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够了吗

1.   时吟第一次见到顾从礼是高二那年,在学校艺体楼楼下。   男人穿着灰色衬衫,手里夹着个画板,薄薄的内双,眸色很浅,嘴唇抿成冷淡的线。   惊为天人,时吟决定去学画画。   去画室的第一天,时吟悄咪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把他叫过来:“老师。”   他垂眸。   “我看隔壁学姐领了个很帅的男人做模特,”时吟悄声问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开始学画人体?”   顾从礼:“……”   2.   知名漫画家时一老师换了个新帅哥主编做责编,帅哥主编据说十分负责,并且工作效率超高。   上任以后某天,他来她家催稿,两人站在玄关门口,四目相对,寂静十秒。   时吟卧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顾从礼眯起眼:“还在学人体?”   时吟:“……”   冷淡其实占有欲很强的闷骚病娇x色胆包天其实很怂的话痨妹   -日更,21:30前更新,推迟请假见文案;   -文案瞎写的,暂时想不到别的就先这样吧;   -文名也是瞎几把起的,没什么实际意义,不如《一个漫画家的自白——那些年我和我的责编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一个漫画家的绝招——出卖色相让主编帮你画分镜》和《一个漫画家的血与泪——日谁也别日病娇》来得准确;   微博@栖见吗

作家 栖见 分類 历史 | 71萬字 | 82章
28.玫瑰花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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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1楼:【6666如果这都不算爱。】
    2楼:【缘,妙不可言。】
    3楼:【我知道那个老师!!!我今天看见了,当时还以为他是哪个学生的哥哥什么的!帅得我合不拢腿!!!】
    4楼:【是我我就上了, 这不是天赐的缘分吗, 楼主在等些什么:)】
    ……
    老天爷哪有那么闲啊, 到处给人赐缘分的啊。
    时吟看着上面一串的劝楼主勇敢追爱的烦得不行,翻了个白眼,很响亮的嗤了一声, 才继续往下看。
    这楼盖得很高, 后面还有人放出了偷拍的照片,黄昏画室里,男人单手撑着木架, 正在跟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说话, 神情冷漠平淡,颇有几分出尘谪仙的味道。
    说的确实是那位顾老师没错了。
    时吟爬了很久才爬完了整栋楼,信息七七八八拼凑在一起, 知道了他叫顾从礼, 刚毕业没两年, 教艺术生的。
    确实是她不用学的科目。
    意思就是活动范围差不多就是在艺体楼那边了。
    离教学楼好像有点儿远啊。
    没人说话, 教室里面一片安静,临近期末考试,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抱着书本在啃。
    时吟像是整个教室里唯一的不合群, 抱着手机刷刷地刷着论坛, 时不时长叹口气。
    就这么叹了两三次以后, 方舒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笔尖啪啪地敲了敲她的桌角。
    时吟一脸沮丧地抬起头来。
    方舒皱着眉看着她:“马上期末考试了,你想考倒数第一?”
    时吟忧郁地看着她:“我为情所困。”
    方舒:“哦。”
    时吟:“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情所困。”
    “我懒得问。”
    “这个故事有点长,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那你闭嘴吧。”
    时吟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夜黑风高,鬼门大开,伸手不见五指,我和我的朋友们坐在寒风中,只有一盏做旧的夜灯能够勉强照亮彼此的脸——”
    方舒忍无可忍,笔一摔:“你到底要放什么屁。”
    “就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艺体楼楼上捉鬼,然后遇到的那个疑似保安的男的,他其实不是保安,是个老师,教画画的,然后——”时吟深吸了口气,“我有点喜欢他。”
    “……”
    寂静了半分钟,方舒僵着脸看着她,然后,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时吟嘴角一咧,笑容灿烂:“我好像还挺喜欢他的耶。”
    方舒难以置信:“你不是说他是老师吗?”
    “教画画的,应该不是编制的。”
    “那也是个老师啊!”方舒没想到她狗胆这么大,“而且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你就喜欢他了?”
    时吟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翻出了刚刚在论坛那张帖子里保存下来的那张偷拍,举到她面前:“我后来遇见他了,知道他长什么样。”
    方舒盯着那张照片三秒,用评价鸭子一样的口吻冷静评价道:“是个尤物。”
    时吟:“……”
    有的时候她觉得方舒这个人真是社会,不应该是学霸才女,应该是个女流氓的。
    女流氓听不到她的腹诽,继续道:“你这不是喜欢他,是见色起意。”
    时吟正色道:“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方舒被她气笑了:“你这个情来得还真是突如其来。”
    时吟肃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方舒:“……”
    时吟一向是个行动派。
    她初中的时候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校霸,第二天就去找tony染头了,虽然最后没能在一起,但是怎么说也算是一段难忘的单向初恋吧?
