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我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我没有心跳,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挽碧:“大人大人,听说越靠近自己的心上人,心就会跳得越快。”  裴瑾之:“哦。”  挽碧:“啊……大人你的心跳得好快,所以大人你是喜欢我的吧。”  裴瑾之:“……还好。”  挽碧低头偷笑了一下,柔荑顺...

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 月儿的娘亲对于挽碧是越看越顺眼。

    看到挽碧不怎么会用面团把馅儿包起来的时候,她还热情的手把手的教了她,惹得月儿在一旁干吃醋, “娘亲怎么不教一下我?人家也不会……”

    一团小面团, 一共做出来十个月饼。

    挽碧做了五个, 月儿也做了五个, 各自的卖相还颇好。

    月儿的娘亲拿出来一个大筛子, 把她们两人各做的月饼放在上面, 一人一边,然后带着她们到了一个器具面前。

    那个器具,底下盛放了一层红红的木炭,上面则放了一块薄薄的东西,是铁片, 被底下的热气烘得干干的……

    月儿的娘亲拿着一个小凳子, 在那器具面前坐下来,然后用筷子夹住一个小月饼,把小月饼放到了那块铁片上……

    冷热相触,小月饼里飘出了几缕白白的雾气, 然后外面那层白色, 开始慢慢的变成金黄色……

    挽碧和月儿有样学样, 也拿着筷子夹起月饼放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学着月儿的娘亲,给月饼翻身,用筷子夹着月饼在那薄薄的东西上滚来滚去, 让月饼的厚度也均匀的染上金黄色……

    挽碧被热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也只拷完了三个。

    月儿的娘亲劝挽碧放下,剩余的那些她来烤,挽碧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摇头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月儿一边烤月饼,一边用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感叹道“没想到烤个月饼也能烤的馒头大汗的……”

    她也是第一次动手做月饼。

    挽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伸手用袖子擦去自己脸上的汗水。

    月儿有些奇怪,“挽碧,你没有手帕吗?怎么用袖子擦汗呢?”

    挽碧看了月儿一眼,发现她是在用手帕擦汗的……

    她微微有些尴尬。

    她以为那手帕只是用来包扎伤口的……

    原来,还可以用来擦汗的啊……

    她想了想,“有的。”

    她也有一块手帕,虽然那块手帕曾经是裴瑾之的。

    她伸手往袖子里探,好一会儿后,才探出一块手帕来。

    靠近炭火很热,她满头大汗。

    拿出手帕后,她也不多做细看,便直接往额头上擦……

    身旁的月儿突然尖叫了一声。

    挽碧被吓了一跳,手势顿时止住。

    偏头去看月儿,发现月儿正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须臾后,她的眼睛里迅速的漫上了一层泪水,“你……你居然骗我!”

    挽碧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手帕,竟然是绣着鸳鸯和两行字的手帕……

    她也有些懵了。

    她的那块手帕,是素色的,没有图案,也没有字……

    月儿把筷子一扔,从小凳子上之站起来,看起来是气极的模样,一边说话,一边泪珠簌簌不断的往下掉,“挽碧,亏我还当你是好姐妹,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挽碧手足无措,“我……”

    挽碧想,肯定是她当初急忙忙的去给竹叶送手帕的时候,给错了……

    自打月儿把手帕交给她之后,她就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脑子里就只想着她的这一块手帕了,也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有一块手帕的……

    所以,当初给竹叶塞过去的时候,她根本看都没看……

    月儿在一旁哭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月儿的娘亲则把月儿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她的脸色也不大好,若说先前对挽碧是和颜悦色的,现在则是带着些明显的冷淡。

    把月儿哄平静一些后,月儿的娘亲说话了,“挽碧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家月儿呢?嘴上说已经把手帕交给竹管家了,但是实际上还是收在自己的袖子里,你倒是会做戏……”

    挽碧摇头,语速急急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是真的去找过竹叶了,而且也把手帕给了他……可能是我刚刚给错了吧。”

    “什么?”月儿的娘亲睁大了眼睛,“你给了手帕子?”

    挽碧点点头。

    “你给的是你自己的手帕子?”

    “……是。”

    月儿突然大声哭起来。

    月儿的娘亲的脸上也泛上了冷笑,“挽碧姑娘真是好手段……”

    挽碧语塞,“我没有……”

    月儿的娘亲冷哼了一声,“什么没有?你把我家月儿的帕子藏起来,把自己的帕子给了竹管家,这不是白白的抢了我们家月儿的好姻缘吗?”

    “挽碧姑娘若是喜欢竹管家明说便是,何必用这些腌臜的手段呢?”

