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不是,不是……”泪溢地满脸,祈仲北将凌乱的童言抱在怀里,“迷轻可以救……去德国找最顶级的医生……你毁了,让别人怎么办……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我也很爱你,不止迷轻对你有爱……”祈仲北声线颤抖,人也是抖的。 “祈仲北,这些你都说得过去……但本质上,你和辛博文没有差别。” 祈仲北静默着。 “迷轻约翰城的照片到底是谁发的?找许茹麻烦的不是你……你却很会利用人……祈仲北……我怕了你……你的爱让我不寒而栗。祈仲北,你说你爱我,是因为什么?不过是我不爱你……对不对?” “不是……不是的……我爱你,是因为……”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言言……你爱迷轻是为什么呢?”祈仲北的态度又软和下来,童言现在一见他这样就紧张。他说:“这些根本没有原因……听我说,活着还能补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童言轻声疑惑地念叨着:“补救……” “对。修正这些错误的。总会变好的……” “修正……” 童言说:“……你回去。我困了。” 祈仲北说:“我不困。我在这儿守着你。你要嫌烦,我进里面。” 童言就任由他,卷着被子睡着了。彼得堡的供暖充足的厉害,发了一身汗。到夜晚,童言说:“我想洗个澡。” 祈仲北依旧是怕她想不开。说:“凑合过两天吧,身体好一些……” “你去打盆水,给我擦一下。” 祈仲北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让我擦一下”,是“给我擦一下”。他没通知莉莉斯,还是有私心。 童言倒是很大方,脱衣露出上半身,背对着祈仲北,“擦。” 祈仲北从没这么仔细看过她的身子。童言的神情韵致,难画难描。原本是不该的,他又是个正常男人,擦一阵地迟一阵。他都不能想象这么美的身躯是怎么和女人混在一起的,那个镜头香艳的让他整个人都醒了。 童言慢慢地说:“你帮我个事……” 祈仲北问:“什么事?” “你不是说,辛博文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舅舅?” 祈仲北打起警戒,“你要干什么?” 童言转过身,“你不帮就给我滚。” 祈仲北为她扣住了衣裳,“言言,你别傻。动辛博文的念头你想也不要想!。” 童言轻蔑笑了一笑,盖住了被子靠在床头。“原来你只有些算计女人的本事。你去吧。” 祈仲北说:“我不是做不到。我只是不能看你做傻事。辛家什么人,能轻易让你离间了?” “我说我要离间他们了么?” 祈仲北问:“你要干嘛?” “如果迷轻醒了,是不是要想办法让她自由?至少……我要了解一些他家是不是?”祈仲北不说话看着童言,童言问:“你是诚心让迷轻醒的吧,哦?” “是……” “你要能让她醒来,我就原谅你。” …… 童言再回到罗马的时候,迷轻已被转了院。 莉莉斯说:“是在你出差后第二天转走的。去了哪里不清楚。” 童言推测是辛博文的手段,他要让迷轻死,倒也不必费周折。在他手里或jiāo给祈仲北没多大区别。 依旧是臆症,童言索xìng治疗都免了,当成慰藉。在工作时,迷轻就坐在她身边,细细地瞧着,和她说着自己的想法,童言倒都听她的。 童言把那张迷轻描画的婚书裱起来,锁在在柜底。将原始画像做成一张小图,缩制在项链扣中。 除了兼顾莉莉斯坎贝尔,兼开始做艺术品投资,不仅仅是古董香水瓶,外带名画,书法,雕塑等等……带着莉莉斯满世界出入祈仲北安排的各种商业派对,祈伟业也很乐意带着童言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出入jiāo际场合。 次年二月,童言随祈伟业学习投资,小玩了一把度假山庄,地点在冰岛。除了童言入股是玩票xìng质,另外一位大头合作商姓辛,叫做耀祖。面相风流,高鼻深目,一双桃花眼。酱茶肤色,蓄两撇细细的小胡子,爱讲笑话。童言问他借了两回船,嗔怪说旧,丢面子。辛耀祖赶忙显摆出自己5亿的Aerion SBJ,载着童言莉莉斯四处游逛,在拉斯维加斯豪赌。赢了算童言和莉莉斯,输了算自己。一夜输了4000多万,美人当前,倒也不很在意。 在辛耀祖私人俱乐部里喝酒。荷兰的调酒师,煞有介事地用朗姆酒、白兰地、柠檬汁、海盐,为调制的“Tung”,童言觉得酸,捧在手里小口抿。 “你叫耀祖,香港人都爱耀宗耀祖,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辛耀祖说:“童小姐太调皮了,明知道我有个哥哥的。” 童言说:“我是知道你们辛家的大哥哥,却不是叫耀宗。而且,他说他是家族独子。” 辛耀祖也不好说什么。半晌说:“童小姐认识人倒是多。” “他追我。我要愿意,就是你嫂子。” 辛耀祖尴尬,嘿嘿笑了几声。“看来你不愿意。” “人太霸道了,没你好相处。也不会陪我玩。” 辛耀祖为此对童言客气许多。并不多做置评。 童言半开玩笑说:“看样子你怕他。要不是怕他,就是他比你会赚钱。” 女人忌讳比美,男人忌讳比强。 辛耀祖道:“童小姐不知道。我们家的路子就是那么多,小二是小二,掌柜是掌柜。” 说完自己觉得这比喻露骨,哼哼一笑掩饰过去。 童言笑,“这么说,你哥哥做的,你就不能做了。” 辛耀祖打哈哈道:“老说他做什么,没意思。” …… 其后几天童言都和辛耀祖在一起,只是态度淡淡地。辛耀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倒也还说不上爱,漂亮xìng感的女人不免勾魂摄魄地。 莉莉斯劝说童言少和辛家人来往,童言只说无妨,让她有行程就安排,不用刻意陪着自己。 只能是,情理上莉莉斯明白,迷轻的事后,童言受影响是必然的。暂时不与她有任何实质的亲密关系,她可以体谅。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童言会是个好爱人。 童言的心理早不是那么回事。迷轻已无处不在,从前只在无人时出现,后来只要童言稍作留心,就能发现她。童言越来越觉得那不是臆想,那就是迷轻。迷轻永远不会再回来。 原来自彼得堡丢了迷轻后,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 童言的yù望原本就因与迷轻双重的高度契合而产生排他的情形,在癔症后不禁趋于唯一,并异常地亢奋高涨。夜间一闭目,都感到迷轻在轻吻自己的唇。迷轻的手指在身上划过的触感……那些令人怀念的温热,柔软,甜美芬芳。宛如dú丨yào,使她yù罢不能。 在高潮的颤栗中泪落伤悲,她再也抱不到她的轻轻。 童言和辛耀祖的走的亲近,辛耀宗给他弟弟打电话,警告他离姓童的女人远点。没说出什么原因。 辛耀祖倒是听话,乖乖和童言拉远了距离。童言混迹的商圈,多是辛耀祖的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 见了面,童言态度一反常态地冷淡,辛耀祖也觉得了。惴惴地暗喜。觉得童言似是对他动心了。碍于他家兄有命,一摸下巴,抬眉一笑着往一边应酬。 童言和人跳舞,他也和人跳舞,童言的视线从他身上高高地掠过去,神情是无人可匹的高傲女王。三圈两转,互换拍档,辛耀祖有意岔开避免和童言共舞。对面人笑问道:“辛先生和童小姐是不是在谈恋爱?” 辛耀宗只好背着一手,向童言伸手作请,动作还没做完,童言无视一扭身,踩着三寸细跟下了场。辛耀宗抬着手,悻悻然站在原地。 童言端着玛格丽特站到阳台去了,辛耀宗取了一杯干颠尼跟上去。 “童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一直不好。” “为什么?是不是谁惹了童小姐不高兴?” 童言笑:“玛格丽特里有眼泪的味道。” “我记住了。下次避免童小姐伤心。” “迟了。” 辛耀祖面露不解。 童言肃然道:“我心都碎了。恨煞了你们姓辛的。” 辛耀祖怔了一怔,显然误会了。“这……” 童言冷笑着,将手上的玛格丽特jiāo给辛耀祖。握着手包,往外去。 辛耀祖撂下酒跟在后面,“要走了么?我送童小姐。” 童言回首,一指支在辛耀祖西装的领口上,抑住了他的前进,“别跟着我,我烦你。” “在下可该死了。今晚童小姐要是不原谅我,可怎么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青蓝的夜色里面,天像深海,越往下面越暗,满满沉淀着红尘,女人的身体像是海底的一颗明珠,在发光。辛耀祖追了上去,住了童言的腰,将她抵在柱上。“我认错。” 童言眯眼笑问:“你不怕你哥哥了?”余光里面,迷轻一身白裙站在月光下。还是那晚婚宴上的装束。 她惩罚她还不够狠,童言眼里晃动着月光。 