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事总算是结束了,离开朱家后,门剑锋对我表示了真挚的感谢。 我说客套话就先别提了,直接告诉我淮南木的出处吧。 门剑锋哈哈大笑两声,“当然,我门剑锋说话算话,跟我回门家吧,我告诉你们淮南木的事。” 我们跟门剑锋一路回了门家,在他的会议室里,他给我们沏了一壶茶,缓缓讲述起了淮南木的出处。 原来,这淮南木也是他们门家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发现的。 门剑锋跟我们说,淮南木的具体出处,他并不知道。这是门家最高等级的机密,即便是他这个家主,都无权得知。 整个门家,只有门剑锋的父亲门遂宁才知道淮南木的出处以及当年发生的事。 门剑锋说,他可以帮我们引荐一下他的父亲,门遂宁。 “我父亲现在在这附近一片也算是颇有名望了。” 门剑锋一边带我们前往门遂宁的房间,一边笑着说道:“当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棺材匠,偶尔替人看看家宅风水,算算吉凶福祸,但并不出名,没什么人知道他。” “后来他在东北那边,解决了一只附身在人身上的黄皮子妖,那次过后,我父亲的名号就响亮起来了,南北都有我父亲的传说,说他道法高深有求必应,还给他封了一个门半仙的称号。” “再后来我父亲应乡亲们的祈愿,出手斩杀了那只藏在枯井里的蟒妖,那一战之后,我父亲就避世隐居,再也没管理过家族事务。” “到了。” 门剑锋指着一扇大门,“这就是我父亲的房间了。” 我们三人都是很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毕竟是拜访前辈,礼数一定要做到位。 门剑锋上去敲了敲门,恭敬的喊了一句:“父亲,您休息了吗?我有事想要问您。” “何事?” 屋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门剑锋弓着腰说道:“是这样,父亲,前两天门家遇到一件难事,是鲁班传人携手墨家传人一起帮我解决的,我答应他们,只有帮我们门家解决这件事,就告诉他们淮南木的出处,所以特来打扰您。” 门剑锋说完,我们都是凝神静气的等着。 然而半晌后,屋内只传出一道沙哑冰冷的声音。 “不见!” “父亲!” 门剑锋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门遂宁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 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 我千辛万苦为门家解决麻烦,就是想知道淮南木的出处,结果这门遂宁,竟然不愿意告诉我? “父亲,我都答应他们了,您看您是不是......” 门剑锋也显得很为难,他再次开口劝了两句。 我却突然闻道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使劲吸了两下,这味道腥臭无比,像是鲜血和脓液混杂在一起一样,十分的恶心。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转头看向墨子轩和唐小曼。 墨子轩用力吸了两下,一脸茫然的说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唐小曼则皱起了眉,表情有些讶然:“这好像,是一股死人味,这屋子里有死人?” 我精神一振,门剑锋还在一脸为难的和父亲商量,而门遂宁则是一直说自己得了病,现在无法见客,让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门剑锋一脸苦涩,不甘心的还想再最后挣扎一下,我把唐小曼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办法偷偷潜入这屋子,看看里面的情况?” 唐小曼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嘴里吐出一团黑气,直接顺着门窗缝隙飘了进去。 我看到唐小曼眼中亮起一抹血色光芒,然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门遂宁,竟然这么惨!” “你看到什么了?” 我连忙询问唐小曼。 唐小曼说道:“那门遂宁浑身都长满了脓疮,疮疤处还不断地流着黄色的脓液,恶臭难闻,真是恶心死了。我看他的生命状态,应该是久病缠身,快死了!” “什么?!” 门剑锋闻言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爹,你怎么样了爹!” 门剑锋用力的敲着房门。 “我没事,不用管我!今天不见客,赶紧离开!” 屋里,门遂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门剑锋听到父亲的咳嗽,更加心急如焚,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诶,你这小子!谁让你进来的!” 门遂宁愤怒了喊了一身。 我们也连忙跟了进去,一进屋,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门遂宁盘坐在床上,整个人几乎快要烂掉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就连脸上也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 “爹!” 门剑锋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颤声道:“您,您的病怎么这么严重了,前段时间不还和我说快好了吗?” 门遂宁苦笑一声,“我那是为了不让你太担心,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哪有那么容易好。” “你们快退出去,我这病会传染。”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 门剑锋闻言顿时愤怒起来,“我是你儿子,我还能嫌弃你不成,爹,你别急,我现在就去为你寻找名医,华夏这么大,我不信没人能救你!” “没用的!” 门遂宁长叹一声,“我这病已经深入骨髓,神仙难医,没有几天活头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爹,别说这种话!” 门剑锋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一定能治好的,爹,一定能,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的病!” 我凝神看了门遂宁半天,突然开口道:“门老前辈,你得的是不是伽罗咒?” 门遂宁一愣:“你竟然知道伽罗咒?” 我点点头,伽罗咒是鲁班书上记载过的一种十分可怕的诅咒,中咒者会浑身长满溃烂的脓包,最后死相凄惨,这症状和面前的门遂宁一模一样。 门剑锋见我知道这诅咒,眼里顿时放出亮光:“郑老弟,你知道我父亲的病?那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我父亲?” 我说这不是病,而是一种恶毒的诅咒。 至于能不能治好门遂宁,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