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指纹? 成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却灵光一现的想到了警察跑去捅下水道找一块清理现场的抹布,那láng狈的样子,想想就好笑。 原来,自己在丢掉抹布之后得意洋洋的用力甩上了马桶盖。 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 成仁哈哈大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笑得是警察通下水道还是自己的失误。 “凶器呢?”卲谦问道 “你是说勺子还是登山绳啊?勺子用完就扔了,登山绳还在我家,你猜猜我留着它gān什么?” 还真是勺子啊。 “你打算用它,杀了曾岳。”苏念停下记录的笔,抬头回复到,“还是在曾岳的家里,打算将他捆绑吊死?” “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嘛?” “你!” 卲谦的反应比苏念自己都激动,苏念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赶紧坐下来。 “我不仅要杀曾岳,还有薛晓风,还有马上要刑满释放的赵大龙…”成仁低下头,认认真真掰着手指头数。 他突然抬起头来,表情变得狰狞,“尤其是薛晓风,我要让他死在桃桃的墓碑前,桃桃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抛弃桃桃一个人独活,他这个骗子!” “这么说来,钱进也是你杀的了,你似乎还打算做完这些之后再自杀?”卲谦点了根烟,软中就是比红塔山抽起来舒服多了。 成仁一挑眉,“哦?可是钱进是酒后失足坠楼吧,只要我家人动动关系,保我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 “你他妈知道这是哪儿吗?市刑警队!甭他妈给老子提关系,没屁用!” 没上套,他前后说法不一致,明显是挑衅警察,但还是成功的把卲谦激怒了。 “作案过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苏念连拉带拽的终于把卲谦重新按回了椅子上,他觉得卲谦要是再不冷静点会拿烟头直接往成仁脸上怼。 成仁一伸腿,舒服的摊坐着,一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张一天敲门,示意卲谦出来。 苏念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对面的成仁拷着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 “队长,我从航空那儿查到了记录,成仁在七年之前的确曾前往津沽,但是我们就算能证明这个,也证明不了钱进就是他杀的啊。” “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卲谦在屋里来回溜达两圈,“就当是的监控啊,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呢?” “卷宗没有附加监控录像,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男生来自全国各地,一个个查起来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张一天揉了揉眼睛,“要不框他一下?这种事儿小苏挺擅长的吧。” 卲谦摆了摆手,“刚刚可能会成功,但是好像被我搞砸了。” 张一天静静的看着卲谦,也不好露出什么表情。 “你屁快放!” 张一天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觉得卲队你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好多了,你们先审着,我去写痕检报告!” 卲谦再次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成仁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癫狂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什么了?”卲谦坐下小声在他耳边询问。 “你可以去听录音。”苏念也小声回答。 “你不适合当警察,你…你适合当个,我想想,当个杀人犯!”成仁一边笑着,一边用拳头用力猛地砸着桌面,“你居然可以完完全全推测出我都gān了什么!” “你的手法都不怎么高明,杀害钱进也是一样,只不过是在对他的了解之上,连续跟踪,找了时机下手。” “你说的都对啊,可是你没有证据就都是猜测。”成仁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累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劝你还是认罪了好,争取宽大处理,这个案子重新调查最快一个星期,慢点也就一个月,多次故意杀人足够判处你死刑,到时候,天堂或者地狱可都没有杨桃桃。” 成仁的表情渐渐凝固,他不明白苏念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天使还在人间,她可没死。”卲谦弹了弹烟灰补充道。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从楼顶跳下来,你们骗我!她的墓还在中山陵园!我亲眼见到的,我每年都有给她送花!” “走,去中山陵园。” 卲谦无疑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或者说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他这份决策和领导力是其他队长无法比拟的。 坐在车上,成仁jīng神恍惚,一路上都在小声念叨着不会的不可能。 这种念经一般对熬夜通宵的人有jīng神摧残的奇效,卲谦不自觉的开始心乱如麻,就想好好打一架发泄一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低吼了一声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