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和他拍。”形式而已,他俩连婚礼都没办,季茗提出的条件是省去所有繁复的礼仪,凌杰亦是竭尽全力说服家人,一切简单化。 那两件婚纱本就是季茗为自己和凌陌而定,她很长时间都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她望着婚纱会想着凌陌,戴着戒指会当做是跟凌陌的对戒。 女为悦己者容,她多希望自己的婚纱是为凌陌而穿,也只想为凌陌而穿。 凌陌牵着她,前后摇晃,悠哉悠哉地踏在沙滩,“那我们一起拍婚纱照好不好?就在这里,就用你橱柜里那两套。” “你看见了?”季茗惊讶不已。 “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 “没事,那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季茗小声低喃,一阵海làng扑来,把这句话湮灭了。 “你说什么?没听见。” “没事,我说以后有机会吧。”季茗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也许是未知的将来让她不安。 凌陌笑笑:“好,我听你的,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去接受,我可以慢慢等,你总不会再让我等个八年。” “不会那么久的。”季茗轻挽凌陌,满眼绽放着笑意,眸间倒映的光,正如此刻的沙滩,微光灿灿。 碧空如洗,沉澈的海面与湛蓝的天空染成一色。椰树下,程斯言盘坐地上抽烟,她的身影掩映在葱郁的树荫下,宛如一幅摆拍的时尚模特画面。 顾若清端着椰汁走来,她的视线在程斯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才收回。 还没开口招呼,程斯言电话响了。 “祥叔,我们还在客栈。” 真奇怪,竟然有人叫自己老公为叔的,即使有年龄差,这么称呼也不合适吧? 顾若清心念,她将果汁放在一旁的桌上。 程斯言抬眼看见了她,微微一笑。 “怎么?想我们了?”程斯言眸间含笑,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才来两天而已。” “好的吧,听你的,一家之主的话,我可不敢不听,下午我们就回。” 即使听不见电话那头,顾若清也猜到了内容,她不想再停留,放下东西准备转身,程斯言忽然挂了电话,站起来叫她:“若清!” 程斯言赤脚走在沙子上,暖暖的,痒痒的,正如那微妙的心情。 “程总,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顾若清说话一如既往。 “什么总不总的多生疏,又不是在谈公事,不过我这次还真没时间跟聊杂志的事了,我们等会要走。” “你们走不走跟我无关,你跟凌陌说就行。” “你这人,怎么一副跟谁都有仇似的,我算发现了,你是跟这个世界有仇吧?”都要走了,都不见她说一句暖心让人开心的话,程斯言有些郁闷。 顾若清冷笑,转头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跟这个世界有仇,离我这个负能量的人远点。” “我都要走了,你还非得跟我吵架?我就弄不懂了,顾若清,我这么惹你心烦吗?还是说我无意触及了你心底的痛楚,所以你说话非得这么带刺?” 程斯言似乎真的生气了? 顾若清无动于衷,只是眸光暗淡,双手紧紧抱臂,那是她不安难受的表现,只是无人得知,程斯言更不知。 “随你怎么想。”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是姓顾名刺猬吧!”程斯言忿忿地埋汰了一句,这女人也太不懂事了,自己屡次示好还这样,真是不识抬举! 程斯言灭烟,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椰汁一饮而尽。 “嗯?好喝...”喝人家嘴软,喝完顾若清亲手做的饮料,程斯言竟然气不起来了。 短暂的快乐已到尽头,凌为详的电话命令,让程斯言和凌陌不得不离开跟他汇合,去下一个地方。 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凌陌和程斯言拖着行李箱走了,季茗虽心有不舍,还是潇洒地挥手暂别。 顾若清则没再出现,程斯言一步三回头都没能见到她。 无情无义没良心说的就是这种人,一点礼数都不懂! 两人坐车离开后,顾若清才从露台下来,程斯言和凌陌的身影,她一直目送到上车。 她惧怕亲近,所以没有朋友。 她跨不过心理障碍,所以把一切扼杀在萌芽。 “过两天我也回天海,想四季了,你回去时间自己定吧。”季茗转头看向她。 顾若清目视前方,点头不语。 刚送走两人的车,便见路上驶来另一辆黑色奔驰,季茗和顾若清不约而同地看向车上过来的人。 “凌为详...” “凌局长...” 作者有话要说:主西皮修成正果后,副西皮会有独立番外,毕竟小姨的状况比较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