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成娇

夏朝最受宠的贵公主,帝上的掌上明珠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一朝坐到龙椅上,临死才发现自家夫君,盯着她座下的龙椅,比盯着她这个人还要多。*重生后,天佑期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龙椅,又看了看依然美色误人的前夫君。“权是我的,你,连人带命也是我的!”观前指...

不同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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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终于出了宫, 整支队伍里天佑期与黎儿两人同是女子, 她以为天佑期那几句‘要是她延误行程, 就送她回去’的话, 都是说出来吓唬她的,便一直没有当真,也不怯天佑期真的会赶自己走, 行为便随意上了。

    况且在天山寺的时候,她几乎终日与天佑期形影不离, 天佑期见过的、学过的,她哪一刻没有跟着在旁边学,说起寺里姑姑布置的功课,就因为天佑期从小爱看杂书,自己完成不了。还曾让她黎儿代笔动手过好几次,交上去后连姑姑都夸那诗词策论写得好。

    所以, 她怎么就不知道天佑期的老底了?

    分明大家学过的东西不分伯仲,谁还不知道谁。而且看粮草马匹这事, 本来天佑期就没有插过手, 现在跟着看了一个午时,有看出什么吗?最后还不就是陈都尉点算完,她就点头来了一句好吗?

    这可就整个午时过去了。

    明明陈都尉自己也会看,驿官谅他也不敢欺上瞒下、交些次品上来。那作甚还要浪费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说是亲力亲为,不也就和耍威风、摆官架子没两样吗?

    黎儿暗暗不服,但明面上,倒是很会装乖卖俏道:“黎儿都是为了公主好啊, 陛下出行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公主,万一有什么差池,冷了饿了,被陛下知道,陈都尉他们都得挨罚的。何况咱们一直在江南天山寺上住,寺里连头马都没有养,公主那了解过啊?怕是品种都没有分清吧?”

    天佑期眼眸生寒,上下扫视般打量着眼前状似关心她的少女。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庭外响起,道:“陈都尉,你杵在这里作甚?安阳公主呢?”

    两人回头,正好看过一门之隔的外廊外,陈都尉满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拱手表示自己久未见公主同去用膳,便过来查看而已。黎儿也没想到自己才在背后说完,便被折道回来的陈都尉听个正着,遂一低头表示回避。但这话,她真不认为有错。

    凛王才听完钱海燕的调查回报,便急着过来找天佑期,只是还没踏入庭中,就见到了几人迥然不同的表情,扫过旁边天佑期手上清点粮草马匹的文书,他似乎隐约明白发生了。

    没有多言,他直接挥手表示有话和天佑期细谈,让两人先行离开。黎儿才忍着尴尬,跟着陈都尉去了大堂。

    她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快步离开的黎儿,不知道在回想什么。见凛王过来拿过她手上的清单检查,天佑期也不回避,干脆让驿官把驿站里备存的茵陈散全部装到行囊里,这才有时间问凛王找她有何要事。

    那茵陈散是专门治疗马匹病疫的药物,而不管是战马还是普通马匹,都是在国指定了地方豢养,普通人养不起,而王侯将相,为免有招兵买马之嫌,一般有不会大量豢养。余下能养去大量马匹的,便是这驿站了,也唯有这里,能大量拿到已经调制好的茵陈散。

    驿官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耳背,才会听错了安阳公主的命令,要准备驿站所有的茵陈散?这得多大的药量啊,怕是够上百匹马用了吧?他瞄了瞄外头,那支队伍怎么数,都没有上百个人要骑马啊?

    “本宫是使不动你了?要你备上,怎那么多话?”天佑期见驿官愣着不动,厉眼扫过,当即吓得驿官一阵激灵,立马亲自命人照办。

    “那么多药,就算是我们一行人用也卓卓有余,你要来做什么。”见驿官走远,他才低沉着声音细问。

    不得不说,天佑期这人越是靠近,便越能发现其深不可测、神秘非常。女帝可能会她找信她的胡话,是先找到刺客线索、才怀疑到连王爷身上。

    但天知道,那个符节根本就是在他身上抢走的,竟然没有什么先发现符节,便不可能找到那所谓的暗桩头子,也不知道会真的有这么个人为刘管家办事。从一早开始,天佑期就在布局,只是这局里,她的手段根本没有人看破,现在又在故技重施罢。

    “你先说你来找我是什么事?要是想劝我走原路,就不用再问了。我不会说的。”

    少女走到一匹烈性的大宛马前,手法熟练的安抚着马匹,便跨步进了马厩,仔细的检查牠的口眼、食用草料、水槽等地方。

    凛王一开始还半伸手的放在少女后腰一个手掌的空位中,虚护着少女。大宛马野性凶烈,就算是已经被驯服过的马匹,都带着一定的攻击性,不会贸贸然让陌生人的气息靠近。但天佑期要过去检查草料,有外人在旁他也不会落了少女的颜面,只会护着她上去。

    “不劝了,我们一起换道走。”

    天佑期拿着草料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就像怕听错一样,愕然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你刚刚说什么?”

