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成娇

夏朝最受宠的贵公主,帝上的掌上明珠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一朝坐到龙椅上,临死才发现自家夫君,盯着她座下的龙椅,比盯着她这个人还要多。*重生后,天佑期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龙椅,又看了看依然美色误人的前夫君。“权是我的,你,连人带命也是我的!”观前指...

春日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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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轻柔欢快的嗓音, 将情诗中的缱绻缠绵尽数温柔唱来。而歌唱中的少女还拿着几朵洁白的荼蘼, 用碧色的丝绢欲将它绑到一起。

    马车骨碌碌的往前驶着, 一不小心, 车轮子辗过石头,引得马车晃动,把少女手上的花束晃掉了。

    少女也不生气, 纤长的手指捡起掉在裙摆上的荼蘼,咿咿呀呀的边唱情歌, 再边重新束缚。

    凛王看了眼车帘外跟随的一众将士,要不是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时刻提醒,他都以为这是那家闺阁小姐,坐着马车出门踏青游玩,而不是即将奔赴军营重地,处理事关两国同盟的大事。

    男人放下车帘, 这才开口问道:“安阳公主命人请本王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待天佑期束好手上的开得艳丽灿烂的荼蘼后, 她才笑得温软明媚的将花束递到男子面前, 道:“特意束好送你的,喜欢吗?”

    “……” 这是又浑起来了?男子身形都没有坐稳,便伸手再去拉那车帘,打算直接离开。

    “真走了?那往后的行程路线,便由着我自行决定了啊?”见男子已经掀开车帘,天佑期才慢悠悠的再抛出一句。

    他回头看去,少女面前的小案牍上, 还真放着一份地图,只是被折下的荼蘼花枝挡住,不仔细看不容易察觉而已。

    顿了几秒,凛王还是走回原位,把残枝败叶全数捡起,放到一边的小盆子里,再将案牍上的点点泥沙扫去,又掸干净地图上的细沙,全部逐一清理干净后,才安心的看去行程线路。

    这繁琐的举动倒是惹得天佑期扑哧一笑,道:“你这爱洁的毛病还真是从前就有,直接喊丫鬟进来清理干净,不就行了。”

    从前就有?男子眼眸微动,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应该是天佑期的话语不对。就算从下人嘴里打听过他的喜好,也知道他向来爱洁,应该都不是这样说的吧?他细细的回想着,不回味都没有发现,好像从很久开始,天佑期的话就总是云里雾中,饱含着各种古怪的深意似的?

    有时候仿佛熟稔得像相处多年?有时候又像迷似的,真真假假各掺几分?

    他一直被天佑期惊世骇俗的主动吓倒,似乎从未想过,明明没有见过面的两人,就算一见钟情,会主动到这种地步吗?不,不对,就算是主动,话也不该这样说吧?

    纷杂烦乱的思绪就像一团迷雾,无从下手,就在他即将捉住那一缕光点时。

    天佑期拿着花束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纯白的花瓣一晃而过,阵阵清香打断了他的思绪。花束移开,只见天佑期脸上挂着淡笑,指着他手上的地图道:“你地图都拿反了?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想……”那个你字差点便脱口而出,将涌到唇边时,硬是生生的被男子压下。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够乱的了,他可不想再乱添一笔。

    “想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天佑期一手拿着花束小幅度的挥动,一手支着腮边,神情慵懒,但直视青年的眼眸却格外鲜活灵动,她调笑着续道:“莫不是在想我吧?”

    语毕,还挑了挑眉尖,愉悦狡黠的小模样直逗得凛王好一阵咳嗽。“当然不是,你怎么,怎么又来了!”

    凛王正襟危坐,义正言辞的呵斥完,便低头看起地图来,似乎是不敢再与她搭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天佑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调调吓到。

    纯白清香的荼蘼在少女的晃动下,不时飘下几抹花瓣,加之少女就着了一件淡色青衫襦裙,简单利落,打扮也不似往常在宫中那般华贵,发鬓就用了一支明珠钗子挽起,更衬得少女粉装玉琢,不吃人间烟火。

    “不就是一句玩笑话罢,我当然知道殿下不可能想我……但这样直白,太伤人心了吧?”

    “……”要是少说几句这胡话,就更好了。

    在天佑期不时插科打诨、让人想入非非的胡话打扰下,凛王总算将整份地图看完,只是越看,他的眉头便越是紧锁,最终,他将地图放在案牍上,指着上面几次线路问道:“前半段倒是和本王在夏朝看到的路线一致,这后面几处驿站休息点,怎么不去了?而且官道大路不走,反而穿过几处穷乡僻野,无名小村?”

