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只能被赢家随意左右。 现在这种情况,温言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说她一时兴起或是满腔报复恶意无处泄露也罢,她能感受到自己胸膛跳的太快,是过快了。 要是再不抓住点什么,她可能就要死掉了。 静谧的夜色里琢磨不透的玉石声又一次轻轻回dàng在房间里。 一点也看不出面色苍白的小崽子看着怀里颤抖的肩头和外露出的耳珠,温言舔着自己的下唇,密密的痛泛上,就在刚才那里被一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咬出了血迹。 吃饱餍足的猛shòu居高临下地看着品尝完后的“中药”,少女意味深长,拉长了语尾说:“没想到本王还是才疏学浅啊,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中药味道应该是甜的。” 那抹红得发亮的耳垂更像是一颗鲜亮的红宝石了。 得意志满的小家伙经过这一遭,方才的决绝厌恶突然就想萧索一空了。但好歹温言不算个糊涂的性子,她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她故意压着嗓音,抵开距离,眉眼带着些倦意无聊,懒懒地打着哈欠让洛寒珏出去。 全然一幅毫无gān系,脱离得gāngān净净的无趣样子。 很久以后,温言总会为这一时的气急逞快,又是哄又是抱地煞费苦心讨好人。 -------------------- 作者有话要说: 甜,好甜啊,我觉得是真的甜。 第34章 温言还没睁眼,嘴里一股微妙的苦味就先直达感官。 人很快就清醒了,夜里说是睡觉,可她一晚上躺在chuáng上愣是没有丝毫的困意,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想,睁着双上挑的猫眼熬到天微亮,最后还是药效挥发才勉qiáng睡了一会儿。 满腹心事怎么可能睡得安心。 chuáng榻上她偏过头,温言只一眼就看到边上案桌摆着的“罪魁祸首”,里面倒是浓黑的药汁全不剩了,也就碗底浅浅的一圈黑色药渣,仿佛只有这点痕迹才可以得见昨夜混乱的存在。 不,不对。还有一处才应该更是。 温凉的指尖按压着那儿,都已经起了血痂,温言慢慢磨着那处粗糙,其实没有多余的感觉,要说多的,也只有痒了。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感觉,向来柔软的地方莫名出现了缺疤,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温言只觉得很稀奇。 半晌,那悬落的海棠绣纹罗账里压出一声哼笑,很快,轻轻落落的也立马没了影。 然后卷帘就被指节轻轻拨开,chuáng榻上那人探出身举起汤碗,对着窗外洒进的点点金辉,白玉的指尖也沾染上旭日的暖意。 没过几分钟,寂冷的内寝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好不容易才从小黑屋解禁出来的系统迎面撞来的就是自家宿主曲折到看不到中间值的情绪冲击,刚从自动休眠缓过来的程序差点又要被吓得重启了。 昨夜它不知道宿主身上发生了什么,jiāo谈完不久之后,系统只记得最后温言身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数值,还没等它询问就被qiáng制自动休眠了。 现在一出来就看见温言笑得不正常,整个人伏在chuáng褥上面,双手揪着丝被,青筋bào起,双肩也止不住的抽动,那副癫狂的模样简直像是要把内脏都要呕出来。 看着这样的宿主,系统自觉地没有过多打扰,它有一种很qiáng烈的预感,如果这个时候去问昨晚的事情,那可能统生不保。 温言笑了半天,眼角都滚出了泪滴,像是放肆过头笑得累了,她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缓了几息,慢慢躺回到软塌上,用手盖在脸上就再也没有动静过,看着像一具无声无息的尸体一样笔直地不动。 她的脑里闪过回忆。 温言还是觉得气。她撕着手上的丝被,昨夜告诉自己要克制的情绪只要想起来一点琐碎,温言都觉得胸口沸腾,压得人喘不过气。 当初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说好要和洛寒珏这个家伙一绝两断的,怎么现在被人亲一下,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温言一想到昨日自己后来越来越放肆的行为。到了那个程度,她还怎么给自己找说辞推脱说是冲动的结果。 软塌上,卷被下的一个幼稚鬼气呼呼地开始打滚。 一想到昨夜的耳鬓厮磨,半晌,温言闷闷地捏着鼻尖,面色冷淡又真情实感地骂了几句脏话。好不容易发泄完了之后,人就在舒适的被褥中愣愣地看着chuáng顶的雕饰又自言自语: “这不是早就有预料了吗?真是个傻子。” 系统也不敢问傻子是在说谁。 温言确实忘记了洛寒珏,但实话实说,这么多年下来她也过得很好,身边的人来来回回,那些老混子直到现在依旧无论男女的,往她府里送。 也确实有比洛寒珏还要美的女人出现过。可这么多年下,温言从来没有对其中任何一个产生亲吻触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