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际关系头疼,为谈恋爱头疼,为挣钱头疼,为各种生活压力烦恼。 她真是个毛里毛燥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 如果汪瑞雪料想到如今自己的孩子被堵在操场的墙角,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想。 这个地方是监控盲点,早上第一节 课也没有班级上课。 田拯宇只带了两三个人,他也许想带更多人可惜学校不是那种随便让那些人出入的地方。 苏念捂着绞痛的腹部,半靠着墙壁支撑身体。 “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田拯宇凑上去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是有能耐吗,你不是会叫警察吗,你现在给老子叫一个看看恩?” 他的一只手拽住苏念的衣领拉近,又狠狠地推在地上。 “给我打!” 三人撸着袖子一步步向苏念靠近,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将内心兴奋全然表现在了脸上。 田拯宇点上根烟,好笑的看着。 活人远比死人要可怕的多,苏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反抗的勇气,站起身来与这三人扭打在一起。 有的人逆来顺受,有的人不畏生死。 苏念不确定自己属不属于后一种。 他可能算不上一个太好的人,但是他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 太多善良的人没有得到庇佑,反而遍体鳞伤。 好比那个可爱单纯的女孩。 但凡杨桃桃被欺凌时有一丝丝抵抗,他们就不会这样猖狂,更不会走向毁灭。 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女孩要遭到这样不公的对待? 不甘。 一对三苏念是吃不到什么好处的,除了身上的伤之外,眼眶,嘴角,脸颊上都不可避免与他们的拳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但是此时苏念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他挥舞出去的拳头似乎不是他自己的,这个架好像也不是为了自己打的。 更像是为了杨桃桃出气一样,而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恰巧于故事的女主人公产生了共情,怒不可遏的到处宣泄。 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医务室的chuáng上了。 “真彪啊你。” 病chuáng边说话的是路子同。 “已经给叔打电话了,他马上到。” 疼痛侵蚀神经,撕咬骨髓。 苏念甚至躺在chuáng上动都不敢动,一动就更疼了。 “田拯宇打完你就跑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路子同简单的说着事情经过。 苏念张了张口要水,渴的要命。 路子同帮他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水。 凉水入喉,说着食道流入胃里,向全身蔓延开来,这才舒服了些。 究竟是怎么打架的,细节内容苏念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卲谦究竟会生气呢还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 “你好了点不?”路子同问他。 苏念摇了摇头,“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话音刚落,卲谦就火急火燎的冲进医务室,他定眼看着病chuáng上的苏念,虽然伤口都已经处理多了但是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卲谦气到周身发抖。回身一拳打到了墙壁上。 如果说发怒是一个人的本能,那能压制这种本能就说明他是个有能耐的人。 卲谦就是个有能耐的人。 “叔…你还好吧?” “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叔你先带他回去吧…我还得上课。” 苏念忍着疼痛下chuáng穿鞋,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走出医务室。 卲谦回身,不知是嫌他走的慢还是关怀患者,直接横抱起来走出校门塞进车里。 开车直接回家,一路上都只字不说。 开车的时候别说话,尤其是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卲谦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超速行驶再撞上什么。 直到回了家,苏念老老实实躺在chuáng上之后。 “今晚上想吃什么,排骨还是龙虾?” “都想。”苏念小声回答。 “好我给你做。” 卲谦的眼圈发红,想好好说道说道这孩子,却打心底里心疼的说不出什么来。 等抓住田拯宇那小子一定扒他一层皮。 午饭卲谦给他端上了阁楼,支了个小桌子陪他吃饭。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尤其是当卲谦看到苏念紧锁的眉头。 “念念把衣服脱了。”卲谦放下碗筷。 “恩?” “检查。” 苏念也放在筷子一抿唇,“不太好吧…” “是不是往肚子上打了?” “恩…” “王八蛋…” 卲谦骂上一句,抬手捂住口鼻起身下楼。 苏念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想哭才下楼的。 没错,卲谦缓了好半天才回来,再苏念身上一通乱摸确认没什么大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打不过就跑这种事还用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