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若说旖旎,这一番景致能发展出一套岛国大戏。一旁的辛博文料想有些见识,面上浮现出一缕神秘的淡笑。 童言一个懊恼,用力握住她手,看着迷轻,道:“好了!不用了。” “洗手间有干手机,我们去吹吹。” 童言的手被牵着,一回头,看见辛博文一手支着桌子望着她正在微笑。她头脑一热,仿佛自己被看穿了。 迷轻拽她进了洗手间,又拽进一个隔间。关上门,二人的唇就火热地贴在一道。 迷轻就像个卡拉哈利的花朵,极待甘泽雨润。拉着童言在迷失的雨林探索。 清风过境的无碍让童言小吃了一惊,童言兴奋着在她耳边低声咒骂:“你个dàng货……”一面将她抵在边角。 迷轻只是忘情地叫:“童言,童言,童姐姐……” 童言尝着迷轻,迷轻仰着颈脖,满身红晕,“我不回瓦岗诺娃了,我要和你……和姐姐一起……” 童言有一百万句的拒词,迷轻实在有过人的威力。 完事已是将近十二点。餐厅的人逐渐多起来。童言几乎有点头重脚轻,女人和女人,一波接一波的热情堪比冲浪。迷轻几乎是wise time的克星。她浑身都是维纳斯的气味。 迷轻抱着童言的胳膊,和她一起走出来,辛博文已经没在了。童言猜测那小伙子下了班。幸亏下了班。 迷轻说:“晚上你早点回家,给你煮汤。” 童言说:“你是给我煮汤,还是炖我?” 迷轻说:“都有。” 童言一抬头,祁仲北已经走到玻璃门外。早一眼看见二人,他微微笑了一笑,朝二人走来。 第2章 第二章 迷轻来不及走,只能三人对面坐下。 祁仲北开了餐牌,大致一看,“海鲜沙拉,zhà三文鱼、地中海比目鱼,帕尔马的干酪,轻轻吃什么,冰激凌吃吗?意大利面呢?” 迷轻忽然变了个十二岁的乖宝宝,托着下巴,笑笑摇头说:“我饱了。”说着不忘瞥童言一眼。 这是最美好的家庭聚会,气氛好的没有人会将它和捉jiān在床的摊牌,与偷情的事后联想在一道。 童言握着水,往嘴里送。 祁仲北说:“言言,你的戒指呢?” 童言翻过手背,那只白金内镶钻定制款的钻戒果然不在手上。她第一反应是,莫不是丢在洗手间了? 童言说:“我刚去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漏在那里了,我去看看。”正抬起身。 迷轻拉住了,“不在那。” 童言耿直问:“那在哪?” 迷轻微微一笑,一咬下唇,“总之不在那。” 童言爬低身子,在她耳边说:“别闹了。拿出来。”说就在她身上翻找起来。 迷轻笑嘻嘻任由她翻过,将手握住了童言一根指,微微一用力。童言的脸腾一下红了。 童言有些心虚,朝祁仲北望了一眼,他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二人。 童言收了手,坐在坐位上,“小女孩儿,贪玩藏起来了。我迟些问她拿。” 祁仲北道:“没丢就好。你这么着急找,我还怕你要还给我。” 童言想了一想,慢慢说:“我正是这个意思。” 祁仲北面色无异,握着餐牌,“鸭胸ròu,树莓小蛋糕。就这样。” 侍应生捧着餐牌离去。 祁仲北支着手,扶了一扶腕上的Patek Philippe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找到戒指,我们再说。” 童言有些颓丧,勾指支着额头,“我想过了,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我们……不合适。” 祁仲北将自己的松仁露与童言的冰水换下,“不是吗?我看未必。” 迷轻笑眯眯翻搅着杯中的冰,捞起一块塞进嘴里。 迷轻的脚轻轻地刮着她的小腿,童言直了直身子,“我知道轻轻,她还小,这是她获取关注的方式。你没必要跟她一起不成熟。” 祁仲北说:“不关她的事。反倒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言言,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话从祈仲北嘴里说出来,理xìng成分顿时占了多数,变的一点儿也不煽情。 童言低着视线接话,“你知道了么?” 祁仲北说:“我不知道。但你心里有另一个人。” 童言只感内里的什么,突然地崩塌了。往事纷纭而来,Amalfi Coast的海鸥远一声近一声地盘旋而来,迷轻的黑发扫在她脸上,迷轻高高曲着臂,按着不让帽子随风飞去,那被太阳晒地发白的鸡蛋花色的裙子像染金的白浪。童言cāo着笨拙的口音问:“come ti chiami?” 她回过头,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迷轻。” 曾几何时,她称她“迷情”,为她制作了一款香水唤作Lost L。