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溪,是你吗?” 他再次转过身,那种半天一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直到脚步,停在杂物间的门前。 “苏灵溪?” 他又喊了一声。 似乎是回应他,门板上也响了一下,很轻、很轻! 确定了苏灵溪确实在里边,惊喜的同时,又浮上怒意,是谁把她给关进了这里? “你躲开点,我要踹门了!” “砰!” 他一脚就将杂物间的门给踹了开,门被打开,有了一点光亮,便看到蜷缩在墙边的苏灵溪。 整个人像是小刺猬一样,团成了一个。 陆战霆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尖,似乎疼了那么一下。 “苏灵溪!” 他一步就迈了进去,伸手将那个团子给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苏灵溪努力的睁开眼,影影绰绰的看到了陆战霆,嘴角掀起一个安心的笑意。 “你可来了······” 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大概是精神支撑的太久,看到陆战霆的那一刻,便允许自己放松了下来。 另一边的林东,还有林博轩和黑白无常,也已经赶过来。 黑无常边走边解释,“快到了,那个杂物间,就在前边。” 话音落下,便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女孩朝他们缓缓走来。 男人的脸色布满阴霾,斜飞英挺的剑眉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如黑夜的鹰,削薄轻抿的唇,透着冷漠,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刚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林博轩眉头微微拧紧,这个男人是一个危险且不容小觑的人物。 他身上有种,自己也不得不佩服的,孑然独立间傲视天地的气势。 但偏偏抱着怀里的人,又将他这一副冷酷决绝中和了,却让人更加让人动容。 苏灵溪是他什么人呢? “首长·····” 林东刚想说话,就听见陆战霆冷冷的丢出三个字,“去医院!” “是,首长!”林东没敢再耽搁,小跑似的跟上。 林博轩旁边的黑白无常,就像是行注目礼似的,看着男人抱着苏灵溪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是苏灵溪的什么人?” “你听那个人管他叫首长?哪个首长?不会是······城东的陆家吧?” 林博轩淡淡应了声,“应该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除了城东的陆家,我想不出还有谁!” “卧槽!那苏灵溪跟这个男人什么关系,还亲自过来接她,还抱她?” 黑无常蹙眉,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她真是跟陆家有关系,那他还特么报啥仇?分分钟小命就得没! “行了,回去吧,明天问问她,就知道了!”林博轩说完,便朝着前边走去。 黑无常看着林博轩的背影,摸着下巴跟白无常说,“你说,我咋感觉,咱老大有种失恋的感觉呢?” 白无常淡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追咱老大的,可绕盛南高中操场三圈,老大失恋,你是没睡醒么?” 黑无常点点头,“言之有理!” 这边的陆战霆,已经抱着苏灵溪出了学校上了车子了。 “谁干的?” 陆战霆脸色阴沉,好似要下上一场大暴雨似的。 林东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的观察着陆战霆的脸色。 “是,监控显示是一男生将少夫人,给推到了杂物间。 刚才找少夫人的那个男同学说,那个男生叫王强,跟少夫人的表姐李婉婷,好像是处对象呢,少夫人好像就是李婉婷给引到杂物间去的!” 林东顶着强大的威压,将这个件事给解释明白了,后边的陆战霆却没有了声。 他偷偷的透过后视镜一看,顿时心惊。 他家首长眼睛微眯,一副算计的样子。 应该是想着怎么收拾李婉婷。 虽然他家首长一句话没说,但他知道,他家首长生气了。 很快到了医院。 直接找的是白子墨。 “快给她看看!”陆战霆将苏灵溪给放到了病床上,有些着急的说。 白子墨眉头微蹙,“哎,不是,你这是看我年底奖金太少是吧?怎么还隔三差五的来一趟?” 陆战霆都急得都冒烟了,哪有空跟他磨叽,“你少废话,赶紧的!” 白子墨不情愿的啧了声,“说说怎么回事?” “她被人给关在学校的杂物间了,我进去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话,然乎就昏迷了过去!”陆战霆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将这件事给复述下来。 “小嫂子有幽闭恐惧症?”白子墨问道。 陆战霆眉头蹙了起来,“什么是幽闭恐惧症?”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一个人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特别是没有光亮的密闭空间,那样情况会更严重!” “会怎么样?” 陆战霆的眉头深深拧紧。 白子墨淡淡解释,“会恐惧、焦虑,呼吸急促,有频临死亡的感觉,还有的会出汗,发热,腹痛、甚至昏迷个体差异,每个人的表现也不尽相同!。” 陆战霆一脸难以置信,“这么严重,那你快给她治啊!” 白子墨叹气,“你先别急,这个恐惧症不会致死,我先给小嫂子做个心电图,如果心脏没有异常,就没事。” 拍片、检查,心电图在半个小时候就出来了。 白子墨拿着片子道: “心脏没事,我给开点抗焦虑的药吃,不过,这药物只是减轻症状,并不能根除,如果想要根除,还需要脱敏疗法!” “什么是脱敏疗法?” 白子墨一副专业的态度说道:“就是循序渐进地,让她置身于恐惧的场所中,令她的感官逐步接受刺激,使之对刺激的恐惧程度逐渐降低,最终达到症状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让她一点点的接受,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长。还有就是心里治疗,你可以找到为什么惧怕的症结,打开她的心结,这个病也能好!” “心结?”陆战霆喃喃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难道你不知道小嫂子有这样的病症?你这老公当得不够格啊?”白子墨笑着说:“比如她不敢单独在一个房间,或者过隧道也会恐惧,再或者坐电梯!” 陆战霆摇头,“没有啊,这些她都没事啊,睡觉我们都是分开睡的,她一直自己一个房间,坐电梯就更不是问题。” 白子墨的眼睛倏地一亮,满眼都是八卦的信息,“靠!你刚才说啥?你们分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