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稚正在和曹姝说事呢,突然看到这条微信,马上摆摆手停下来,回复时轻语:“不行。” 她宁愿睡沙发,也不愿意分居。 也许时轻语会不理解,可暗恋就是所有情感里最不公平的,只要能离那人近一点,就仿佛吃了蜜的甜,因为她们心里怀揣着无限希望,可又无数次在失望边缘试探。 时轻语回复她:“那好吧。” “继续吧。”简稚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曹姝:“……” 结果等简稚回家后,发现时轻语不但换了沙发,而且还买了一张红木罗汉chuáng,好在卧室够大,多放一张chuáng只是布局有些奇怪而已。 时轻语看着简稚生无可恋的模样,终于心安理得地上了chuáng,该做的她都做了,其他的她也没办法。 虽然离爬上时轻语的chuáng又远了一些,但简稚终于过上了腰不酸背不疼的日子。 周六早上,简稚和时轻语各自坐在chuáng上遥遥相望,说:“时老师,今天陪我一起回家吧,我妈她怪想你的。” 时轻语微怔,她与章嘉诺并没有什么jiāo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自己,说:“抱歉,我这个周末比较忙,得带着学生做实验室,怕是没时间陪你回去。” “那个课题还没有完成吗?”简稚知道时轻语是隔一天运动一次,也就和她闲聊起来。 而她自己则是公司和家庭分得很开,所以整个周末都很闲,这大概是因为那不是她自己创起来的公司,没有什么得失心,所以工作完成之后,总能把jīng力放在感情上。 “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我这个课题涉及股票和投资学,需要大量行业内部数据,收集数据后,还要再进行数据分析,还有要参考的文献比较多,有时会比较伤脑筋。”这是时轻语第一次和简稚聊起工作上的事。 两人就着大学聊了起来,时轻语在学术上很有一套,聊着聊着惊讶道:“你对投资与资本市场有过研究?” “年轻时了解过一点点。”简稚曾经把时轻语发表的SCI论文全部看过,遇到不懂的专业术语就去查,加上自己也是学金融的,虽然读硕的学校比不上时轻语,但最后还是懂了点皮毛。 时轻语:“……” 作为一个已经不年轻的人,时轻语拒绝与简稚继续jiāo谈,她起chuáng去了学校,走之前提醒简稚:“你今天可以去医院了。” 已经差不多两周了,是该拆线了。 简稚去医院拆了线,又回了趟家,逮着她妈好好学习做饭,顺便问了一嘴席阿姨的事。 “她那个闷葫芦能找我做什么事?”章嘉诺睨着简稚,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不乐意。 简稚四处看了一眼,她爸又没在家,自从婚礼后,她就没怎么见到过她爸。 她说得似是而非:“你们俩关系真好。” 虽然席舒骅并没有惹过她,但那要人命的性子,她是受不了的,同样是教授,时轻语是冷淡,而席舒骅是无趣。 “想什么呢。”章嘉诺用食指戳在简稚额头上,“她想让我帮你哥找媳妇,而且她原先中意的就是你媳妇。” 简稚:“……” 所以时轻语差点成了她嫂嫂? 简稚回过神来,说:“她怎么会找你,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好的?” 读书人自命清高,席舒骅是中文系著名教授,骨子里有股文人的倔劲,而她妈平日里就不太正经,有时像个老小孩。 两人就像水火一般,再加上这前妻和正妻的身份,简稚都不知她们怎么聊到一起的。 “大人的事,你个小屁孩别管。”章嘉诺不再理简稚。 简稚:“……” 简卓熙回家吃饭时,发现简稚看他的眼神不对,讨饶道:“稚儿,哥哥没惹过你吧?” 他一提简稚就想到那晚胡萝卜的尴尬事。 他们俩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由于年龄差原因,简卓熙很照顾她,对她妈也很客气,更并没有什么兄妹争夺家产的情况。 简稚说:“没事。” 这种事当然不能和简卓熙说,可她又闲得无聊,想找发小,偏偏陶臻最近忙得鬼影都不见一个,只能开车去了A大。 时轻语正在和两个学生做数据分析,她最近忙除了自己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学生周宸,每次通知论文要重写都只会拖延。 “时老师,我能不能请假两天。”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男生无jīng打采地说。 时轻语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时间的重要性,这是你自己申请的课题,时间就要到了,可你论文除了排版之外,其他的还一塌糊涂。” 周宸说:“我会尽力的。” 时轻语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想到简稚那天醒来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说:“你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不用来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