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思掀开被子,要去找医生。 杨君抹抹眼泪,扯着嗓子问道:“你去哪里?” “去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死!没病也让您老哭出病来了。” 北山思前半句说的特别冲,后半句嘛,见杨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语气放柔和了些。 “呸呸呸!能有什么病,你保姆都给你打听好了,你就是喝酒吃药弄的!” 杨君嫌弃北山思说话晦气,连呸了三声。 这回应对北山思来说信息量有点大。 什么保姆?什么药?自己可是大大的良民,就喝点小酒,K药什么的自己可没有gān过。 “什么保姆,什么药,老太太住院住傻了吧你!” “避孕药啊!年纪轻轻的就如láng似虎,保姆也是,就不知道照看一下吗?那么多防护措施,非得吃药吗?!” 骂着骂着,杨君就看成歌笑不顺眼了。 什么保姆,看着小媳妇的劲,两人不就是那种关系嘛。一个巴掌拍不响,该骂! “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如láng似虎!什么保姆,这是我老板!” 北山思一看,自家外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得,老人家不知道她是自己老板是吗? “老板?” 杨君糊涂了,什么老板,一时间她居然没有转过弯来。 在有些城市里,是有Omega管自己的alpha喊老板的,也就类似夫妻关系里的“老公”吧。 两人关系好到这一步了吗? 自己这是住院,又不是死了,谈婚论嫁这样的大事这小丫头也不通知自己? “怎么喊上老板了?你们结婚了!” “什么结婚了!” “你喊她老板啊,不就是结婚后的称呼嘛!” “啊,我要疯了,老太太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走走走!” 北山思拉着成歌笑出了门,将老太太关在了屋里。 “诶,你去哪里,你说清楚啊。” 莫得办法,北山思将在门口看戏的古静塞进了房里,成歌夏赶紧假装看不见,生怕北山思把她也塞进去。 古静和成歌夏都是那种在同龄人面前是人jīng,是“人上人”,到了长辈跟前,就变了副面孔,像个乖巧的小猫团子一样。 嗯,丫头片子们可不止一副面孔。 有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特助,你不是万能的吗?使使你的神通,让我那老太太闭嘴。 古静:... 我R你个球球,北山思你给我等着! “对不住了成总,我外婆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喜欢乱说话,您多体谅体谅啊。” “...没...事...” 成歌笑摇摇头,将北山思的手机还给她。 北山思顺手接过,随着习惯,划弄一下各个软件。发现了几个联系人求加。 “成歌笑”,“成歌夏”,“古静” 三人的微信头像,清一色的白底黑字——“成阳讼师事务所” 北山思:... “...脚...” “怎么了?” 北山思低头。 成歌笑发现北山思居然没有穿鞋,打个赤脚就跑出来了。 这天,地上凉得慌呀。 “嘿,抬抬脚!大冬天不穿鞋是闹哪出撒!” 保洁阿姨拖地拖到了北山思脚边,见她打了个赤脚,只当是年轻人在闹矛盾。 “呀,凉!” 湿拖把就要杵到北山思脚上了,说时迟那时快,北山思走位,一双赤脚轻轻的踩在了成歌笑的脚背上。 感受到脚背上轻盈的压迫,成歌笑揽住窜进怀里的小猫的细腰。 四目相对。 意外的,北山思没有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鼻尖萦绕的都是鱼汤的味道。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不对!办公室恋情是不可以滴! “对不起成总!我。” 北山思要下来进屋去拿鞋,成歌笑却不按套路出牌了。 “嗯...鞋...” 成歌笑将北山思打横抱起往回走。 “不不是,别往回走,去医生那里!” 反正没穿鞋,抱也抱了,再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也不差这一点,她是不想回去接受老太太的嘴pào了。 “...好...” 成歌笑窃喜,脸皮厚一点好像有惊喜呀。 保洁阿姨:呦,小两口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了呀。 成歌夏:这年头,都是这样杀“狗”的是吗? *** 门外就只剩成歌夏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周目回来了。 周目只认识北山思,她没醒,呆在外面也没事gān,就出去给北山思买了点清粥和水果。 现在回来发现都没什么人了。 “你好。” “你好。” 成歌夏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个瘦长gān净的女孩子。 “你能把这个给北山思吗?” 成歌夏看着她拎着得吃的,若有所思,这人好像是北山思朋友吧。 “她一会就回来了,你要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