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读书。 “嗒!” “哎呦!”谁砸我?! 我一声轻呼,吃痛地揉了揉脑袋,顺着窗外一瞧,便瞥见一抹月白的身影,这厮像个猴子似的倒挂垂杨柳,身子随着柳条一起摇来荡去! 他见我回头瞧他,便抱着手臂对着我笑弯了眼。 这家伙是怎么当王爷的?那些俸禄都白拿了!天天没事吃饱了撑的偷看人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自己个儿在那里自甘堕落,有劲么你?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懂不懂? 我冲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回过头去,继续打瞌睡。 一觉醒来,精神大好,正好赶上先生下课,心情更佳。向窗外望去,只剩柳条迎风摇摆,那抹月白已不见了踪影。 我撇了撇嘴,回头便见云瑶、宝婵缠了上来,二人不知何时已经和解,不再互不相让,一左一右的拉起我。 “扶苏姐姐,你今天真好看!”宝婵一如既往的嘴甜。 我低头瞧了瞧在睡梦之中被红鸢套上的喜庆装扮,无言讪笑了一声。 藕丝琵琶衿上裳,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晃一晃脑袋,紫玉芙蓉耳铛摇曳生姿,抬起手腕,绿宝石方扁镯配着葱白指头上的白玉鱼指环显得贵气逼人,绣着银丝嵌着玛瑙的锦缎靴子令步履生辉,腰间的华丽香囊让我比还花香,大概有神奇的驱蚊功效。 “扶苏姐姐,我们一起去御花园扑蝶可好?”云瑶提议。 其实,对于这项古代妇女都极其热爱的运动,我本不好说什么的,但是,为啥那些个大老爷们可以骑马射箭,我们女的就只能扑流萤逮蝴蝶呢? 所以,我决定断然拒绝。 我摇了摇头,刚把嘴咧开,便听得宝婵道:“还去御花园?听说那里有刺客呢!皇帝哥哥昨天就在那里遇袭的!” 我一听皇上,立马来了精神,小身板一抖,两眼放光,开口便如连击炮似的兴奋发问:“什么什么?刺客?遇袭?皇上遇袭啦?” 小宝婵眼睛一眯,捂着嘴小声道:“昨天夜里我偷偷听得母妃与哥哥说的,母妃说,有个大胆的刺客将皇帝哥哥打的鼻青眼肿,这事儿还瞒着太后哩!” 不知为何,我一听皇上被揍,竟产生了一种十分不道德的说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的快感!啧啧!想一想,那可是九五之尊啊!那可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上啊!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居然,居然在自家花园被人给狠狠暴K了一顿,实在是太爽了!英雄!俺决定封你为偶像,连皇上都敢揍,实乃真英雄也! “难怪,”云瑶也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皇帝哥哥今天都没有早朝,听院儿里的太监说,皇帝哥哥半夜里又发了高烧,御医都来了,折腾到凌晨才离开。” “嗯!”宝婵皱着一张小脸儿十分老成的叹气道,“那些刺客实在是太讨厌了!皇帝哥哥已经是三天两头的生病了,为何还要一再地跟他过不去!” “啊——”我张了张嘴,挑出二人供词的漏洞,“那既然连御医都惊动了,太后怎能不知道皇上被人K了呢?” 云瑶和宝婵面面相觑,过了半晌齐声道:“扶苏姐姐,你在说什么?” 嘶——难道是我的问题,居然无法沟通? 我摇了摇头,摸着下巴道:“高处不胜han啊!” 云瑶和宝婵再次互看了一眼,决定放弃与我沟通,开始讨论是不是要换个地方扑蝴蝶的问题。 第 46 章 逼供月奴 “扶苏姐姐快点呀!这里有好多呢!” “嘘——宝婵你小声一点,蝴蝶都被你吓跑了!” 我无奈的抚了抚额,终于发现了代沟的存在,扑个蝴蝶捉个蜻蜓,真的那么有趣吗?! 我拿着扑蝶用的扇子,懒洋洋地走过去。请使用 “噗!” 可怜的蝴蝶被我一扇子直接拍成了标本。 “呵呵,平安郡主永远都是如此率真可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一个人,他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窜出来说一两句恭维话,再嘻嘻哈哈一番,自认为潇洒多情,实则真的不怎么讨喜! 我皱着眉,一脸老气地抬头,果然瞧见慕容玠眯着两只眼睛潇潇洒洒地立在柳树枝上,那翩翩的月白色衣衫依旧是微微荡漾,随风轻摆。 第一次坐在树杈,第二次倒挂金钩,第三次居然站在树端!开什么玩笑!那么喜欢爬树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进化成人?直接做回猴子好了! “哥哥!”宝婵和云瑶正捏着被我拍扁的蝴蝶叹息,一听见慕容玠的声音,都站了起来,一齐兴奋着小脸儿喊哥哥。 看来,这个慕容玠男女关系搞得不错嘛!呃……是兄妹,是兄妹! 慕容玠微微一笑,便一只手揽着树枝悠悠荡荡的落了下来,微风将他长长的头发吹起,飘飘摇摇,看起来是挺优美的,其实那姿势真的和猴子没什么区别! “哥哥,我也要上去玩!”宝婵奔过去搂住慕容玠的腰,摇来晃去地撒娇。 “我也要!”云瑶也撵了过去,在慕容玠的面前蹭来蹭去。 不知怎地,我便突然想起了爹爹,还有蓝若溪,如果他们还在,想必,我也会如这般撒娇? “不可。” 我闻言猛的抬头,却见慕容玠蹲下来一手揽住宝婵,一手点着云瑶的脑袋,温柔笑道:“树上太危险,不可胡来。” 宝婵和云瑶立时同仇敌忾地撅起了嘴,惹得慕容玠无声浅笑。 竟突然有种想要流眼泪的冲动,过去,我如宝婵和云瑶一样,讨厌这样以关心为名的拒绝,可我想不到,会那么有一天,我想听都听不到了……而且,这一天,来的是那样的快。 爹爹说的“不可胡闹”,若溪哥哥说的“不可,别闹”,原来,其实是很温暖很温暖的。 “扶苏?”一只手突然摸了摸我的脑袋,错乱而恍惚地抬头,是慕容玠。 他在我抬头的瞬间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担心地向我伸出手来,那指尖滑过我的脸颊,光滑而温暖,却不是干燥的带着指纹的指尖,也不是凉凉的没有温度的指尖。 他说:“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吸了口气,扭曲着脸笑着:“玠王爷多心了。是沙子进了眼里呢。” 他看了我一会,又眯起月牙眼,露出笑嘻嘻的嘴脸:“原来眼睛小也有小的好处啊!起码不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 这个小眯眯眼!居然原来还记得在欢馆与我对眼时吃的亏!一直伺机报复时刻准备揶揄我,真是小肚鸡肠! 我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他的触碰,他却一副痞子嘴脸,轻佻地玩起了我的步摇,他曲起食指弹一下,那步摇便晃一晃,逗得他呵呵直乐。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