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宠妻大业

近日来京城有些鸡犬不宁,庄重威严一本正经的国师大人闭关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京城开启了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模式。原本美滋滋坐看国师大闹京城的吃瓜群众花重锦最近很忧愁,她的叮当猫婚介所一切正常,她的肥猫泡泡也日益变胖,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围着她转的牛皮膏药...

锦上添花

    “礼成!”

    随着司仪盖棺定论的一句话, 终于结束了今日的仪式, 花重锦微微松了一口气, 以往都是她在旁边指导别人, 今日终于让她做了一回主角。不过由于参加婚礼的人太多,国师有不喜他人进入卧房,故而这对拜礼乃是在院中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陆慕游手上拿着喜秤, 缓缓地将盖头挑开。花重锦被遮了一天,猛然被太阳一照, 微微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有道是纤纤柔荑遮花容,占尽风流桃夭浓。

    坐在下面的宾客不由地惊叹着,整个京城谁人不识花助教,恐怕能够在不修边幅故意卖丑的媒婆装束中识破珍珠本色的,也只有陆慕游了。

    公主赵盈楠有些不悦, 当年她大婚的时候,由于是劫了莹郡主的糊, 鸿胪寺和礼部原本准备的是郡主的规格, 突发状况时间不足,聘礼和嫁妆潦草地补到了公主规格,外人不得而知,赵盈楠自己心中门儿清。

    慕容皓好似是看穿了赵盈楠的心思,伸手握住了赵盈楠的手,低声道:“公主,让您受委屈了, 等平定了南诏,我定会给你一个南诏王后的婚礼。”

    赵盈楠低头抿唇一笑,回握住了慕容皓的手。花重锦婚礼再盛大,也不过是小小的鸿胪寺卿夫人,而她,即将成为南诏的往后!思及此,赵盈楠心中的天平终于倾了过来,看向花重锦目光中的敌意也减了不少。

    “圣旨到!”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呼声,众人颇有经验地一侧身,跪了下来。国师大婚,太后徐妃和公主都到了,圣旨没有理由不到。

    “良辰吉日,珠联璧合,特赐琉璃花瓶一套,钦此。”文公公合上了圣旨,道:“皇上口谕,朕今日琐事缠身,便不去爱卿婚礼,此套花瓶乃是番外进贡,权当是对爱卿的补偿。”

    “谢主隆恩!”陆慕游道。

    文公公身后跟着的几名小公公连忙将琉璃花瓶抬了进来,阳光下琉璃花瓶闪耀着七彩的光芒,流转间竟然有金光闪现。

    不多时,换了一身衣衫的花重锦随着陆慕游一同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众人面面相觑,很少见到谁家的新娘子一同出来敬酒,这新出炉的国师夫人是要闹哪样?

    陆慕游似乎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眼光,笑着站定了脚步,待花重锦走上前,陆慕游拉住了花重锦的手,道:“在我心目中,妻子不是依附于我的菟丝花,而是能够跟我患难与共的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没理由让我一个人来敬酒。”

    花重锦眉眼含笑,看向了陆慕游,陆慕游与花重锦相视一笑,牵着花重锦的手走了下来。

    “恭喜。”白君起身道。

    “多谢。”花重锦端着杯子与白君一碰,嘴角却是玩味一笑。白君今日锦罗玉衣,甚是艳丽,胭脂色打底,上面用金线纹绣着蔷薇,若是不仔细看,认成新娘装扮也不足为奇。若非是陆慕游送她的嫁衣惊艳非凡,恐怕真的会被比下去。

    白君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在陆家生活了良久,国师就如同我亲哥哥一般,今日这哥哥结婚,妹妹倒是想要问问嫂子,可是知晓嫁进陆家的规矩?”

    知晓白君与陆家关系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偷听着,白君这一开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白君,顾不上遮着掩着。

    “嫁进陆家有什么特殊的规矩?白娘子说来听听。”赵凤仙淡淡地开口道。

    白君脸色有些发白,她倒是没有想到赵凤仙会替花重锦说话,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君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听闻陆家的媳妇必须会卜算或者炼丹之类的手艺,就算是是在不会,起码也是要通读易经。”

    白君朝着赵凤仙微微躬身,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这也是我最佩服夫人的地方,传闻夫人当年用了三日时间将易经倒背如流。我跟在夫人身边数年,夫人从来不曾懈怠。”

    “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个人的喜好竟然能够成为陆家选媳妇的标杆。我不过是对易经稍有兴趣而已,这并不是陆家媳妇必备。”赵凤仙笑着一指花重锦,道,“况且,从拜完天地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陆家的主母,陆家的主母如何能够随意表演?又不是当街卖唱的花娘。”

    “白娘子,你是从小在陆家长大没错,但是你终究还是外人,陆家的规矩从来不曾对外人讲过。陆家人精通卜算炼丹,对易经自然也是烂熟于心,不需要再锦上添花。”陆慕游上前环住花重锦的腰身,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君儿你又惹祸了?”太后忽而开口,道,“国师,虽说你娶了媳妇,但君儿怎么说也是你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方才君儿自己也说了,当你是哥哥,哪儿有哥哥这么不让着妹妹的?”

