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威武:我家国师太腹黑

因为庶姐和未婚夫的背叛,云阳郡主谢婉君意外觉醒了前世记忆。前生是心机如海的古武世家家主,今生是天真无邪的尊贵郡主。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小郡主决定,为了美好的新生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掉原来的草包未婚夫,把大兴国最尊贵,最不可亵渎的国师大人拉下...

作家 思楚 分類 古代言情 | 90萬字 | 248章
第十五章 陆家祖孙
    第十五章 陆家祖孙

    尽管隔得远,谢婉君还是瞧见了那辆马车前挂着的一个“陆”字木牌。

    那就是慕容寒原来的目标,谏言御史陆家吗?

    陆家的车队共有两辆大车,三辆相对小一点儿的马车,一行五辆马车停稳后,从第二辆马车中,走下一对祖孙来。

    老太太满头银霜,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模样,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里面穿了一件颜色厚重的靛青色团花罩衫,外面裹着件赭色大氅,一身打扮不显寒酸,却也不显富贵,就是天京城寻常人家模样。

    老太太身边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那少女脸面穿着一身天蓝色襦裙,外罩雪白色的貂裘,青丝上只加了一支素雅的青玉簪,衣饰的确简单,可配着她那清婉如水的容颜,还有那一身半点儿烟火味道都没有的气息,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子使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来。

    “咦?陆家人?”不远处,慕容安的一声惊呼传来,谢婉君整了整衣裳,带着安宁,走向那对祖孙。

    慕容安见此,忙将目光收了回来,做恭谨晚辈状,跟着谢婉君上前见礼。

    “慕容少将军,云阳郡主?”等到了近前时,老太太才认出慕容安和谢婉君来,被骇了一跳,紧接着就要给谢婉君行礼。

    从品阶上来说,谢婉君这个郡主是标准的正二品诰命,陆府的老太太沾了儿子的光,才得了个四品诰命。从这一点上瞧,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的确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区别了。

    “老夫人不必多礼!”谢婉君给安宁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放心手里的木匣子,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少女也欠身行礼,轻声道:“臣女见过云阳郡主!”

    “陆姑娘瞧着有些陌生,不知在家中行几?”谢婉君微微颔首,问道。她觉得,这姑娘有点儿奇怪,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奇怪,她一时说不上来。

    “这是老身的次孙女,排行第二!”老太太代为回答道:“老身这个孙女身子自幼不好,一直不曾出门,让郡主见笑了!”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那少女总是有意无意看向老太太的嘴唇,思及方才,这少女和自己说话时,也是这般举动。谢婉君总算是想明白这其中的古怪了,陆家这个女孩子,似乎在听力上有问题,以至于要根据人的口型判断对方在说什么。

    明明身怀残缺,却还能有如此从容仪态,想来也不是简单之辈!

    谢婉君的心里头,倒是对这少女多了几分敬重,颔首道:“老夫人过谦了,眼看着这前路被阻,今日是行不得车了,只能先去前面的长生镇安歇一夜,等到明日早晨启程,不知老夫人是如何打算?”

    老太太道:“老身也正想去前面的镇子里歇息一夜,等到明天一早再启程!”

    谢婉君轻轻一笑,道:“甚巧,如今,我们恰好是同路!”

    老太太客气了几句,慕容寒才上来见礼,道:“小侄见过老夫人!”他说完这句话,却根本没有理会陆家的二姑娘。

    谢婉君忽然记起,慕容寒说过,那个少女是陆家庶女,这也难怪慕容寒不喜欢了。

    几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慕容安主动安排了一行兵丁,护卫陆府的老太太离开,谢婉君则带着安宁和安澜两个侍女,并七八个护卫,向着前方走去。

    临启程时,陆府那边,由两个侍女和一个老仆人跟了上来。

    那老仆人的模样却有点儿可怕,他大概有六十岁上下的年纪,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烧伤后留下来的疤痕,就连脸上的五官,都因为大片的烧伤而互相扭曲错结。

    陆府老太太看到老仆人的时候,有点儿不高兴,但见谢婉君没有受惊的表示,也没让人拦下他,而是道:“这是陆府的花匠,懂点儿歧黄之术,老身身体不好,就将他带在身边了,还请郡主勿怪!”

    “人不可貌相,老夫人放心!”谢婉君笑着瞧着那老仆人,眼中掠过一丝微芒。

    这时候,陆家的一个侍女上前扶老太太,可一时不小心,踩到了另外一个侍女的裙摆,那侍女身子一个趔趄,手里的一个包袱滚了出去。

    包袱滚落在地上的时候,一支玉笛滚落了出来,谢婉君瞧见那玉笛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凝,气息凌乱了一刹那。

    “郡主,我们走吧!”侍女安宁见情况不对,轻轻提醒了一句。

    谢婉君定了定神,笑了笑,道:“陆二姑娘的闺名可是希言二字?”

