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好了,好好说话。” 陈友谅不耐烦的说道。 “大哥,我可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我今夜巡营,发现有并州军人秘密接触方国珍部和张士诚部。” 张必先满脸凝重的说道。 “不要乱说,方国珍和张士诚可是大贤良师钦点的渠帅。” 陈友谅虽然心中一惊,但是嘴上却十分平淡的否决了张必先的话。 “大哥,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已经观察好几天了,只是一时没有拿住证据,才不敢来汇报大哥。” 张必先焦急的说道。 “好几天了?你亲眼看见?” 这一下,就不由得陈友谅不慌张了。 “千真万确,都是我亲眼所见。” 张必先一脸肯定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都需要拿到证据才行,不然会诬陷好人的。” 陈友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哥,那张将军那边。” 张必先小心的问道。 “张将军那边我自己会去说,不过你要盯紧了,只要能够抓住那传信之人,我们才好有所说辞。” 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陈友谅还是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你先去盯紧那边,其他的为兄会处理的。” 张必先点了点头,便悄悄的离开了大帐,张必先离开后,陈友谅便叫来了傅友德等人,吩咐他们枕戈待旦,随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又过了一日,今天刘擎的并州军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派大将前来挑战,只是陈友谅等人早已心怀鬼胎,谁也不肯出战,只能让挑战的大将叫骂了一阵后便撤了回去。 “嗨呀,陈友谅,你为何阻我出战!” 张定边一进大帐便向陈友谅发飙起来。 “张将军暂且息怒,暂且息怒。” 陈友谅一边安抚着张定边,一边向张必先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的走了出去,站在帐外把风。 “张将军,我有确切消息,方国珍和张士诚二人有通敌的嫌疑。” 陈友谅小声的向陈友谅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二人可是大贤良师钦点的渠帅呀。” 张定边惊讶的大喊道,吓得陈友谅手舞足蹈的让张定边闭嘴。 “禁声禁声!” 张定边经过陈友谅这一提醒,才离开反应过来,连忙将声音放小。 “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呀!” 张定边还是不相信的看着陈友谅,想要陈友谅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又何尝不敢相信呀,但事实就是如此,这几日来,我的义弟张必先日日盯着他们,亲眼所见应该不会错的,只待这两天我等将那传递消息之人抓住就真相大白了。” 陈友谅满脸愁容的说道。 “若真是如此,我必不放过这两人!” 说着,张定边就想去找方国珍两人算账。 “将军、将军莫急,你须知这二人所掌兵力是我等几倍,再者这几日来他们都托病不予出战,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 陈友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唉,怎么会这样,真是...” 张定边气愤的一脚踢倒兵器架,而后什么也不说的回去了。 夜晚时分 已经盯守三晚的张必先,终于将那之前来过的传信兵等来了。 “上!” 张必先低声喊了一句,他身后的亲卫便一拥而上将那传信兵抓了起来,那传信兵早在张必先亲卫冲出来的一瞬间就将一封书信直接吃进肚子里,而后便如释重负的等着被抓起来,也亏是张必先急于将这人扭送给陈友谅,才没有发觉这人的异常举动。 张必先抓住传信兵后,立刻带着这人前往陈友谅的大帐。 “大哥,人我给你抓住了!” 张必先带着传信兵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哦,快快,在哪里?” 陈友谅急匆匆的将张必先接进来,然后上下打量着那传信兵。 “我来问你,你是何人?” 陈友谅刚想问两句这人的信息,却见这人嘴角突然流出鲜血,脸色狰狞的倒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友谅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传信兵,愤怒的向张必先问道。 张必先也是慌了,急忙上前查看,一搬开那传信兵的嘴,才发现这人已经服用了毒药气绝身亡了。 “这...大哥...” 张必先有些心虚的不敢看陈友谅,低头思索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传信兵怀中掉出的信。 “大哥,大哥,你看!” 说着,张必先便捡起那传信兵的信,交给陈友谅。 陈友谅拿过信后,迅速拆开查看,一看却是方国珍、张士诚写给刘擎的书信,信上清楚的写着三日后约刘擎来攻他陈友谅。 “哼!真是打的好算盘!” 陈友谅气愤的将书信扔给张必先,而后气愤的就想集结兵力讨伐方国珍和张士诚,但刚刚到了门口,却又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那传信兵,而后又看了看张必先手中的信。 “义弟,你先去请那两人到我帐中一叙,对了把张将军也叫上!” 