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宠妻大业

近日来京城有些鸡犬不宁,庄重威严一本正经的国师大人闭关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京城开启了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模式。原本美滋滋坐看国师大闹京城的吃瓜群众花重锦最近很忧愁,她的叮当猫婚介所一切正常,她的肥猫泡泡也日益变胖,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围着她转的牛皮膏药...

狐仙之媚

    花重锦张大了嘴巴, 用力掰着韦池的手, 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拼命地想要求得一线生机。意识渐渐地抽离, 花重锦挣扎的幅度开始变小,手指微微有些发颤,只是被动地向外吐气, 已经失去了吸气的能力,却是并不难受。脑中犹如烟花炸开一般, 回旋着那日陆慕游掀开她盖头之时眼中的光芒。

    泪水顺着花重锦的眼角落了下来,花重锦知晓她现在的反应已经是窒息阶段的终末呼吸期,由于严重缺氧,她的血压下降,呼吸中枢已经开始再度兴奋,用不了多久, 她的呼吸就会停止。

    “当啷”花重锦手上的断戒掉落了下去,她的肌肉已经无法支撑她抓握如此细小的物件, 花重锦有些吃力地想要去看一眼戒指, 这是她身上留下的最后一件陆慕游送她的东西。

    一道剑花带着凌厉的风声刺了过来,只见面带素白面具的陆慕游横空而出,剑锋直指韦池的手筋。

    韦池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疼,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掐着花重锦脖子的手。

    花重锦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陆慕游连看都吝啬看一眼韦池,伸手将花重锦紧紧地抱在怀中。

    呵,原来临死之前真的会有幻觉。花重锦眼前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隐约中似是闻到了陆慕游身上的辛味,花重锦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慕游抬手将花重锦平躺放在炕上,有些生疏地将花重锦领子松开,深吸一口气,吻上了花重锦的唇,将气息渡给了花重锦。

    忽然涌进来的气息似是激起了花重锦呼吸的本能,花重锦原本有些散大的瞳孔重新聚拢了起来,顺着陆慕游的引导,尝试着恢复呼吸。

    “咳咳咳!”花重锦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抬手抹了一把挡住视线的眼泪,转头看向了半跪在炕边的陆慕游,“真的是你?”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陆慕游握住花重锦的手,吻了吻,如视珍宝一般贴在胸口。

    花重锦鼻头一酸,用尽了力气抱住了陆慕游,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不晚,不晚,我还没死,一点儿都不晚,你来了就好,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我以为我要死了。”

    陆慕游抱紧花重锦,眼中的温度和柔情在看向旁边征愣的韦池时瞬间散去。

    韦池握着受伤的手腕,抬眼撞进了陆慕游没有温度的目光里,陆慕游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具尸体一般,韦池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慕游已经移开了目光。

    “你竟然私自脱离监管,你死定了。”韦池随手从旁边拿过一条帕子,系在了手腕上,抬头阴狠地看着陆慕游和花重锦。

    陆慕游讥讽一笑,抬眼看向了故作镇定的韦池,“那你就去告诉你的大当家好了,将今晚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一遍,包括黛娘为何躺在血泊中。”

    韦池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黛娘,黛娘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身下的血早已干涸,嘴角鼻翼还在往外冒血,在干涸的血上又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血。

    “黛娘!”韦池猛地扑向了黛娘,方才他只顾着想要逼迫花重锦,没有注意黛娘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我和红梅倒是无所谓,你也看到了,寨子里没有夫子和大夫。就算是死,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死,至于她,”陆慕游冷笑一声,“若是再放任不管,活不过三个时辰。”

    “黛娘,”韦池想要伸手摸摸黛娘的脸,又畏畏缩缩地不敢,生怕摸到冰冷没有呼吸的黛娘。

    “我可以救她。”陆慕游静静地等着,等着韦池快要崩溃之时,忽然开口道。

    韦池猛地转头,“你能说服红梅救她?”

    “我不需要说服红梅。红梅精通医术,而我精通道术。医术只能救气未绝之人,若是你肯遵从红梅的嘱咐,那么尚且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你亲手断了生机,这也就是红梅为何说她救不了之意。”陆慕游安抚地拍了拍怀中花重锦的后背。

    花重锦伸手抱住了陆慕游,陆慕游柔声对怀中之人低声道:“别怕。”

    花重锦点了点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方才她哭得那么厉害,脸上的红色胎记没有被她哭掉吧?

