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叔

【晚十二点更新,特殊情况文案请假。】父亲为奸人所害,楚宁一朝沦为罪臣之女,差点充入奴籍。幸好太子垂怜,仍依原定婚约,迎娶她为太子正妃。楚宁想,这辈子能嫁给太子,是她的幸运。谁知后来,她却发现,这个被她视为恩人的夫君,才是当年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不久...

第56章
    然而下一刻,大殿的门被砰地一声阖上,萧恪之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再度挺直后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灼热的目光,忍不住浑身轻颤。

    他在距她半步外的地方停下,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她右侧下颚的线条,由轻而重,时不时从耳垂边抚过,引得她缩了缩肩膀,脖颈后更是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待抚够了,那只手才顺着脖颈滑至胸前,一点一点解开系带。

    厚重的氅衣顿时坠落下去,露出底下被薄纱包裹的单薄身躯。

    两人的目光jiāo织在一起,谁也没出声。

    她今日披散着发,未施粉黛,一扫平日装扮下端庄妇人的样子,倒像个清纯动人的小娘子。

    而衣物之下,依旧是对比qiáng烈的艳色。

    他的眼神越来越黯,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入内室,压进宽敞幽深的chuáng铺间。

    凌乱的衣物一件件落在chuáng边,带起一阵又一阵热làng。

    ……

    迷蒙之间,楚宁终于再无法忽视他动作之间流露出的生涩。

    而萧恪之也正瞪着自己,似乎在为自己忽然的缴械而震惊。

    竟然真的是第一次。

    楚宁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到底是诧异还是别的,只能暂时压下,主动抬头亲吻他的喉结,重新指引着他一点一点投入其中。

    这大约是人的本能,尤其如萧恪之这般本就天赋异禀的,学起来出乎意料的快。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直将她弄得软做一滩水,告饶不已,才渐渐偃旗息鼓。

    殿里的红烛早已燃尽了,一片漆黑中,楚宁半阖着眼靠在萧恪之的肩上,半点力气也没了。

    而萧恪之却像还意犹未尽一般,一面抚摸着她脖颈后那一块格外光滑细腻的肌肤,一面不住低头,寻找她的唇瓣或轻或重地吮吻。

    “陛下——皇叔,别……”她生怕他又起了兴致,忙伸手要将他推开。

    “这么快就累了?”他咬着她的下巴含糊地问,眼里的浓情虽未褪去,却到底没再为难她,而是转头让人送水进来。

    烛火重新亮起,盛了温水的铜盆被搁到chuáng头,有内侍将绞gān了水的手巾递上来,他正伸手去接,她却已撑着疲惫的身子,裹着锦被先一步接过,跪坐在一旁要替他擦拭。

    这是她早已养成的习惯——在东宫时,即便再累,也得qiáng撑着先替萧煜收拾好一切,他不喜欢别人服侍,只要她在身边,就绝不会假他人之手。

    今日在甘露殿,她自然而然也像对萧煜一般侍奉萧恪之。

    可这样下意识的行为落在萧恪之眼里,却令他变了脸色。

    “你做什么?”他握住她的手腕,蹙眉问,“方才不是还累的很?”

    楚宁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知他为何忽然冷了脸,只能道:“我替陛下擦身。”

    然而他的眉心却皱得更紧了:“你平日在东宫,也是这样?”明明已累得眼都快睁不开了,还得qiáng撑着爬起来伺候人。

    她别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本是她这两年里做惯了的事,从前不觉得如何,现在被他这样直白地问出来,才忽然感到几分心酸与屈意。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

    只是这两年跟着萧煜,她身上所有任性的、天真的、骄傲的棱角都已被磨平了。她忘了自己本该是什么样子,只是不断地压抑,将最能令他满意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若不是心里还一直有为父亲平反的信念,若不是陡然得知当年的真相,她恐怕早已变成了一个了无生气的傀儡。

    “罢了。”萧恪之望着她忽然怔忡的模样,不知怎的,心口闪过一阵软意,“朕自己来。”

    他放开她的手腕,接过手巾,自己起身收拾gān净后,却没停下,而是将另一块gān净的手巾绞gān后递给了她。

    楚宁捏着手中温热湿润的巾帕,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看着他穿衣出了内室,才慢慢回过神来,默默替自己收拾好,将散落的衣物重新穿上。

    大约是怕炭盆熄灭后屋里太冷,内侍们不知何时已经烧了地龙,令原本还有一丝凉气的空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暖如chūn。

    楚宁披散着乌发悄声走出内室。

    外间的书案边,香炉添了新香,正喷吐着袅袅青烟。

    萧恪之已重新坐到榻上,一边捧书夜读,一边提笔批注,一副从容冷静的样子,与方才在chuáng上时的亢奋热烈完全不同。

    她看了片刻,慢慢走到他的案前,恭敬行礼,轻声道:“时候不早,侄媳该回去了。”

    萧恪之放下手中笔管,抬头静静凝视着她,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好半晌,他忽然问:“今日没有话想同朕说了?”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