    太后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君儿说得也没错,凤仙公主在嫁入陆家之前,的确是熟读了易经,那本易经还是我送给凤仙公主的,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赵凤仙见太后如此说,只得应道:“太后说得没错。”

    “陆家在兆朝的地位举足轻重,不用我赘述,全天下的眼睛都看着陆家,陆家主母也得能够服众,是也不是?”太后看了一眼花重锦,道:“若是没有一技之长,如何能够站在国师身侧,与国师荣辱与共?既然君儿提了出来,你就表演一下吧。”

    花重锦轻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酒盏放到了陆慕游手中,道:“太后娘娘教育得即是。我家官人为整个兆朝祈福,那我就为官人祈福吧。”

    花重锦抬手将鬓角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举手投足竟有一番出尘的风韵,“既然是祈福,着婚服多有不便,还请诸位稍后片刻,我换一身衣衫。”

    赵凤仙有些担心地看着花重锦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陆慕游。

    陆慕游自然是知晓花重锦从来不信易经,但他对她有信心,陆慕游拉着赵凤仙坐了下来,道:“母亲不必担心,阿锦既然应了下来,自然是有办法应对。”

    不一会儿,花重锦身着茶白色的衣衫翩然而至,头上的金冠也摘了下来,换成玉簪,浑身上下只余一条大红色的腰带。

    花重锦手上抱着方才官家赏赐的琉璃花瓶,婉丽聘婷的佳人抱着流光溢彩的花瓶,在座的不少人心中升腾起浓浓的后悔,当年他们怎么就没看到这位花助教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尊花瓶经过了官家之手,沾染了龙气,所以一会儿的祈福我便借助这花瓶来进行。”花重锦自嘲一笑,道:“鲁班门前弄大斧,让大家见笑了。”

    “你赠众生太平调,我便送你黄金雨。”

    花重锦将琉璃花瓶放在上首的桌子中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绕着花瓶转了一圈。

    “太后娘娘,请借您的茶壶一用。”花重锦睁开眼睛,看向了太后,道:“我能力不足,需要借助太后娘娘身上的贵气。”

    太后微一点头,旁边的嬷嬷连忙将茶壶递给了花重锦,花重锦唯一颔首,接过了茶壶,花重锦手指挽花,另一只手高高地举起茶壶,微微有些烫的热水流经花重锦的玉手,被倒进了花瓶中。待一壶茶水倒进去大半,花重锦莹白的玉手也烫得有些发红。

    花重锦恍若未觉地将茶壶放到一边,朝站在一侧的花容道:“你去打一壶滚烫的开水过来,我忍受不了开水,故而方才用的是温水,而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势必要加入开水才行。”

    花容一点头,飞快地跑向了后院。花重锦袖子一甩,绕着琉璃花瓶便舞动了起来,没有乐曲也没有哼唱,却是让人感觉超凡脱俗。花重锦心中却是暗暗吐槽,瑜伽达人走到哪里都唬得住人。

    约莫着半刻钟的工夫,花容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小跑过来,还能够看到壶嘴里飘出来的水汽。

    花重锦刚好舞动到花容身边,动作柔美地接过了花容手上的开水,翻手挽花将开水注入花瓶中,随着花重锦的动作,只见透明的琉璃花瓶中缓缓升腾起点点金色。

    花重锦手上动作一顿,放下了开水,站在花瓶旁,双眼微阂,开始吟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叹三唱,游鱼出听,驷马仰秣,甘酒嗜音,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伴随着花重锦的歌声,花瓶中的金色点点汇集而起,若黄金雨在花瓶中倾泻而下,琉璃花瓶映照这阳光,反射着其中的黄金雨,不知道是谁起头,众宾客竟然纷纷跪拜了下来。

    良久,花瓶中的黄金雨渐渐停歇,花重锦睁开了眼睛,不禁被吓了一跳。只见太后等白家人呆站在一旁,而她正前方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宾客小厮们。

    “此生能够见此盛况,哪怕是现在让我入土,我也心满意足了!”有人开口道。

    “谁说国师夫人不懂易经,我看夫人分明是天上雨生百谷的谷雨仙子!”

    “对,仙子!”

    陆慕游上前,有些心疼地拉过花重锦的手,道:“手烫伤了没有。”

    花重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已经不红了。”

    陆慕游揽过花重锦,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可是借着换衣服的空挡,偷偷去了我的炼丹房?”

    “怎么,心疼你的丹药了?”花重锦小手戳了戳陆慕游的胸膛,问道。

    “为了你这祈福的琉璃黄金雨,就算是把国师府炼化了,我也不心疼。”陆慕游浅吻花重锦的额角,道。

    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禁没有落了花重锦的面子,反倒是让花重锦在陆家站稳了脚跟,这下可好,不用明日,整个京城恐怕都会拜谷雨仙子。

    赵盈楠失神地坐了下来,即便是公主,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况,而就在赵盈楠发呆之时,没有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慕容皓眼中闪过的惊艳与贪婪。

    宾客中有位孩童忽然走上前,拉了拉花重锦的衣襟,道:“仙子姐姐,若是你和国师哥哥生了小孩,可不可以给我当新娘?”

    众人爆出一阵哄笑,花重锦转头靠在陆慕游的怀中,看似羞涩,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现在定是面色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黄金雨实验,就是碘化钾硝酸铅实验,作为一个学渣,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捂脸(*/ω\*)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