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满忽然想起来:“我看了新闻。窈窈,你家到底怎么回事?” 林窈提到了伤心事,蔫了下来:“我爸爸在监狱。” 顾雪满担忧的看着她。 林窈写笔记:“没事。他回出来的。一切都会恢复正轨。” 看她表现的这么淡然,顾雪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打开课本:“窈窈,你想通了就好。别太难过。”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林窈想了想:“沈凛程家。” 顾雪满:“你们同居了?” 林窈捂住顾雪满的嘴:“你小点声。” 她觉得这件事是个小事,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况且,她暂时没地方可去。 顾雪满觉得,她或许要对林窈改观了。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 一点都没有之前那个害羞犹豫的影子。 临海市的冬天格外寒冷,马上要放寒假。 林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脑袋上围着毛绒绒的围脖。只露出来两只大眼睛。 这几个月,沈凛程带着她去探望过几次林伯庸和齐雅。看女儿被照顾的这么好,他们似乎也对沈凛程改观了。 沈凛程找来的律师在临海市有一定口碑,案件审理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监狱门口出来,林窈低着头。 沈凛程知道她在哭。在商海沉浮几个月,沈凛程有质的变化。他穿着黑色风衣,头发往后弄,拢成个大背头,还架着副金丝边眼镜,变得像个斯斯文文的商人。他摘了手套,把林窈扣进自己怀里:“得,怎么又哭上了?” 林窈沉默无声的流眼泪。 她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这种淡淡的绝望,围绕着她,临近年关这几天愈发深重。 沈凛程抹掉她的泪珠,半威胁的语气:“再哭,下个月我就不带你来了。” 他把林窈按在怀里,解开风衣的扣子,包裹住她:“别哭了,嗯?带你去涮火锅。” 林窈点头说好。 天空落下第一场雪,下了一整夜,满地银白。 沈凛程搬了新的公寓,买了新的车。 林窈觉得沈凛程真的很神奇。他和别的同龄人毫不相同。年纪上,沈凛程比林窈大两岁,本应该读大学。在同龄人上学的时候,沈凛程早就辍学,凭借一己之力开了互联网公司,在临海市迅速站稳跟脚。他好像对自己的人生有极高的规划,看着懒散,其实早就布下宏图。 他不允许,出现任何计划之外的事情。 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同情。 林窈有时候发呆,如果时间往前推四个月,那个夏天,她没有认识他,会怎么样? 林窈会问沈凛程:“如果我们两个从头到尾都不认识,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每当这时候,沈凛程的脸上就会没了表情,状似嫌弃的过来吻她,吻的她喘不过气,说她总是瞎想。 林窈支支吾吾,她也发现,沈凛程很喜欢接吻。要不就是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jīng彩环节,正屏气凝神,他照着嘴唇就来那么一下子。要不就正在吃饭,吃饭也不好好吃,动手动脚。还有那事上,他简直是个jīng力十足的怪shòu,没次都发了狠,折腾到三更半夜。到了第二天,只要穿上衣服,就恢复成了正人君子,昨夜的事悉数不提。 吃火锅时,一般林窈是不必动弹的。沈凛程选菜,涮了,喂到她嘴里,有时候林窈想自己来,沈凛程竟然还会生气。他叫她张嘴,喂进口中,顺便一亲芳泽。 快半年来,一点都没有倦了,烦了的意思。 林窈都快烦了,沈凛程依旧对她滋滋有味。 林窈丝毫看不透沈凛程。有时,她同顾雪满一起出门逛街时,顾雪满就会叮嘱林窈:“沈凛程这种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千万不能太上心。万一有一天,人家找了个更年轻,更漂亮的,你哭都来不及哭。” 林窈点头,表示同意。 沈凛程不知道从哪里听见了这话,晚上时,动作带着狠劲儿,说不喜欢她和乱七八糟的人走的太近,胡说八道的。 林窈声音带着哭腔,细小微弱。一般这种时候,她会说话很小声,背对着也不看他,她断断续续:“什么乱七八糟?你之前,还和顾雪满认识。” 沈凛程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个人,记不清楚。 他兴致很好,摆.弄.她.许久,类似心爱的洋娃娃。 好在是寒假,不用早起。 这种时候,天刚刚擦亮,屋外飘着雪花,屋里却暖洋洋的。沈凛程搂着她睡,一般是他先睁开眼睛,在她身上亲一亲,抱一抱,手又不自觉起来。 不论前一天晚上多晚睡,沈凛程都能比林窈早起,雷打不动。他的jīng力旺盛的可怕。占够了便宜,沈凛程才心满意足,起chuáng,下楼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