白色的象牙墓碑,一朵黑色的满达,当香水殆尽,满达变成白色。 为她和一群小流氓打架,十二三岁的孩子们,团团围着叫嚣:“打死她!打死她!” 童言获得了挂彩的胜利,迷轻沾着吐沫给她涂伤口,童言一歪头,避开了。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他们骂你小婊/子!”童言瞪大了眼睛。 迷轻只是微笑,一扭头,眼睛里有滟滟的海。“你是不是喜欢我?” …… 无限的愧疚像决堤的河流。 她说:“仲北,我……其实……这次的事,关于轻轻,该说抱歉的是我。” …… 回忆现实来回切换,像上下滚动的电视频道,嘶嘶有声…… 迷轻抱着童言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童言比她高半个头,迁就的很辛苦。迷轻说:“我一点也不纯洁,但言,在你面前,我是纯洁的。我爱你,就像你不肯承认你爱我。” …… 童言像是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地。 她说:“仲北,我心里的人是” 侍应生说:“抱歉,现为你们上菜。” 三人列开身子,菜肴慢慢上来。 中国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这也是最早祁仲北和童言的约定。不在用餐时说破坏气氛的话。和祁仲北在一起的日子,二人几乎没有红过脸。 童言一直认为这就是幸福与契合。后来迷轻一直拒绝这样的幸福和契合。她要童言记住她,刻骨铭心地爱她。童言也就改观了。 这一餐除了所费不赀,并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成果。短短十五分钟,祁仲北的手机已响了八次。手机调着震动,悠长而不挠的“”“”声在三人中间宛若听力考试前的提示铃声。祈仲北翻过桌上的手机,彻底调了静音,空气中的声音虽停了,脑子里面的还在继续,不久和胃发生共振,也就没了食yù。祈仲北托起西装,俯身对童言温声说:“给彼此一点时间,不要因为冲动做错事。言言,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对了,快点把手机打开。”这是祁仲北的情话,说得像谈判是他的特色,也算是魅力之一。 童言是个坚定的人。然而这并不影响她频频向现实妥协。说起来她也觉得矛盾。她的比喻是,石女的灵魂,bitch的躯壳。 迷轻说:“让我探索你bitch躯壳下的灵魂。” 童言在那十个粉丝不到的社jiāo账号上备注着:“探索我迎合身体下的灵魂。” 祁仲北才走,迷轻就搂住了童言,当着满厅座客的面,把嘴里的树莓蛋糕塞进童言嘴里。餐厅里响起为特殊之爱的喝彩。 童言说不上是恼了,推开她就走。 然而嘴里的树莓蛋糕滑下喉咙,一直向下。 车停在路边,Cayenne,雨刮上温柔细心地夹着贴条。顺溜望去,前前后后一排都是。童言没有一刻如此深刻地体会从众的弊端。抽了贴条,迷轻已经追上来,自动自觉已坐在副驾,隔着玻璃向自己眨巴着大眼。 车子顺风而移,童言只觉今日高调得使人侧目。 迷轻抱着手,一弹车窗,鼓着嘴,“这么浮夸的款式你也喜欢。我看不懂你了。” 迷轻道:“这车是仲北的……”想了片刻道:“是他送给我的……我改日还给他。” 迷轻把手搭在童言大腿上,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童言忍耐着几次想让她把手拿回去,它仿佛盘在腿上吐信的蛇,过了一会儿,童言又觉得像是坐在腿上探舌头的西施犬。 午间的阳光照在童言脸上,是一缕金色的淡笑。柏油马路上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迷轻身子向后一仰,叫道:“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回酒店拿行李。” …… 十六个未接,八通语音留言。童言在工作室里打了两个小时电话。 迷轻抱着即食bào米花看漫威系列。 童言的意大利语已经熟稔了,迷轻听一阵不听一阵,嘴上无意识地重复着她刚说过的句子。 童言走出来的时候,迷轻正对着一列字幕聚精会神。 “要剧透么?”童言打开冰箱,拧开一瓶牛nǎi。她似乎有些饿了。jiāo了设计稿,她可以腾出一些时间,送轻轻回瓦岗诺娃。像乌兰诺娃,主演她喜欢的黑天鹅,一直是她的理想。 “我一个人在那里……都快成原始人了。”迷轻忽然说,眼神还是静静凝视着字幕,字幕已经停了。 童言端着牛nǎi,慢慢走近沙发,犹豫着,俯下身,从后面抱住她的肩。“对不起。”只感受着怀里的人过于瘦弱,与激情时的舒展是两样的。 迷轻转过脸,静静瞧着童言,童言就着她的唇,吮吻上去。