    陆府老太太诧异道:“正是!郡主如何知道?”

    谢婉君笑了笑,说道:“方才那只玉笛上,篆刻着希言二字,我也只是随便一猜!”

    这时候,侍女已经将玉笛收了起来,陆府老太太并没放在心上,很快就带着自家人一起,向着前方的长生镇而去。

    就是方才一刹那的时间,云峥主仆却是不知去了哪里,谢婉君留下在原地等他们主仆二人,自己却带着安宁,先和陆家祖孙一起,慢吞吞走向长生镇的方位!

    老人家赶路缓慢,灯穿过了官道上的乱石后,慕容寒从军中找了两辆马车来,让一众女眷驱车向前。

    陆家祖孙独占了一个马车,谢婉君主仆占了另外一个马车。

    赶路的时候,安宁悄悄问道:“郡主,陆家的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

    谢婉君点了点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家的那个老仆人,瞧着有点儿眼熟!”

    安宁想了想,道:“眼熟?可是,他的五官轮廓,大概没有人能看得清楚了!郡主觉得他像谁?”

    谢婉君轻声道:“我瞧着,他像瞿青阳!不是五官像,而是他走路的姿态,眼神,还有气质像。”

    “瞿青阳?那不是被朝廷通缉的重犯吗?”安宁一惊,道:“圣旨说,他涉嫌谋害顾皇后,如今是畏罪潜逃了,殿下几乎把整个天京城都翻过来,也没能找到他的身影。他怎么可能还藏在天京城附近呢?”

    谢婉君又道:“还记得方才那支玉笛吗?我认得出来,玉笛是用上好的寒云玉雕凿而成,这种玉料佩在身边,在夏日里能用来避暑,材料很是难得!”

    安宁想了想,道:“寒云玉?可是郡主十岁生辰时,殿下送给郡主的生辰礼中,所用到的珍贵玉石之一?”

    谢婉君十岁生辰时,谢瑾之送了她一大匣子玉雕首饰。包括各种玉镯、玉坠、项链、玉佩、步摇等上百件珍品,其中每一件玉雕的材质都很难得,包括能避暑的寒云玉和能御寒的火炎玉都有。

    而对于谢婉君来说,这些东西的珍贵倒是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谢瑾之亲自选料,亲自雕琢出来的。这意味着,为了亲妹子的这个生辰之礼,谢瑾之精心准备了数年之久。

    谢婉君道:“我能认得出来,那支玉笛上的刻字,就是哥哥的笔迹!他在自己做成的玉笛上,刻上了陆家二姑娘的名字。安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宁脸色一变道:“郡主,您没看错吧?”

    “哥哥的笔迹,我如何能看错?”谢婉君肯定道:“小时候,我就是临摹着他的字长大的。直到现在,我也能仿写出可以假乱真的相同笔迹。我很肯定,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写出那样的字迹。”

    安宁也觉得纳闷,半晌后,得出了几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道:“郡主,您说,是不是殿下看上陆家的二姑娘了?”

    谢婉君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哥哥大概真的想让陆家二姑娘做我的大嫂!而瞿青阳,大概他用来保护未来王妃的一步暗棋!正好,这段时间,瞿青阳也需要有个安身的地方。”

    她不相信瞿青阳是害死母亲的凶手,从朝廷里的消息传开时,她就半点儿都不相信。在她看来,瞿青阳对母亲的忠心不容置疑,多半是被人陷害了。

    “可是,这事儿发生之前,王府中半点儿消息都没传出来!”安宁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再说了,御史府只有一个嫡子,没有嫡女,那陆家的二姑娘肯定是庶女。殿下要迎娶王妃,娶一个家世一般,甚至家世低微的也就罢了,可庶女却是不成的。便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娘,就因为生母名不正,言不顺,想嫁进皇子府做正妃都不可能,何况是一个小官的庶女呢?”

    “这有何难?”谢婉君道:“只要和陆家家主大哥招呼,将陆家二姑娘记成嫡女,算在嫡母名下就是了!再不然,凭着哥哥的手段,再给陆家二姑娘换个尊贵体面的身份也不难。莫忘了,我娘的亲族至今都没有一个着落,了不起,到时候就让陆二姑娘做顾家的女儿,和哥哥亲上加亲好了。”

    安宁诧异道:“这么说,郡主不介意将来的承安王妃是庶女身份?”

    谢婉君轻轻笑了笑,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相信哥哥的眼光!至于身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安宁也笑了,道:“郡主能这般想最好!婢子其实也觉得,陆家二姑娘的气度言行,都不像庶女,甚至也不像嫡女,而像是久居上位,看惯了荣辱的人。”她还真怕自家主子因为这事儿和殿下起了嫌隙,须知这兄妹之间的感情,最容易因为姑嫂关系而变淡,变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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