    俗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穷乡僻野,贫瘠偏远的无名小村,就代表着越是缺少管束,朝廷律例也越插手不到那边去,这就成了整一带儿都是未知的。里头可能存着山贼恶徒,也可能是蛮夷老粗、蒙昧村民。

    就更不要说他们本来要去的就是夏朝边疆地带,因为隶属边疆,容易受到战火洗礼,那边的人民都尚武且好勇斗狠。想要先穿过那边的无名小村,再进平雁原,能与先穿过山林野兽间,再去平雁原有什么区别?

    纵使身后有着一整支装备精良的武将保护,也难免会出现纰漏吧?

    凛王头疼不已,直想呵斥她胡闹,是拿自己的小命在玩,让她走回官道。但临到头,又觉得天佑期认定了一件事,就是撞破南墙都不回头,他硬要阻止,怕是只会闹得分道扬镳吧?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会分道扬镳,他就皱紧眉宇,拒绝再往下深想。

    “官道安全,但却要绕着这三个驿站走才能抵达平雁原,不然路上连处水源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按官道前去,不眠不休也得一个半月才到达。现在天气炎热、存尸不易,一个半月后再赶到平雁原,怕是炎蔼雪的尸体都要腐烂发臭了!如果按我现在标明的路线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就能赶到平雁原,你要是想亲自搜救徐闻,也容易得多。”

    毫不意外,天佑期马上就否定了凛王的建议,而且她是为了加快脚程,才以身冒险,竟也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但这几处地方你了解过没有,远的不说,就最后近着平雁原的此处地方——高家庄,本王早已有所耳闻,极度排斥外人进入,而且因为全村尙武,男女老少皆曾上阵杀人,故而家家户户都会制作皮甲武具,毒物陷阱。一有路过的商人便打劫抢杀,随将尸首挂出村外树上、震慑外人!你现在还要过去,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凛王气得拍下地图,恨不得敲开天佑期的脑子来,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什么东西,往常那么多的鬼心思会花哪里去了!

    “可是去晚了,让那刺客先一步找到了墨殿下与徐闻,我们不就前功尽弃的吗?”少女挑眉,无所谓的笑道。

    凛王并非怕死,如果只是他一人前往,自然也不怕那劳什子的高家庄,但天佑期不同,她从小体弱,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赶路,就连他这个成年男人都受不住,她才及笄还体弱多病,又怎么可能受得住,而且万一稍有差池,便会像炎蔼雪那样,连命都丢了!

    如此,他怎么可能还让天佑期前去,而且徐闻足智多谋,遇险之地又和平雁原相近,总会想到办法联系平雁原的官员,炎梓默与徐闻是同时失踪,想来有徐闻在,炎梓默总不会出事。他都不担心了,天佑期还为何故意涉险?

    “不,我还是不同意。”心里一急,凛王干脆连尊称都抛去,直接你我作答,表示态度。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了。高家庄就是他们两人堕桥的下游,我必须去那边搜查,徐闻我会找,炎梓默我也更要去找。”

    说罢,天佑期抬眸望去,清灵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明媚的杏目却不由得微微眯起,似在冷笑、又似在嘲讽,仔细一看,里头还透着几分冷冽阴寒,叫人沉醉其中无法回神的同时,又觉得危险迷人,心肝颤抖。

    他直勾勾的看着少女忽然变得尖锐、且充满攻击性的表情,眼光明灭难辨。

    天佑期总是不时缠着他,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的做出一些挑逗的小动作。要是有外人在旁,又淡然温和、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事关自己利益时,还敢直接在朝堂上怼天怼地,连血脉亲人都可以直接下死手。

    他私以为,这样的人自己一定会慢慢厌倦的,纵有情绪反复,都只是因为受到了幻觉影响,把幻觉里甜蜜可爱的少女当成了现在的天佑期。

    早晚有一天他会回到北秦,彻底离开夏朝,离开天佑期。

    可当天佑期表示,不惜自己以身涉险,乃是危即性命,也要第一时间先救了其他人后,他心里居然会莫名的难受暴躁,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受熟百倍。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天佑期的双眸,一直没有移开,试图从中找出点赌气来。

    但是没有,她是认真的!

    她已经决定好,一定要去高家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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