辛耀祖的嘴唇印在童言嘴上,童言笑道:“你要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 童言靠在辛耀祖的车里,音箱里Mando Bongo的慵懒男声伴着男人的唇在她颈脖游移,手贪婪地从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抚……童言悄然望着一旁一脸忧伤含泪摇头的迷轻,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 黑暗褪去,恍惚中和煦阳光温暖了人的脸,迷轻双手圈着她的颈脖,软木地板上的两双赤脚随着悠然的乐曲合拍地移着……童言的眼光落在迷轻恬静的表情上,她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金…… 阳光猛地dú起来,童言一歪头,辛耀祖转过脸,亮如白昼的车灯照在二人脸上。两声鸣笛后,童言仰头笑了。 辛耀祖落下车,童言翘腿坐在里面。 不多时,车门开了,坐进一个人。 童言说:“你这么不给你弟弟面子,不担心他取而代之的么?” 辛博文开了车。 “你眼光会不会太差了一点?” “差吗?你弟弟比你帅。” 辛博文从车头取了一支雪茄,点了,道:“你瞎了?” 童言问:“我轻轻呢?” 辛博文说:“你还惦记着她呢?稀奇。” “我不会忘的是你这个人渣。” 辛博文说:“我很荣幸。”开窗将抽了两口的高希霸丢出窗。 “送我回家。” “你让我嫉妒了。你现在让我送你回家?” “辛博文,你特么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你恨我,我理解。迷轻的事,我也不想。” 童言坐起了恨声问:“你怎么让她怀孕的?她不想的事还特么多了!” 辛博文笑:“你以为我碰她了?我和她比和你还纯洁。我连她的嘴都没碰过。” 童言脱下一只鞋狠砸在辛博文头上,“你特么现在最好把车撞下山,我们一起死!” 辛博文腾出一只手,握住了童言的手道:“别生气。我大概是爱上你了。才这么对她。” 童言仰头冷笑,摔开了那只手,“别恶心我。” “我想在你们当中占一席位置。其实,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允许你们在一起,我说过的。” “允许?” 辛博文想了一会,认真道:“你们两人,我都爱。” “你以为你是谁?皇帝?” 辛博文哈哈笑道:“我就是。” “你迟早死在你的自以为是上。” “无所谓。我不怕死。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活一天,赚一天。” “你真是成全了自己,恶心了他人。” “童言,你为什么不考虑分一点爱给我,我又不像祁仲北那么狭隘。你们相爱,我爱你们两个,我们三个相互爱着。不好吗?” “你把车从这里冲下去,我就爱你。” 盘山道上,可以听见海浪汹涌。 辛博文笑了,“你骗我。你眼里没有爱。如果你爱我,我真的愿意为你死,不说假的。”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轻轻在哪?” “你放心, 我不会亏待她。” “把她还给我。” “我可以为她亏几十亿,你可以给她什么?有我照顾她,比你三天爱她两天不爱要强。” “你怎样才可以把她还给我?” “宝贝,你想见她,我会带你见她。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但不是这样,以这种形式, 你心里充满了恨。” “我恨不得你死。” “你看,我说的吧。” 童言叫:“你要爱?你还想要爱,是不可能的, 辛博文到死都不可能!” 辛博文踩了刹车,一挥手,耸肩道:“谈不拢。我真的不懂,明明可以有美好简单的方式, 为什么你们要选一条艰辛的路。” 童言憋着泪说:“你让她醒过来让她醒过来,什么我都愿意。” 辛博文下了车, 绕过车头,开了童言身侧的门,单膝跪下,放下童言的脚, 为她细致穿好鞋。拉着童言慢慢走在路上,“让我们对彼此建立一些信任。迷轻的事,我会解决。” …… 童言和辛博文日渐走近,莉莉斯百般劝阻, 童言索xìng搬出了房子。莉莉斯陷入痛苦,删除了二人的说好的“4ever”。 祈仲北将桌面上和童言的合照放进了抽屉。想起童言靠在他怀里笑着说:“你是让我觉得安心的人……我想和你走下去……” 胜过从前每一个女人泪眼朦胧地和他说:“我爱你。” 这个女人不贪慕他的钱,不迷恋他的人,不吃醋,不无理取闹,甚至连他的行踪也从不追问。他被女人捧了大半辈子,每一个女人,都想绑住他。只有这一个,她怕被绑住。锋芒暗藏,永远美丽,永远优雅,永远带着xìng感神秘的微笑。 他第一次看见迷轻的时候,全然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像水晶一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