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

凌祈宴,皇嫡长子,生性浪荡、不学无术,京城第一纨绔。后来,他看上个穷书生,勾得人动了真心,腻味之后再一脚踢开,阴差阳错断了人仕途路。再后来,穷书生浴血归来,取代了他皇嫡长子的身份。原来,他凌祈宴不过是狸猫换太子中的那只狸猫。

第12章
    将凌祈宴扔上chuáng,温瀛回身冲身后一众看傻了的下人示意:“你们伺候殿下更衣安寝吧。”

    他抬脚要走,原本倒在chuáng褥里哼哼唧唧的凌祈宴又缠上来,抱住他一只胳膊,拉着他想将他往chuáng上带。

    温瀛的眼里有转瞬即逝的不耐烦,用力挥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拱手弯腰:“殿下醉了,早些安寝吧,学生告退。”

    不再给凌祈宴纠缠的机会,他大步出了正房。

    到无人处,一直紧绷着的心神才骤然放松,温瀛捂着胀痛的腹部,趴到廊下不停呕吐,先前喝下的酒水几乎都吐了,唇舌间尽是辛辣呛人的味道。

    半晌之后,他抬起手,用力抹了抹嘴唇,低下眼,眼中的yīn戾被夜色悄无声息地掩盖。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亮,温瀛又过来正院这头,与凌祈宴请罪。

    凌祈宴正倚在榻上懒洋洋地喝茶,他昨夜宿醉,并未睡好,早起十分不得劲,浑身都是懒的。

    温瀛不经意地一抬眼,对上凌祈宴迷糊间泛着水光的一双眼睛,看着他眼睫不停颤动的慵懒模样,顿了顿,道:“昨夜殿下喝多了,学生多有得罪,轻慢了殿下,还望殿下勿怪。”

    凌祈宴刚才已经听人说了,他昨夜是被这小子扛回来的,这人对自己这位毓王殿下十分粗俗无礼,当真胆大包天。

    “你轻慢本王的何止这一件事。”凌祈宴随口说道,昨夜还是没将人拐上chuáng,倒把自己喝死了,要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这会儿他也实在提不起劲,再跟这人计较。

    温瀛低了头不接话,凌祈宴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看了一阵,这人今日又换上了国子监校服,像是要出门去书院,他问道:“在国子监念书好玩吗?”

    温瀛不赞同地皱眉:“读圣人书岂有好玩不好玩一说,殿下这话,未免过于狂妄了。”

    凌祈宴不以为然:“本王瞧你一表人才、倜傥潇洒的模样,怎也学得那些酸腐书生一样,什么读圣人书,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前程仕途,话说那么漂亮做什么。”

    他就不喜欢念书,从小就不喜欢,看到那些斗大的字就头疼,他不需要靠念书去求什么功名利禄,自然懒得去念,反正做皇帝什么的他也没兴趣,连争都懒得争。

    他知道温瀛这样的穷秀才,出身太低,考科举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他就是讨厌他们嘴里那些自以为是、一套一套的所谓圣人言,chuī捧得越高尚越叫他觉着虚伪。

    温瀛抬眸看向他,平静道:“殿下这样的,无非是因为出身高贵,才敢这般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这话已经算大不敬了,他倒是敢说。

    凌祈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知道本王出身高贵就好,这叫做人各有命,你羡慕也羡慕不来,你不如乞求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又或者,你从了本王,本王一样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温瀛gān脆利落地闭嘴。

    对上他的棺材脸,凌祈宴嘴角的笑僵了一瞬,抬脚踹上他心口:“滚。”

    温瀛麻利起身,朝外走,快到门边时,凌祈宴又吊起声音:“滚回来。”

    温瀛在原地站了少顷,转身走回凌祈宴身前。

    凌祈宴抬起腿,示意他:“本王腿踹疼了,你帮本王揉揉。”

    温瀛忍耐着又跪蹲下去,抱起他刚刚踹过自己的腿到身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揉按小腿肚。

    凌祈宴痛快了,倚回榻里,双手jiāo叠搁在小腹上,闭起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你轻点,嗯、嗯,再重点……”

    他的嗓音过于腻人,温瀛只当做没听到。

    迷迷糊糊间,凌祈宴想,自己这位毓王殿下果真脾气好,就温瀛这副蹬鼻子上脸的德性,换做其他人,早弄死他了,偏生这小子还不肯领情,真是……

    第7章 男颜祸水

    五月下旬,国子监放田假,为期一个月,温瀛没有回乡,离秋闱不剩多少时日,他如今全副的心思,俱都放在科考上。

    夏日炎热,凌祈宴愈发慵懒,连跟那帮子纨绔出去玩都少了兴致,镇日在王府中无所事事,唯一的乐子,就是琢磨着怎么将温瀛拐上chuáng。

    温瀛越是对他不假辞色,他就越百爪挠心,说什么都要将人弄到手。

    每日傍晚,凌祈宴会将温瀛传唤来正院陪自己用晚膳,这小子在他面前哪怕大多数时候装得恭恭敬敬,却从未有过其他人面对他时,那种或惧怕、或谄媚之态,这也是凌祈宴愿意高看他一眼的原因。

    没有吃到嘴的总是好的,那股子新鲜热乎劲,时时都吊着凌祈宴。

    用过晚膳,凌祈宴犹不放温瀛走,要他陪自己下棋喝茶。

    “学生要回去念书,改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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