    “就按你的路线走……”

    “不对,你不是这样说的!你刚刚的话里还说了‘一起’?”天佑期扔下草料,杏目中升起熠熠星光,笑容灿烂惊喜道。

    “……”这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改变主意。”天佑期一想到不用分道扬镳,那点旖念又再圆满了几分。继而联想到之前在马车上的小争执,一个诡异的念头莫名在脑海中升起。

    她借着马厩里特殊的角度,快速的扫了几眼外面,正巧下人都不在,便飞扑到男子身上,笑嘻嘻的问道,“刚刚在马车里,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正好摆脱我了不开心吗?还是你……”

    甜腻狡黠的低语还没说完,她便被男子从怀中提出来了,正儿八经道:“别犯浑了,看了那么久马厮,看出了什么没?”

    男子脸色端正,身姿挺拔,一副目不斜视的翩翩公子状,态度神情一与往常无疑。但看在天佑期眼中,这可疑的细节便多去了。比起之前的视而不见,他现在已经习惯直视自己,终有回避,但也不再冷眼相待,耳尖微微泛红,胸膛里急速的心跳声也明显了很多……

    真是个好兆头啊,不是吗?

    天佑期呆呆的看着他良久,直到男子快恼羞成怒了,才步回马厮里,指着旁边的大宛马,侃侃而谈:“这驿站里豢养马匹真的很不错,体格高大,结构匀称,经得起长时间的奔跑。而且头部小巧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草料量足水槽干净,证明这里的驿官明天都有带马匹出去放养圈跑。大宛马禀性灵敏,擅长跳跃,山路乘驮及平原役用皆可,下面的行程就轻松多了……”

    天佑期说起养马检验来,可谓头头是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情好,难得的打开了话匣子,兴高采烈道:“不过说起品种用途,似乎还是北秦的三河马比较好,体格更为高大,形态也结实紧凑些。性情温驯,耐粗饲,管理的时候会比较省心,草料方面也能节省得多,尤其是负重力相当惊人。最近宫中也来了一批新马,便是三河马,可谓出彩……”

    这驿站里的只是普通用马,或军部挑剩下的良马,倒是不用对外保密,也不怕被有心人知晓调查。故而天佑期在这里大大方方的凛王谈论起各国品种的优劣,也无甚关系。

    但随后用过午膳回来的陈都尉与黎儿便惊呆了。

    陈都尉刚刚才撞见女婢说着什么‘安阳公主连马匹品种都不懂’‘又体质虚弱,不易操劳’。没想到安阳公主根本就是个中高手,从各国的马种的优胜劣汰、再小到草料水槽,大到马厮环境,都说得头头是道,精彩非常。

    要说安阳公主此前压根没有怎么见过马,陈都尉都不敢相信,这分明是研究多了,眼界也高,才能分析得那样条理清晰、层次井然啊!

    安阳公主本来就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的陈都尉更是对她心生佩服,私心想着还能多学一点,便也跨步上前,回报马匹准备妥当,可以请她过去过目了。

    驿官亲自点算装备上了茵陈散后,也恰巧回来,毕恭毕敬的请她去过目,旁的管事到来,一行人便众星捧月似得,跟着天佑期身后。

    黎儿悻悻的吊在最后面,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硬是扭捏了半天。

    明明在天山寺的时候,两人学的,看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怎么一来到宫中后,就……就越发差天共地了呢?

    而且刚刚陈都尉离去时,还轻蔑的兜了她一眼,似乎是暗骂着她胡说八道,还天佑期尴尬似的……黎儿便觉得受不了,她说的明明都是真的啊,天佑期她,她真的是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啊,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就通通都知晓了。

    她又没有撒谎,而且她还不是为了天佑期的身体着想,才这样说的吗?要不然她才不操这个心,跟着来着劳什子的平雁原呢,又苦又累。

    心里头将所有人都编排了一通后,黎儿才觉得心上的那些郁闷消散了不少。她计算着,好像也就一个月,就该到平雁原了吧?想到去了平雁原后,定会见到温柔爽朗的澜殿下。

    心上的那点阴霾才真的消失殆尽,娇俏的脸上露出了甜丝丝的倾慕之色来。

    *

    驿站远处,钱海燕正放飞了一只白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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