    “你倒是说啊,怎么样才能救红梅?就算是要挖出我的心肝都行!”韦池有些焦急地道。

    陆慕游没有理会韦池,伸手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花重锦的脸,他陆慕游调配的染料,就是为了乔装而备,若是简单地掉两滴眼泪就没了,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名号?

    “别怕,你还是原来的样子。”陆慕游道。

    花重锦低低地应了一声,从陆慕游的怀抱中挣脱开来,转头看向了黛娘,黛娘已经渐渐地停止了吐血,这满床的血,就算她不是大夫,也知道黛娘十有八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陆慕游既然敢说,她就敢信。

    陆慕游赞赏地看了花重锦一眼,似乎已经接收到了花重锦对他的信任。

    “再吃一株圣草。”陆慕游道。

    原本急得将要到暴走边缘的韦池,身子一僵,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吃一株圣草已经是死罪,何况,现在报应已经到我和黛娘身上了。”

    不待陆慕游说话,花重锦哼笑一声,“报应?你们今日的境地,纯粹是不听医嘱。”

    韦池面上有些难堪,却是没有开口反驳。

    “医术虽不可救,但是道术可以。道术能够起死人肉白骨,但是需要另外一株圣草。”陆慕游接口道。

    “反正你都已经吃了一株圣草了,再吃一株又何妨?”花重锦无所谓地开口。

    韦池咬了咬牙,问道:“我该怎么做?”

    “带我去你们种植圣草的基地。”陆慕游道。

    韦池下意识地摇头,“这个基地有人看守,若是被抓住了,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有一小部分的圣草种植在村边田地中,偷这些圣草比较容易。”

    “种植在村边的圣草灵气不足。若是想要救黛娘,只有一株圣草,那便是圣草中最有灵气的那一株,万事万物,凡是又生灵的地方,就有王,何况是圣草,我们需要找的就是那株。”陆慕游笃定地道。

    “基地圣草成千,如何从中找出其中一株?”韦池问道。

    “道术,哪里是一句话能够讲清楚的?我知道是哪一株便可。”陆慕游看了一眼天色,道:“午时出发,午时月光最盛,也是找到圣草之王的最佳时机。”

    言罢,陆慕游抱起了花重锦,道:“你在这里看好黛娘,不要让她气绝,服用圣草最佳时机,就是咽气的一瞬间,若是她提前咽气,还生的几率将会大大降低。”

    韦池心神不宁地走到黛娘身边,将黛娘扶了起来。

    陆慕游见韦池全身心都扑在黛娘身上,无暇顾及他俩,这才关上了偏房的门,借着月色细细地将花重锦打量了一圈儿。

    “你是从何时知道是我?”花重锦大大方方地坐在炕上,任由陆慕游打量她。

    “你吓死我了。”陆慕游上前将花重锦揽入怀中,“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等不到动手之时,我会亲自屠了这黑风寨!”

    花重锦笑着回抱住了陆慕游,道:“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还在想你会不会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陆慕游吻了吻花重锦的唇角,笑道:“可惜你猜中了结果,没猜中过程。若是御剑而降,说不定我还可以试试,至于踩着七彩祥云,恐怕有些困难。”

    花重锦脸上有些发红,没有避开陆慕游的亲近,“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就知道是你。”陆慕游将花重锦的小手放在胸口,道:“你的一切都烙在我内心深处,即便是隔着万水千山,即便是隔着万世千代,只要一个背影,我就知道是你。”

    花重锦冁然一笑,伸手环住了陆慕游的脖子,微微倾身靠近了陆慕游,鼻子轻碰陆慕游,吐气如兰,“陆倾之,几日不见,哄小娘子的本事见长啊。”

    心爱的娇妻在怀,又软绵绵地叫着他的名字,陆慕游早就有些心猿意马,方才救人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现在回过神来,看着她潋滟的眸色,不禁想要吻上她的眉眼她的唇。

    陆慕游略带生疏与笨拙地贴上了花重锦的唇角。

    花重锦轻巧地躲开,舔了舔朱唇,道:“陆倾之,陆大人,我给你的册子也不少了,是不是没有好好研读一番?今日,便让桃花庵主亲自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吻。”

    花重锦媚眼如丝,一手挑起陆慕游的下巴,一手搭在陆慕游的肩膀上,缓缓地靠了过来。

    陆慕游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花重锦,少时候在读聊斋之时,总是嘲笑书生定力不足,被狐仙鬼怪轻易蛊惑。今日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美人如画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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