上下班,章御果然来接我。 我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对他爱塔不理的。肖远到底做错了什么,犯的着利用我去刺激他? 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然的说:“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你陪我去应承一下!” “为什么要我去?”应该请个能说会道的呀! “你去足够了!”不与他计较,或许这句话并不是对我的侮rǔ,而是对他朋友的看轻! 高级会所里,出入的不乏高官巨贾,托章御的福我有幸目睹中国的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富人阶层挥金如土,骄奢yín逸,根本忘记我们只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章御的朋友坐在会所大厅的中央,在金碧辉煌的灯火下怡然品着红酒,单不说长得英俊,就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就足以上天下的女人疯狂。 我呆呆的看着章御的朋友,简直是震惊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的如此好看,还如此有气质?真是没天理!怪不得他说我来足够了,我看换谁来都足够,只要女的,看见他这个朋友都会心跳加快。 章御拉着我的手,很好笑看着我,“怎么看见方圃一副小狗见到骨头似的表情?” gān嘛在帅哥面前说我是小狗?“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灵活,怎么也比小狗qiáng吧?” “你也就没流口水而已!”章御撇撇嘴。 死章鱼,你看到美女不也是这般表情? 方圃不怎么爱说话,表情也很冷淡,指着远远一个皮肤微黑的女子说,“我太太也来了!” 那个女子居然是他老婆?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随意的扎一个马尾,笑起来很甜。 章御走过去和她打招呼,说了几句话又回来,我悄悄问他,“他们夫妻为什么不坐一起?” “他们说不到一块儿!”他小声说。 那总能吃到一块儿吧?点东西吃的时候,我提议把方太太也叫过来。 刚开始她还推辞,后来看到我真诚的冲她微笑,终于坐过来,说:“你是可乐?很高兴认识你!”我瞪了一眼章御,他总是跟别人介绍我是田可乐! “你可以叫我小可!”我替她拿水果,“要苹果还是西瓜?” “我只吃香蕉!”她笑笑说。 “为什么?”我好奇。 “因为香蕉能治疗抑郁症!”一直沉默的方圃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那香蕉应该都给方先生吃!”我笑嘻嘻的把整盘香蕉都推到方圃跟前。 张御和方太太都笑出声来,只有方圃忿忿的看着我,“我不吃香蕉!” 我还是笑,“可以打包带回去尝尝!味道很不错。” 方太太一点都不抑郁,而且很开朗,一晚上我们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个人还约好哪天一起去逛商场。 方圃和章御大致都在聊局势,聊生意,方圃不时把目光瞄向他太太,流露出憎恨和愤怒。 从会所出来,我问章御,“他们夫妻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彼此。” “谁知道呢?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明知道该放弃的却怎么也放不开。”他好象颇有感触,“方圃恨云一,却不会放她自由!因为他也爱她!” “真是很奇怪的夫妻,如果是我,倒宁愿死的gān脆!” 章御笑,“如果是你,早已经千方百计气死方圃了!” “我哪有这样的道行?” “还没有?你把香蕉给他打包,没看他脸都绿了!” 这叫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我不善于欺负人,也不善于被人欺负,更见不得别人恃qiáng凌若,方圃对他太太的态度让我不慡,所以才会让他吃瘪。 从会所到我家,正好路过章御住的小区,我说:“你回家,别送我了,我打车回去!” 他不同意,“要不我送你,要不你跟我回家?” “你每天那么多大事要忙,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再在我身上làng费时间!当然后边的话没说出来,毕竟除了开玩笑,章御从未对我表示过什么,如果我先这么说,未免有点矫情和做作。 “你这是关心我吗?”他笑。 “当然,我可不希望你累出个好歹,我还指望你飞huáng腾达,我能多沾点光呢!”我故做轻松的说。 “言不由衷了吧?”他过家门而不入,直接上了三环路,送我回家。 再见到章骋,已是冬天,在郊区的的一个会议中心,他正指挥人布置会场,看见我来,说:“我看了参会名单,知道你要来,特意让餐厅准备了羊肉片,晚上我们涮火锅,再喝点特制二锅头!” 我笑,看来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又是那个热心周到、和蔼可亲的班长了。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啊!” 哈哈,喝醉也是一种美事!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班长开始教诲我,“可乐啊,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班长教导的对!”我笑着。岂止是十年啊?或许这一辈子我都难以回复。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章御,就当我要将他遗忘的时候,他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我面前,拿了一条祖母绿的翡翠吊坠项链给我,“也不知道入不入你的眼?” 我一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翡翠很贵重,我拿过来在脖子上比画着,跟他开玩笑,“你红粉知己不要的?可惜了,我也不稀罕!” “不稀罕丢了去!”他有点不高兴,抓起项链想丢进垃圾桶。 “你发什么脾气?谁又给你气受了,来拿我撒气?”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老是那个受气包? “除了你,谁还敢给我气受?”他叹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这个项链我在台湾拍卖会上买的,本以为你会喜欢!”他幽幽的说。 “我这个人就喜欢钱,以后别帮我买些乱七八糟的,你直接给兑现得了!”我笑着跟他说。 “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是你喜欢的?”他问。 有啊,我妈和肖远!我不是说过吗?可是,他们都远离我了! “你没必要关心我喜欢什么!真的,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他气冲冲的走了。 是我伤人吗?还是我不得不拉远我们的距离,拒绝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局里计划给我配辆车,前提是我先要拿到驾照。 于是,大冷天去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 跟我一起报名的有个大学教授孙阳,我们俩分到一组,一个师傅带。我以前都觉得教授肯定是戴着厚厚的眼睛,头顶没几根头发的老学究,可是孙阳却不同,年轻帅气,还能歌善舞,练车之余经常带着我一起唱唱歌,调节气氛,所以学车的过程倒也还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