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上车走人两个步骤,这臭小子愣是花费十几分钟的时间搞事情。 宋安歌别开脸,不看他。 妈的,这人有毛病吧? “是要让我抱你起来扔车上,还是你自己站起来走进去?” 宋安歌闭眼,继续装聋。 他就不信这人能把他怎么着。 乔裴晟见状,就地蹲下,伸出手卡住宋安歌的脸,qiáng迫他看着自己,似笑非笑。“我数三声。” “一。” “二。” 在“三”冒出来之前,宋安歌咬牙,恨恨地砸地板,不情不愿拍开乔裴晟的手,自己站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盯住乔裴晟那张他想打成猪头的面容,用手死命擦拭自己的脸,似乎不擦gān净点脸能烂了似的。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贼jī/巴操蛋! 一顿子火发不出来的宋安歌上车,重重关门,用于表示自己的无声反抗。 乔裴晟基本没脸看这个幼稚鬼行径,他过去怎么能怎么傻bī?每次面对宋安歌,对于他来说简直属于公开处刑。 不过在他还是宋安歌时,貌似没人能让他憋屈至此。 由此可见自己克自己,才是最有效的制服办法。 “你的钥匙。”乔裴晟上车,从兜里掏出来宋安歌失落的钥匙。钥匙给了他,这小子中途万一又跑,他可真不会管他。 宋安歌一把夺过来,冷着脸塞裤兜,全程不看乔裴晟,他怕一看又忍不住想揍他,还担心自己没打出去就被人家轻而易举地制服。 那láng狈样他打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宋安歌憋屈生闷气时瞥见身上因为和地面接触而弄脏的衣服,缓慢拧眉。 “这车可是我的宝贝,你刚刚踹了我的车,要怎么说?”乔裴晟开出度假别墅区,等开到公路上,冷不丁地提起这茬。 话都问到这地步,宋安歌还能说什么。“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说话口气挺大,可实际上—— 操!他怎么赔得起?别说这豪车了,光是身上这件衣服,他觉得自己也是赔不起的。又是大别墅,又是奢侈跑车,这家伙身上的物件绝对也是他这种穷酸小平民摸都摸不到的奢侈品,想必他把卖了都赔不起。 万恶的有钱人,怎么什么东西都是钱堆出来的? 宋安歌几斤几两乔裴晟难道还不清楚?他偏头看某位喜欢说大话的欠抽小孩,他嗤笑出声:“叫声哥来听听,这事就这么算了。” 真要赔,把这小子卖了都凑不够零头。 “你不像个神经病一样缠着我,老子能踹你车?”宋安歌理直气壮。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乔裴晟眯眼。 既然这样,那他现在得好好的计较一下之前所有的事情。 “看来之前下雨天送你去医院,又给你的猫治病,也是我错了?昨天大晚上你自己跑到公jiāo站台给我装可怜,说送你回家你还不回,怕你出事,好心把你带回来睡一觉,也是我的错?吐了我一身,还抿了我一嘴臭味,我累死累活替你收拾污秽物,让你睡好,依旧是我的错?“ “刚刚怕你打不到车,想顺带捎你一路,同样还是我的错?” “宋安歌,你说我怎么就能犯这么多错呢?当时我若是没脑抽去管你,任你倒在在大街上,岂不是更好?” 一件件数下来,确实没毛病。 宋安歌这人情是百分百欠定了。 宋安歌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脾气炸做事不过脑,可还是知道他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那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这种话。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他记得自己没告诉他。 乔裴晟冷笑。“别想转移话题。” 他还不知道他,典型的心虚表现。 “我没转移。”宋安歌反驳,打死不认。 “那我们来洽谈一下车子问题,以及之前你弄我一身脏水和吐我一身的事情。且不说车子,就后面那两件事谈到损失,我估摸着怎么也上十万了。” 钱就是宋安歌的软肋。 穷bī宋安歌再如何硬气,面对钱这该死的玩意,不得不低头,况且乔裴晟说的这些事情他确实做了,不占理。 “大不了我……”他就一条命,大不了给他就是。 “乖乖叫哥就放过你。”乔裴晟在宋安歌说大话之前,抢先把之前的要求再次提出来。 他只是想让这小子服点软,让他记住点教训,以后做事稍微知道考虑后果,别一生气智商都没了,惹出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这要是换了别人处理,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宋安歌长这么大,都是他压着别人的头叫这人乖乖巧巧地叫哥,哪有叫别人哥的时候。 他憋红了一张脸,嘴巴张开了又闭上,还是没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