    周五下了课,时吟回家,在家里潜心钻研琢磨了两天,周日起了个大早,和时母一起去菜市场,挑桃。
    早上的果蔬是第一批货,最好的都在里面,最新鲜,时吟平时都是不到十点不起床的,这次定了三十个闹钟起了个大早,挑了一大袋子的桃子。
    下午到了学校,时吟直奔艺体楼。
    集训期间的高三艺术生是没有休息日的,时吟判断,顾从礼应该也会在。
    反正不在的话,她就明天再来。
    她赌对了,顾从礼确实在。
    他人没在画室,在办公室里,走廊最尽头,门没关,里面两张桌子。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在,时吟刚刚路过画室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一个女老师,正在给里面的学生作指导。
    身材很好,穿着紧身的裙子,高跟鞋,长得还很好看。
    时吟站在办公室门口,垂头看了一眼自己。
    她今天不用穿校服,穿得是自己的衣服,精心挑选的一套,加菲猫T恤,牛仔短裤,白球鞋。
    时吟本来觉得这一套好看得冒泡了,高腰的牛仔短裤,显得腿特别长,白T恤往裤腰里一塞,腰就特别细。
    但是跟那个女老师的连衣裙比起来,就又幼稚又廉价,又没有女人味儿。
    人真的是不能比。
    她手里拎着一袋桃靠在墙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她又没有那样的衣服可以穿,也没有那样的胸和屁股,难道永远不跟他说话了吗。
    算了。
    她还有人格魅力!!!
    她长出了口气,拎着一袋子桃走到门口,刚要敲门,里面的人就抬起头来。
    时吟眨眨眼,乖乖巧巧地叫了他一声:“老师好。”
    顾从礼手里握着笔,点点头:“怎么了。”
    时吟走进去,举了举手里的袋子,一脸讨好:“赔给您的桃子。”
    “……”
    顾从礼的眼神有些复杂。
    时吟颠颠颠的跑进去,放在他桌子上:“我买了二十个,说好的赔给您的,之前真的对不起。”
    顾从礼垂眼。
    一塑料袋二十个桃,个个大而饱满,不知道有多重。
    少女费力地提起来放在他桌上以后终于如释重负吐出口气来,不自觉地甩了甩手,白白嫩嫩的手心勒出一道道红鲜鲜的印子,几乎发紫,边缘泛着白,从虎口一直蔓延穿过整个掌心。
    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个方向,最后吞回肚子里。
    顾从礼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放下笔,身体倾了倾,从裤袋里翻出皮夹子:“多少钱。”
    “一百六。”时吟干脆道。
    顾从礼顿了顿,从皮夹子里抽出了两张一百,递过去。
    她没接,瞪着他:“您要给我钱啊?”
    他歪了下头,没说话,等着她接。
    时吟手往身后一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您别给我了啊,我也没有零钱找,要么您转账吧。”她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简直宇宙无敌机智,美滋滋继续道,“转账多好,也不用找钱了,又方便,顾老师,您有没有微信啊,或者支付宝?您支付宝是手机号码吗?”
    顾从礼听着她说完,微挑了下眉,抬眼,对上小姑娘灼热期盼的视线。
    他忽然笑了一下。
    眼角低垂,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冰层融化,灰粽色的瞳仁含了一点点温柔。
    时吟傻了几秒,表情有点呆,还没等回神,就听他说:“行啊。”
    少女眨巴了两下眼,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开心到得意忘形,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了,翻出微信二维码,走到他身边弯腰凑过去,递给他,一边毫无任何歪心思地,真心实意地赞美道:“顾老师,您笑起来真好看。”
    顾从礼动作一顿。
    她一垂头,长发跟着垂下来,发梢扫在男人肩膀上,带着椰子油的味道,混合着桌上满满一袋桃子的香味。
    停了两秒,顾从礼捏着她手机边缘抽走:“上学带手机。”
    “……?”
    时吟愣了愣。
    男人修长手指夹着白色手机,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身子后撤,懒洋洋地靠回到椅子里:“没收了。”
    “……”
    时吟:??
    为什么她的消息发出去以后,没有马上弹出那边的拒收提示?
    不是拉黑了吗?
    不是已经把她拉黑了吗??
    时吟拿脚想,也没有想到顾从礼会主动地,无声无息地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拽出来。
    装逼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几年不见,这男人的段位和恐怖程度越来越高了。
    竟然也学会了鬼鬼祟祟了!!!
    时吟心下发慌,手忙脚乱地赶紧长按撤回,看着绿色的气泡被撤回以后,整个人长长吐出了口气,放松下来。
    放松了几秒,又继续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她很快就撤回了。
    顾从礼好像也不是会时时刻刻盯着手机看的人。
    时吟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非常刻意地,又打过去了一条:【主编,买包吗?外贸原单买一赠一。】
    忐忑焦心地等了五分钟,对方都没有回。
    看来应该是没有在看手机的。
    她终于放下了心来,长舒了口气,转手去做别的事情,把顾从礼忘了个精光。
    时吟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时间闲着摸鱼了,《赤月》是月刊,虽然比起周刊来说已经轻松很多了,然而问题就在于,她是个懒癌晚期拖延症患者。
    时一老师的生活,在交稿后和临近交稿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极端。
    《赤月》每月月初出刊,此时正是七月中上旬,平时这个时间时吟还在吃饭睡觉煲剧打游戏,每天都能闲出屁来好不自在。
    然而这个月,她不仅要画出正在连载的漫画收尾,又要准备新连载的分镜脚本,还要赶在八月前画出原稿去参加八月初的的夏季新人赏。
    拖延症归拖延症,时吟真正进入工作状态以后其实认真得非常疯魔,并且要求极高,龟毛得很,导致这几年来助手换了无数,跟了她时间最久的一个助手也就梁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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