    “明知道我家月儿喜欢竹管家,你还装作和我家月儿惺惺相惜,骗取我家月儿的信任,在关键的时刻里却横刀夺爱,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我家月儿也是瞎了眼了,居然对你这样工于心计的人掏心掏肺的,到头来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

    月儿的娘亲一句一句的说着那些难听的话,挽碧听着听着,心里的某种难受突然就翻天覆地的汹涌袭来……

    这种感觉,和她在凉州城隔离区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月儿依旧在哭着,而月儿的娘亲嘴里说着的那些明明暗暗的挖苦她的话也从没停下……

    她有些恍惚。

    原来,不单是在凉州。

    在裴府里,也一样会经历那样的难受。

    突然间,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胀胀的。

    挽碧忍不住在眨了眨眼睛,然后发现眼前的一切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

    她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情况又清晰了些。

    但是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她的脸上滑下来了。

    手心微动,手心里柔软的触感提醒她,手帕还在她的手里。

    挽碧转身往外跑……

    挽碧跑了,月儿吸了一下鼻子,回头看向她的娘亲,有些担忧,“挽碧,该不会去告状了吧?”

    月儿的娘亲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还是装作镇定的拍了拍月儿的手背,“没事,就算她去告状,也是我们占理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跟上去,防止挽碧那死丫头在大人和竹管家面前乱说话了……”

    挽碧急忙忙的跑到西书房,但是她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竹叶的身影。

    她想着他现在会不会是在大人的书房里,于是又急匆匆的提着裙子往裴瑾之的书房里跑。

    杜叙大老远就看到挽碧提着裙子往这边跑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等她们一前一后的走近了才发现,跟着挽碧身后的两个人他也是有些印象,因为见过,好像是府里厨房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想着她们为什么会跟着挽碧来这里的时候,挽碧已经急匆匆的跑到他的跟前来,但是后面的那两个人却停住脚步了。

    “杜大哥,竹叶在书房里吗?”挽碧气喘吁吁的,眼睛还有些红,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哭过了。

    杜叙还是第一次看到挽碧这样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猜测挽碧会哭是不是与那边的两个人有关……

    “杜大哥,竹叶在房间里吗?”挽碧看着杜叙只看着她的身后发呆,不由得有些急切的重复问一遍。

    杜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在,大人也不在。”

    挽碧不信,“真的吗?”

    杜叙有些失笑,“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挽碧抿了抿唇,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下弯……

    杜叙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正疑惑着,却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

    他神情一僵,挽碧她……在哭?

    发生什么事情了?

    挽碧低着头,杜叙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他微微弯腰想要看清楚的时候,挽碧却已经转身往前走了……

    挽碧往回走,才发现月儿和月儿的娘亲跟了过来。

    她走到她们的面前,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还没开口,月儿的娘亲便一把抓着她的手,直到把她带到一个拐角处,才放开手。

    挽碧伸手摩挲了几下手腕上被抓得有些红的地方,低头解释道,“我刚刚是要去找竹叶。可是竹叶不在书房里。”

    “哼,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就会原谅你了?”月儿的娘亲冷笑,“我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可是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以为你的这点小心机我看不出来?”

    送手帕是假,说她们的坏话才是真。

    挽碧抿了一下嘴唇,“我,我是真的想要弥补我的错误……”

    一想到自己的疏忽竟然会造成那么大的误会,挽碧便觉得心里很不安。

    月儿真心真意的待她,给她做淮山红豆糕,还与她的娘亲一起教她做月饼,她却连她嘱咐她的一件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惭愧。

    月儿的娘亲大概也是心疼月儿,所以才会对她那么的生气吧……

    挽碧抬头,看着眼前那两张早就不复先前的善意的脸,眼神恳切的保证,“你们相信我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会把手帕交到竹叶的手里的,一定不会再弄错了。”

    月儿的娘亲打量了挽碧好几眼,突然把手往前一伸,皮笑肉不笑的,“你以为我们会再次上你的当?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把手帕还回给我们家月儿吧。”

    挽碧看向月儿,“月儿,你相信我吧,好不好?我一定会帮你把手帕送到的。”

    月儿不语,只是有些犹豫的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

    月儿的娘亲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月儿就低下头去了。

    月儿的娘亲一把把挽碧手里的帕子抢过来,挽碧措不及防,险些站不稳就摔到递上去了。

    月儿的娘亲小心的拂了拂手帕,仿佛是那帕子被弄脏了一般,需要她拂了拂才会重新变得干净起来,“挽碧姑娘,我们可不敢再劳烦你的大驾了,万一弄巧成拙,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对了,挽碧姑娘,既然我们家月儿的帕子不用你送了,所以,你不会在大人和竹管家面前故意说起我们母女俩的吧?”

    拿回帕子后,月儿的娘亲又笑得谦谦和和的,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挽碧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有留意到她话语里的重音落在了“故意”二字上。

    再想想,月儿的娘亲的意思,似乎是不乐意她在大人和竹叶面前故意提起她们母女俩?

    ……她为什么要故意在大人和竹叶面前提起她们母女俩啊?

    挽碧点点头,“不会。”

    “那就好。”月儿的娘亲满意的笑了笑,“月儿,我们走吧。”

    “嗯。”

    挽碧看着她们转身离开的身影,低下头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月儿的娘亲对她的态度……大概是不喜欢她了吧。

    那她……还可以和月儿做好朋友吗?

    估计,也不能了吧。

    挽碧把事情前前后后的回想了一遍,突然轻轻的笑了笑。

    她突然长叹一声,但是眼睛里却泛起了浓浓的失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原来是那么的脆弱的吗?

    经不起一点风浪,受不住一点波折。

    这么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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