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摇头,正掏出校园卡准备刷卡进寝室楼,便听见更加响亮的一声狗叫,bī近她的头顶上方。 等她意识到一切抬头看时,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已经以铺天盖地之势,伴随着周围人的尖叫声,狠狠砸到她脸上。 昏过去之前,方知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谁他妈在大学宿舍里养狗,养了也不看好,还有没有公德心。 ……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流水声,似乎有人在洗澡,方知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环境,先是愣了半秒。 宽阔的房间里,自己躺在chuáng的正中间,右手边不远处是堆满各色化妆品的梳妆台。 上面瓶瓶罐罐琳琅满目,方知难一个所谓的下水道女孩,只在网上美妆博主的视频里见过这么多昂贵的护肤品。 房间的另一头应该是浴室,水声便是从那里传来。 晃了晃脑袋,方知难瘫坐在chuáng上,思考自己这是在哪里。 不对啊,校医院她去过,穷得连体测肺活量一次性chuī嘴都要学生自己掏钱买,不可能装潢得这么奢侈。 这么柔软的chuáng单,空气中淡淡香薰的味道,豪华的装修,方知难垂在被单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感受到丝丝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间,浴室的开门声响起。 方知难循声望去,脑子里如同炸开一道雷,轰得她外焦里嫩。 浴室门口是一个陌生男人,身高显然在一米八以上,上身赤luǒ,只用浴巾围住下身。 于是,他上身的胸肌,腹肌,以及人鱼线便一览无余地落入方知难眼里。 本能地想要尖叫,怕激怒对方,方知难还是硬生生压住,艰难地吞了下唾沫。 不远处的人挑眉,不急不缓地走过来。 他每靠近一步,方知难便后挪一寸,直到脊背抵到chuáng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透过单薄的丝质布料,背后传来阵阵凉意。 “怕了?”男人靠近,似乎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双手撑到她身旁两侧,带着压迫感,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现在说害怕,已经晚了。” 一系列的变故,方知难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整蛊节目选中,还没来得及询问,男人便低下头,想要亲吻在她的左脸颊。 方知难头一偏,飞快躲过,并排除被恶搞的可能。 在连选秀节目男嘉宾耳钉都要打马赛克的环境下,没有节目组会敢这样搞。 摒弃这个猜想,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像自己在网上看的那些小说主角般穿越了。 方知难苶呆呆的,低着头,有些失神,怀疑这不过是个梦。 可哪有如此真实的梦境。 与此同时,男人的脸黑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 “我…”方知难唇瓣嗫嚅,难以开口,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身为天之骄子的男人显然没有碰过这等冷钉子,当即拉下脸来:“为了资源,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真是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 听起来,她穿越的,似乎还是个狗血故事。 不管了,方知难一咬牙,伸出脚,电光火石间,狠狠将男人踹下chuáng。 即便比她高大得多,男人也猝不及防,噗通声响,往后倒到地上,幸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他的后脑勺才免遭于难。 “哎…”地板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方知难手忙脚乱,生怕自己惹出人命,见男人再次站起来,一颗心放下又提起。 生怕他再说什么,自己对不上露馅,方知难在chuáng上站起来,双手叉腰qiáng撑气势,站在高处俯视这个陌生男人,摆出倨傲的姿态,先下手为qiáng: “没错,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是不愿意,你要是再过来,我马上就报警了啊,到时候可就是qiángjian未遂,识趣的,尽快离开。” 闻言,男人发出冷冷嗤笑:“圈内知名的草包大明星今天怎么转性了?还知道什么是未遂,那我要是既遂了又如何。” “既遂?”方知难比出中指推了推隐形眼镜,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撞枪口上的: “情节较轻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没收财产。” “你…”男人只当她是顺口胡诌,依旧面色不善,眯起双眸,带着怒意走过来。 “你你你你…”方知难结结巴巴往后退,瞅着门口的方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谁知男人大手一伸,将chuáng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面若寒冰,不再多看她一眼。 方知难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到这般香艳场景,憋得脑袋冒烟,背过身去不再多看。 不一会儿,他离去的动静响起,伴随着卧室门被关出砰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