说完后,张必先便立刻动身去找寻几人去了。 陈友谅蹲在地上,看了看书信,又看了看死尸,嘴中喃喃自语道。 “离间?诈降?还是...” 不确定的陈友谅又看了看地上的死尸,无奈的说了句。 “现在已经死无对证,真是无可奈何呀!” 就在陈友谅还在纠结的时候,方国珍和张士诚两人还在大帐中苦苦等待着刘擎传信兵传来的信件。 “士诚,你说那晋阳王会不会毁约了?” 方国珍疑惑的问道。 “不会不会,晋阳王虽然年纪不大,但信誉却是很好的,这是并州百姓人人赞誉的。” 张士诚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怎么这一会还没有来呀,会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 方国珍在帐内转了两圈,焦急的说道。 “嗨,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说不定是晋阳王怕太早了引起陈友谅和张定边的怀疑,才故意来晚的。” 张士诚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这晋阳王也是奇怪,为什么不一次去谈完,非要分个三四次,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方国珍无奈的说道,说到这里,张士诚也有些怀疑起来,只是一时间却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怀疑。 “报!陈友谅义弟张必先请二位渠帅去他营帐议事!” 就在两人苦苦等待的时候,突然听见帐外的传令兵禀报道。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张士诚率先冷静了下来,说道。 “嗯,你就说我二人收拾好后,马上就去。” 那传令兵接到指令后,迅速向张必先去传话。 “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是他陈友谅发现我们的事了?” 方国珍慌张的说道。 “怕什么,就是发现了又如何,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两部还有余,要怕也是他们怕才对!” 张士诚双眼一瞪,看着这个明明武艺很好却慌慌张张难成大器。 “听着,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去陈友谅大帐,死不承认与晋阳王有沟通。” 张士诚刚刚说完,就见方国珍急忙摇头打断道。 “这怎么可能,陈友谅那厮肯定暗恨我等在张角面前没有为他说话,导致他连连被张梁、张宝羞辱,不趁机杀了我们,已经是我们的命大了。” 方国珍可是很清楚的记得陈友谅被张宝兄弟气走之后,看着自己等人怨恨的眼神。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张士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第二条路就是迅速带兵离开这里,先不管是回张角处还是去投靠官军,至少先要保住手中的兵马,这才是我们日后晋身的关键!” 张士诚一下便点出了这里的关键点,方国珍想了想,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就会去准备兵马去了,而张士诚却脸色有些凝重的叹了口气。 “晋阳王呀晋阳王,你这是下了一手好棋呀,让我等即使知道是你在捣鬼也无能为力,还必须要按照你的意思走,真是...” 说着,张士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帐整顿兵马去了。 却说那张必先等了半天也不见张士诚和方国珍,没一会却看见张士诚和方国珍的兵马开始调动了起来,吓得连忙往回跑。 “不好了,不好了,大哥,那两个贼子在聚拢兵马!” 张必先一溜烟跑回来,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连忙向陈友谅说道。 “什么,这两个混蛋!” 说完,陈友谅也顾不得想这两人为什么这么做了,连忙命令手下兵马也聚拢起来,而后又派人去请张定边。 两边的人马很快的聚集了起来,那方国珍和张士诚转头就想走,却被怒气冲冲的张定边拦住了去路。 “呔!你们要到哪里去!” 张定边提着刀大喊道。 “张将军,我们只是想回大贤良师那里!” 张士诚赶紧解释道,他已经有点意识到自己等人中计了,便没有心思和张定边等人解释,但张定边已经下意识的将两人想成了投靠官军的叛徒,又那里会让他们过去。 “嘿,你们两人见害我和陈兄不成,还想去还大贤良师,今日留你不得!” 说着,就提刀先张士诚冲来,张士诚还想解释一下,却见方国珍已经已经提枪迎了上去,无奈只能打退了张定边再撤离。 只是,张士诚刚刚挥军冲过去,却见陈友谅带兵冲了过来,陈友谅见张定边被围,也顾不得问询,直接下令先攻打方国珍和张士诚部再说。 一时间黄巾军大乱,两方人马都没搞清楚为什么就打起来了,但将令不可违,只能掩杀过去。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两支响箭,而后,便看见漫山遍野的并州军杀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就是赵云、罗成等人,连日来的挑战,让众人早已对这些猛将心存忌惮,再加上现在他们已经混乱无比了,又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张士诚和方国珍率先领着自己的心腹直接跑路了,而陈友谅和张定边虽然极力的想整顿好兵马再战,却被赵云等人盯上,交战不过数合便拍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