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院女扮男装

才嫁人三天的赫连芷提着行李包回了娘家,不知道为什么。她妈痛心疾首:“才三天!小芷好不容易才嫁出去,女婿不会反悔了,要退货吧?”赫连爸爸暴怒地一“噌”而起:“他敢?我非卸掉他一条腿不可!”“也是,咱家小卖部从来没有被人退货过,他吃了雄心豹子胆退试试!...

山下担水

    王易安果真起了个大早,提着两只木桶就吭哧吭哧地下山了。

    后山那么大个瀑布,她也想直接去打水,但违背了学院要磨炼学子意志的初衷,且山腰环抱的湖水和后山潭水,明眼人一看水质就懂。

    山间湖水粗粝寡淡,后山潭水清幽甘甜。

    她可不傻……就是偷懒耍滑也不能因小失大。

    努力从湖水中装满两桶,掂了掂,根本提不起,王易安刚刚下那么久的山,两腿还在打颤,她只得拱起背,试着往后拖拽,可没一会儿就手脚酸软。

    不得已,咬牙倒出一半水去,这才轻松了点。

    王易安好不容易拖了半截路程,又去拖另一只水桶,待到她让两只水桶团聚,惊讶地发现头只水桶轻了很多。

    是她潜力被激发出来,力气变大了,还是……

    她凑近木桶里一看,水只剩浅浅的一层,桶底有一条不明显的裂缝,她摸了一下,果真水正从那流出来。

    水自然流得不多,否则她早就发现了。

    要是早发现了还好,也不至于做无用功,那一刻,她只觉得委屈,尤其是看到另一只水桶也不是完好的时候,眼泪直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木桶是早就分配好了的,放在住房外院子里,如果一只木桶坏了是偶然,那两只同时坏……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人为!

    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做这种事!是黄北山那伙人,还是苏晚冬?

    等她把水桶提上山,水肯定早就漏光了,既然是注定的结局,她还费那么多劲干嘛?!

    一脚把木桶踹倒,看着里面仅剩的水一股脑地流出来,渗进土里不见了,王易安紧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王易安,你可真能耐,又在使小性子,这就是你让我期待的刮目相看?”

    “谢武甫……”

    王易安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回转身就要抱谢武甫,被谢武甫摁住头,拒绝了。

    王易安婆娑着泪眼看他,本来就这么委屈了,还不让抱,她越想越难过,不知道自己起这么早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眼泪越流越多,抬起袖子胡乱地抹了几把。

    她衣服老早就是脏了的,不擦还好,一擦脸上到处都是泥巴。

    那垂着眼,一个劲掉眼泪的委屈样,怪可怜的。

    谢武甫心下也是不忍,原本按住她头的手往下滑,转而扶住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王易安这下子眼泪是彻底决堤了,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哽咽道:“木桶被人弄了口子,两个桶都是!水都漏光了,我一直在做无用功!我安慰自己,漏水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浇了路边的花草,可是一想到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这么早起还什么事都没干成,我就好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好困,我好想被暖烘烘的被子包住,呜呜,谢武甫,你不要对我刮目相看了,我做不到的,我就是这么没用,就是这么没用,我从来都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谢武甫没来由地觉得好笑,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你和我站在一起确实不配。”

    “嗯?”王易安忘记了哭。

    谢武甫不应该说些安慰的话吗?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庶子,你是嫡子,确实不配站在一块儿,我连入学的资格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实话吗?”

    “你到现在还挖苦我,谢武甫,我要用眼泪淹死你,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

    “大花猫,淹死我之前,还是先把你的脸弄干净吧。”

    “我脸哪脏了?”

    谢武甫第一反应是伸出自己的袖子去擦,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执手扯了她的袖子,挑了干净的一块细细地帮她擦拭。

    “谢武甫,你就那么怕弄脏你的袖子是不是?都知道我袖子脏了,还用它擦,什么意图?”

    “好把你的脸弄得更脏,你平常欺压我,现如逮着机会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

    “你、你,你信不信我亲你!”

    谢武甫一听到“亲”字,想起了上次不小心擦到王易安的耳后,那柔软的触感……脸颊顿时烧起来。

    他怕王易安真亲上来,赶紧直起身,但又不想显露心里怯意,张口说道:“就凭你那小矮个,你亲不着。”

    “谢武甫,你可别小看我……”

    “又想说昨日那番让我刮目相看的话了?”

    王易安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

    两人一时无话,谢武甫不经意间拍了拍胸膛,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你怀里是不是藏了馒头,刚刚抱我时,又暖和又软乎。”

    馒头?

    她起这么早,膳食堂还没开门,哪来的暖和软乎的馒头?

    王易安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谢武甫不信,伸出手来,眼看大掌就要覆上王易安的胸……

    王易安惊觉,自己今早上起太急,忘了裹胸,想着担完水回去再裹,反正天不怎么亮,没人会看见,哪料得到会遇到谢武甫,自己还抱了他?

    被他发现还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易安伸手去接住他的大掌,牢牢攥住他的手……大拇指。

    他的手太大,她根本握不住整只,只能勉强掰住大拇指。

    “干什么?”

    他的手离她的胸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为了保险起见,王易安改成用双手握住。

    “到底干什么?”

    王易安脑子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只得一个劲地笑。

    两人僵持好一会儿,谢武甫被她笑得的发毛,一把甩开她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桶,察看桶底的口子。

    王易安顿觉安心,屁颠屁颠地跟过去,生怕他不知道,说出自己的想法:“口子很平整,两个桶都有,一看就是人为,不知道是不是黄北山他们干的?”

    “不管是不是,你在心中都认定是黄北山所为,纠结这个毫无用处,当下找出有效之法才是当务之急。”

    “我早想好了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把桶提着,我们回书院去,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自己提着。”

    入夜,因为是新生入学第一日,再加上担水第一日,山长和一众夫子很是重视,举着火把来共同查探,顺便慰问新生。

    突然,王易安和黄北山所住的院子传来一声惊呼。

    山长还没进来呢,鬼叫什么?

    王易安冷笑一声,把装得满满的水桶往桌底藏了藏,她自己也顺势往谢武甫身后一躲。

    笃笃的敲门声,果不其然,黄北山提着破了的木桶来质问她。

    谢武甫将门打开:“不知黄公子深夜敲响我家公子的房门,有何贵干?”

    黄北山气急败坏地往房间里面找:“王易安呢?”

    谢武甫拦住:“来访之客,不先自报家门,自表来意,单刀直入问主人在哪,恐怕于理不合吧?”

    “这院子只有我和王易安在住,放在院里的水不见了,我不找他还找谁?山长马上就进来……谢武甫,你让他出来跟我对质!”

    王易安揪住谢武甫的衣裳,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藏得严严实实的。

    她才不会出来跟他吵呢,等山长到了,她才有人做主。

    “北山,何事?”

    山长执着火把,后面跟了一群儒衣木冠的老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西门明明中午就可以更新的,谁知打着字word突然闪退,然后辛辛苦苦一个多小时的就没了,搜遍各种百度完全找不回来,一直沉溺于悲伤郁闷情绪中,直到晚上才强打着精神写了一章。

    自然是没有先前写的细腻、满意,因为一样的情节,再写第二次简直是煎熬,于是一再精简,把前面遗失内容几笔带过,希望没有小天使们看不懂或是有疑问的地方……如果有,在评论里提出来吧!

    或许我不应该边打字边吃合川桃片,这是上天的惩罚,天啦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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