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李忠却异常的气愤,离国以右为尊,可是他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习惯掀开左边的窗。 于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队伍出了湖州城,行在宽阔的官道上,李忠勒缰打马,从队伍的后面绕到马车的左边,对林挽月说:“你到那边去。” “为什么?” “本世子看腻了那边的风景,想来这边走,怎么?” 听完李忠的解释,林挽月没有动。 “你居然敢违抗本世子的命令?” 林挽月转过头,直视李忠的眼睛回道:“小人粗鄙,平生第一次骑马,只会行直线,不会掉头。” “你!” “出了什么事了?” 李娴听到马车外的声音,掀开了窗帘,看外面的情况。 李忠转头看了看李娴,欣喜的叫道:“公主!” “世子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世子说他想看看这边的风景,要和小人换位置。” 李娴听了林挽月抢白的解释,稍稍思索了一下,对李忠柔声说道:“眼下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各府官员夹道相迎,若是看到世子行左,怕是于理不合。” 李忠听了李娴的话,讪讪的笑了笑回道:“公主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李忠再次勒马掉头,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队伍又行进了一会儿,突然!林挽月发现前面的土路上突兀的出现许多凌乱的脚印,而且方向是横向的,林挽月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见:官道的两旁都是一人无法环抱的大树,于是当机立断的吼道: “停!” 林挽月这一声大吼来的突然,将车夫吓了一跳,立刻狠狠的抓住了缰绳,伴随着四匹马的嘶鸣,李娴的马车停了下来。 “全员,布阵!” 林挽月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林挽月是步兵出身,不谙马术,这种情况下骑马反而误事。 二十人的队伍立刻火速集阵,将李娴的马车围在了最中间。 “出什么事了?”李娴掀起了窗帘朝着林挽月问道。 林挽月立在李娴的车窗之下,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器,眼睛警惕的盯着前方,回答道:“公主,小心些,前面不对劲儿。” 听到林挽月的话,李娴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眼睛闪了闪。 李忠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初看到全员戒备之时还有些紧张,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便有些不悦的勒着缰绳对着林挽月的方向喊道:“怎么回事?” 没想到李忠的话音刚落,立刻从密林右侧she出了一排箭,其中有一支直接she在了玉花骢的脖子上。 随着惨叫声,挡在李娴马车前的护卫被she死she伤好几位,赶车的车夫被一支箭直接钉在眉心,瞬间就死透了! “呜!”突发的状况再加上失去了车夫的驾驭,四匹马齐齐发出鸣叫。 林挽月立刻跳上了车辕,死死的抓住了缰绳,稍稍稳住了受惊的马。 而李忠的玉花骢因为被she中,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立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不再听从李忠的控制,朝着前方奋力的奔跑。 然而,就在这玉花骢刚跑到林挽月之前看到的那片脚印凌乱处的时候,立刻就被从密林右侧抛出的数把钩子勾住,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玉花骢带着李忠一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林挽月看的真真切切,她当机立断的一手拎过车夫的尸体挡在身前,然后一脚踹开了马车的门。 “啊!”两名宫婢立刻发出尖叫,吓得花容失色,看到进来的人是林挽月才稍稍安静了一些。 林挽月扛着车夫的尸体,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李娴的胳膊,用车夫的尸体和自己的身体为李娴形成了双层遮挡,然后将李娴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啊!你要对公主做什么,快来人呐!” 一名宫婢见林挽月居然对公主这般粗鲁,大声的喊了起来。 “闭嘴!”林挽月转过头粗bào的一吼,宫女被林挽月吓的一哆嗦,立刻闭上了嘴巴,瑟瑟发抖的看着林挽月。 林挽月回头看了一眼,见士兵们已经和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李沐挑选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jīng兵,是刀口舔血活下来的,可是面对这些数量并不多的黑衣人居然只是堪堪拖住,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看到这一幕,林挽月心头一沉。 硬茬子! 林挽月丢掉了尸体,一手拉着李娴,一手牵过自己的枣红马绕到马车的后面,然后将李娴扶上了那匹枣红马,对李娴说:“公主快走,回湖州城去,这里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李娴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林挽月没有说话。 见李娴迟迟不肯打马逃走,林挽月大急:“公主快走吧!刺客有弓箭!再不走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