嗅着迷轻身上独有的气味,是月下花露一样的味道,迷轻抽了她手上的牛nǎi,放在一边的小木几上。两人就卷在一起,喘息的热流蒸腾起来。 童言突然笑了,“不行,不行了。我有点饿,没气力……”从汹涌的波涛中挣扎起来,手撑着沙发,迷轻就躺在她两手掌之间。 迷轻笑着从唇间轻唱:“Si tu ne m'aime pas si tu ne m'aimes pas je t'aime(如果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偏偏爱你)……”拨弄着童言额前的碎发,轻轻啜吻她的鼻尖,“Mais si je t'aime si je t'aime prends garde à toi(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 童言笑着,“想演卡门么?” 迷轻抱着童言的颈脖翻坐起来。“我去买菜,车钥匙给我。” 童言支着首,躺在沙发上,“门口柜上第二层。要不要我一起去?” 迷轻说着“你养养身子。”来到柜前,上面放着一把奥迪的钥匙,后面是自己的16岁的照片,瓦岗的门前,童言拘谨地站着,一旁的人就像个妖精。迷轻不禁一笑:“哪儿停着呢?” 童言确实有些困,沙发靠枕盖着脸,“地下车库负一,C区a982,那部RS6 Avant就是……车牌号……你生日……” 迷轻笑着勾鞋子,童言从朦胧中挣起问:“你考驾照了?换了牌没有……” 也不见回答,人早下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的水滴提示音吵醒的。童言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将手机放在茶几子上,就那么“滴儿滴儿”不紧不缓响地童言脑仁疼。 电视还开着,屏幕静止在字幕上。她从被中伸出手,迷迷糊糊摸过手机,16点35分。微信上显示着25条信息。 童言拧眉支起脖子,里面是23条推送和2条信息。 2条信息是一个叫“Loptr”的人发的,头像是Tom Hiddleston。 童言想了片刻,不知道对方是谁,第一条是15点08分发来的,和第二条几乎是一个时间。写着:“bingo,找到你了。还记得我?” 第二条是:“不好意思,我推测你是愿意加我,只是忘了账号,所以……” 童言慢慢输入道:“你是那个兼职大学生?” 对面没有回应。 童言放了手机,门口的鞋子显示人已经回来了,她唤道:“轻轻……” 好一会儿,迷轻回道:“我在厨房,你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饭桌上放着七八道菜,姜米花雕蒸ròu蟹、香菇油菜、红烧鲫鱼、油焖大虾、金沙玉米、清炖牛ròu汤……迷轻从厨房端着一锅黑米粥走出来。 童言有些愣怔,迷轻典型是个大小姐,十指不碰阳春水,从小就在国外成长……这一手菜,怎么学的?童言笑着坐了,拈起筷子试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好。“你是……jiāo男朋友了?”童言咬着筷子,“还是中国的?” 迷轻淡淡微笑着,脸上并不是高兴的神态,手支在膝上,压低了腰,“啊”地一声,示意童言给她尝尝。童言将菜喂进迷轻嘴里,迷轻说:“我的嘴只吃过你喂的东西。” 童言慢慢抽了筷子,“爸爸怎么样?” 迷轻爬在桌子前面,拿勺子喝粥,“不知道,好久没见过了。” 童言为自己盛了粥,问:“没再婚?” 迷轻说:“有些人,就不适合结婚,别害人了吧。” 童言问:“你在学校生活怎么样?钱够花吗?” 迷轻手上的勺子停了,半晌,“刚买菜的钱,我从你钱包取的。” “你不够钱花,怎么不问我?爸爸呢,不是定期给你生活费?你也不能太浪费了,你还是个学生,要懂得勤俭节约,该花的地方不能省,不该花的地方……” 不经意一抬眼,只看着迷轻匆匆地在脱衣服,童言放了碗说:“你干嘛?” 迷轻说:“花你一点钱,你就这么多话,我ròu偿……” 童言拧眉瞪眼,兜手扯过迷轻,一件件地给她往头上套,“那里来的这种奇怪思维?你当你是什么?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迷轻就笑了,抱着童言的颈坐在她身上,“你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我是个学生……”其中一个字,说地轻不可闻,然而整句话莫名就只剩下那个字。 童言笑着转过脸,有些无辞可对。迷轻说:“爸爸经济遇到些困难,我在哪里勤工俭学了很久了。炒菜也是那时候学的。” 童言道:“你在中国馆子给人帮忙炒菜吗?” 迷轻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