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君劢倒是放心了。“那子钦可有中意之人?” “并无。”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个人与你长相厮守,他会是什么样的人?是何相貌,是何- xing -情,是男是女?” 白子钦认真想了想,会是什么样的人?样貌要能入他的眼,- xing -情也要合得来,是男是女无所谓。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君劢的样子,若是相伴一生,两个人在一起免不了做那- yin -阳- jiao -合之事……本来消减的热度又蔓延上来了。怎么能想这种事,一定是刚刚被那两只扰乱了心神,冷静。 “怎么不说话了?” 君劢乃是习武之人,视力极好,那点火光自然够他看清白子钦通红的双耳,可爱的想让他亲一亲以解心中燥热。但是现在还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君劢掩笑:“不会是你第一次听活春宫,刺激太大,所以还在回味吧?” 白子钦有点心虚地恼羞成怒:“韩兄请勿要开这种玩笑。” 君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紧逼,便哄道:“好啦好啦,我们再睡一会儿。” 本来以为会失眠的白子钦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前一天晚上的事,下山去勋城温家。 ☆、失魂之症初露端倪 温家是勋城当地的富商,温老板温齐才对他家一个叫阿绮的女婢喜爱非常,阿绮也与他情投意合。只是温老板已取了一门嫡妻袁氏,袁氏生妒,趁温老板出门做生意,要偷偷把阿绮卖了,等温老板回来,谎称阿绮逃跑。阿绮的家人觉得温老板是真的看重阿绮,于是说服牙婆子放了她出来,又怕袁氏报复,就把阿绮藏在城外的静慧庵。 温老板回来果然追究起此事,与袁氏大吵了一架,以娶妻不贤之名把袁氏休了。又找到牙婆子赎回阿绮的卖身契,去了官府削除她的奴籍。后来到了静慧庵接阿绮,说要娶她,闹得勋城人尽皆知。只是阿绮自从被牙婆放出来后,就一直呆若木偶,让她吃就不停地吃,牵着走就一直走,按着她躺下便躺着不起,明显失了魂的样子。 当下温老板在温宅重金广招有能之士,只为把阿绮唤醒。更有传言说,是袁氏背地里扎小人,诅咒了阿绮。具体是怎么回事,目前并不清楚。 白子钦听完后感慨道:“世间多的是痴男怨女。” “要不是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又有多少人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劢看着白子钦的眼睛说,“若我钟情一人,必定一生一世只爱他护他一人,一生一世不够,要生生世世。” 只可惜这深情未能到达白子钦的心里,“不知道怎样的人如此好运才能得韩兄生生世世爱护。” “谁知道呢。”大概是我眼前这一个吧。君劢接着又说起阿绮失魂一事,“难道真的是那袁氏干的?但是按理说,袁氏并不知道阿绮被牙婆放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害她魂魄,” “勾魂的肯定另有其人,普通人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当然不排除袁氏牵过线。” “去看看再说。” 他们二人赶到时,温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观望的百姓。温家的管家仆役在门口守着。白子钦对着管家拱手道:“老人家,在下清风观白子钦,这位是我的好友韩琼,我们二人是应温老板之邀特来为阿绮姑娘看病的。”温管家对这年轻有礼的道长颇有好感,亲自带他们进去。 院里架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个黄袍道士,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底下围了一圈人,一个绿衣妙龄女子坐在阵中间,阵外一位满脸愁容的才俊青年两眼焦急地盯着她,正是阿绮和温老板。 君劢扫视一番,天一观的人居多,还有一些不明出身的道士,其他的大多是看热闹之徒。 “魂来!”那黄袍道士睁眼大喝一声,等待阿绮清醒。然而阿绮却坐着一动不动,似乎这场招魂法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再等等!”黄袍道士欲再来一次,底下有人却不耐烦了。 “天一观也不过如此,让我来。”是一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他拱手道:“紫云观,卢守正。”接着在地上重新画了阵法,跳上高台又是一番夸张的手脚并用,仿佛比的不是道行深浅,而是谁的动作更花哨。 黄袍道士下来一看白子钦,冷哼一声走了。 “天一观的周道友都已经试过不行了,这人还不姓邪。” “人呀,贵在有自知之明。” “就这水平,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天一观又不是最厉害的,玄真宫才是。”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天底下道法最好的是玄真宫,连咱们国师都是玄真宫出来的。” “不就是因为有国师帮扶吗?我看最近天一观杀了那么多僵尸,名声隐隐有超过玄真宫的趋势,要换国师也不是不可能。” “玄真宫与天一观能永远居高不下?我看最近小有名气的这个紫云观就不错。” “话说今天玄真宫的道友怎么没来?” “道友你是初入凡世吧?” “天一观与玄真宫向来势同水火,泰平府是天一观的地盘,玄真宫的怎么会来?” 虽然底下的人只是在窃窃私语,但是在场各位哪个不是修行之人,或者多多少少懂点练身之法。台上的青袍道士听了这些话,脸色和道袍都快一个色了。他顶着嘲讽继续做法,结果与之前并无二样,只得灰扑扑地下了台。 君劢好笑地想,只要是没成功,在场哪个不是一样的?他不想参与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低声问白子钦:“子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