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无声

江山如棋,人生如棋,情感如棋——正所谓世事如棋一个是我所爱之人,一个是我所敬重之人却因为我的到来下了一盘无人知晓,谁也说不清输赢的棋局我只是一颗棋子,看着她们默默对弈直至曲终人散文晴湖的痛,书金屏的悲,我的悔恨与伤终究云散高唐,水涸湘江青史千载白云...

第 57 章
    想象皇兄也有凶性大发,嗜血好杀的时候。”

    “那事就别提了,我现在连做梦也害怕。”我苦笑着,尽量不让自己回想起去年的京城守卫战。

    赵王又笑道:“我看皇兄的马匹性子也过于温和,等到秋狩,看到大场面怕是容易受到惊吓,到时对皇兄不利,搅了父皇的兴致反而不美。何不换一匹战马来呢?”

    我有点犯难,确实如赵王所说,可是秋狩快要到了,现在才临阵磨枪,等到正式上场不会显得太踉踉跄跄吗?

    燕王看出我的疑虑,说:“不必担心,战马训练有素,绝不会伤害主人。要小心的不过是尚未被驯服的烈马罢了。”

    “我这边刚进了一批上好的战马,今天正好带了出来溜溜。呶,他们骑的就是新入的那批战马。”楚王举起马鞭指着他带来的士兵们,说:“皇弟就从其中挑一个顺眼的吧。”

    我心道我哪会相马呀,然而大哥的好意也不好推辞,只好定睛仔细一一看去,最后挑了一匹看起来性子最为温和的马儿。楚王便叫骑着那马的士兵下来并牵马过来交给我。我骑了上去,试着小跑了一段时间,马儿确实跑得平坦稳妥。

    赵王高声笑道:“跑几圈看看吧,不跑起来可看不出厉害来。”

    我点点头,开始试着驾驭战马加快速度。渐渐的,身下的马儿放开了四肢,脚下生风一般掠过原野,我吓得压低了身子,听风声变得越来越大,呼啸着从耳边掠过。我回过头望去,楚王、燕王和赵王已经被甩在后头了,觉得差不多了,便试着叫马儿放慢速度停下来。

    可是马儿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越发快了。我不得已,猛地收紧了缰绳,马儿立时不甘地腾空立起,被迫停了下来。我刚要松一口气,不料它突然飞跳起来,左窜右蹦,颠得我头晕眼花,一个措手不及,愣是被甩了出去。

    身子飞到半空中,头上脚下,我懵了,实在回不过神来,只来得及抱住头便狠狠摔在了地上。我忍着头晕眼花刚要坐起来,忽然听到楚王的失声惊呼“小心”,下意识抬起头,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战马居然正好来到我的上头,奋腾起前肢,正准备踏下来!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就地使出驴打滚,拼命逃出战马的践踏范围。可是战马比我魁梧庞大许多,我怎么转都逃不出它的四肢的踩踏。燕王驾马而来,扬起马鞭,抽了战马一鞭,令其偏移位置,伸出手喊道:“抓住!”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燕王一使劲便将我拉了上来。我刚爬到马背上,燕王便急忙掉过马头离开。楚王和赵王则围堵追截那匹失控了的战马。我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左边的手臂疼痛难忍。等到众人制服失控的战马,我已经流下了许多豆大的汗珠。

    楚王皱眉道:“皇弟莫不是受伤了吧?”

    燕王察看我的左臂说:“可能骨折了,叫御医比较稳妥。大哥、小弟就留下来练习,我来送皇弟回宫吧。”

    楚王和赵王点头同意,于是我便在燕王的护送下回到东宫,同时命人到太医院叫人过来疗伤。我刚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书金屏已经得了消息,匆匆迈进大门,可一看到燕王便放慢了脚步。燕王一脸歉意地向她说道:“抱歉,我没能照顾好皇弟。”

    “只怕是殿下麻烦兄长了。”书金屏说得好冷淡,令我沮丧不已。接着她俯身察看我的伤势,转头问宫女:“御医还没有过来吗?”

    “回太子妃,御医马上就过来了。”

    书金屏微微点头,看向燕王道:“可以请兄长告诉弟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自然。”燕王颔首,把事情发生经过前后讲了一遍。

    书金屏瞥了我一眼,蹙起眉头道:“如此听来,是殿下技艺不精,给兄长添了麻烦。弟妹代殿下向兄长道歉。”

    燕王笑道:“弟妹是不是对皇弟太苛刻了些。”

    “怎么会是苛刻呢,堂堂的一国皇储连最基本的骑马都不会,传出去了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现在他受伤反倒成了好事,免得在秋狩上丢人现眼。”

    书金屏今天怎么说的这么伤人,我越发沮丧了。此时,文晴湖终于连同御医出现了,看到燕王便施了一礼,简单han暄了几句后便趋到我的床前,请御医察看伤势,自己在一旁担忧地注视着我们。我立刻看向文晴湖,满眼里都是寻求安慰的祈求。文晴湖一愣,不经意瞄向书金屏和燕王后,了然地露出了浅淡的微笑,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

    燕王终于失声笑道:“弟妹还是太苛刻了,普通马匹和战马终究不一样……”

    “这也是我要责备殿下的原因,谁不知道战马比普通马匹更加训练有素。”书金屏依旧不给我脸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不自禁打了个han战,又莫名其妙。书金屏虽然不似文晴湖那般柔情,可也不是铁石心肠只会一味责备人的人啊。文晴湖又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我的手,不断安抚我的头,低声说:“不要紧,殿下,御医马上就会为你疗伤了。”

    我郁闷地闭上了眼睛,这里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书金屏和文晴湖一口一个殿下,平空在我和她们之间隔出一大段距离来。我想到这里,睁开眼睛,多少明白了为什么书金屏忽然变得这么严厉了。一切都是因为燕王在跟前的缘故啊!

    御医为我接了骨,抹上膏药,包扎完毕后,开了药方。文晴湖微笑着请御医有空的话便时常过来察看伤势,御医答应了,背着药箱预备要走。此时燕王方才告辞,和御医一同离开了。

    待到众人退去,书金屏方才坐了下来,要我把发生的事重述一遍,一面听,一面问各种各样连我没怎么注意也几乎想不起来的细节,最后蹙起了眉头:“如此看来夫君今天受伤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因祸得福了?”

    “夫君今天可是差点没死掉啊,战马怎么会那么容易发狂呢?”

    文晴湖终于插言道:“那是还未驯服的战马吧,若真是那样的话——”

    书金屏和文晴湖对上视线,颔首道:“不错,已经变成最糟糕的局面了。虽然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谁的主使,但可以确定楚王、燕王和赵王已经结盟,不然怎么会配合得那么好。夫君的性命堪忧呢。”

    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开始发凉了,颤抖地问道:“这、岂不是说我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们了吗?”

    “夫君对他们很有感情吗?”

    书金屏答非所问,可我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摇头:“我从未想过兄弟之间还要互相算计,以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书金屏无奈地俯下了身子,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斩钉截铁:“夫君,这里可不是你的安逸的故乡。这就是现实。还有,不准又说什么‘我要回家’之类的丧气话。”

    我立刻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总之,今天只是为了让夫君能骑战马才演出的一场戏。只是谁也没想到夫君运气不好,选了匹还未完全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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