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

病故之前,才知晓他小叔孟观潮的一往情深。重生之后,她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非太傅孟观潮不嫁,随即,陷入冗长梦境。

第34章
    “对,原老五打了我舅兄,可不就是我不对。”孟观cháo也笑着,“您受累了。”

    原冲大笑,“个混帐东西。”

    “伯母也没过来给你一通耳刮子?”孟观cháo一本正经的,“今儿真是你的好日子。”

    原冲笑得险些端不稳茶盏,“孟老四,盼我点儿好出不了人命。”

    孟观cháo笑着在他近前落座,“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原冲拿过手边的书册扔给他,“那玩意儿,忒他娘的不是东西。要是我自个儿的舅兄,少不得把他剁了垫猪圈。”

    “你行了啊。好歹也是我舅兄,数落就行了,别骂得这么难听。”

    “该!”

    “对。我活该。”

    原冲又是一通笑,给了孟观cháo一拳,“你是真欠了我嫂子八百年的账。”

    孟观cháo笑微微的,翻阅着手里的书册。看了几页,面色就不大好了。

    心里也是真明白了,至jiāo为何在孟府越过自己发落人。

    手里这书册,记载的都是斯文败类私底下所作的质疑或认定他贪图沉沦女色的文章或是打油诗。下作龌龊歹毒,尽在字里行间。

    他拇指摩挲着食指,片刻后,唤谨言进来,把书册抛过去,“查。涉及其中之人,一概关进诏狱,唤锦衣卫好生伺候几个月。这东西,徐家经手的人,一概处置了。徐老太爷与徐二若是事先知情,便把他们扔到刑部大牢,别全乎着出来。”

    谨言称是,面色已很是凝重。

    “再有,”孟观cháo又加了一句,“不准任何太医、大夫去徐府给徐检医治。哪个要是扯医者仁心的闲篇儿,不妨带到孟府,我陪他说那些疯话。”

    “是。”谨言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望着孟观cháo,“四老爷,真这么定了?”这些决定,可关乎着不少人的生死安危。

    “个兔崽子。”孟观cháo磨着牙,随手抄起近前的茶盏,砸向谨言附近——不是冲着这心腹去的,茶盏碎在了门框上。

    “小的明白了!”谨言兔子一般灵敏地出门去。

    原冲哈哈大笑,“没涵养。真不知道谨言慎宇是怎么在你跟前儿熬过来的。”

    缓了片刻,孟观cháo也笑起来。

    是啊,他没涵养。

    可是——涵养?他要那玩意儿gān嘛?

    第17章

    翌日,徐夫人来了。

    李嬷嬷和侍书、怡墨奉上茶点,便退到外间,让母女两个说体己话。

    徐幼微不免提及前两日的事:“三个人吃到苦头了,家中安生些没有?”

    徐夫人蹙眉道:“你祖父祖母、二叔二婶都病了,究竟谁是真病谁是装病,我也不晓得。”

    徐幼微问道:“今日您不用到祖父祖母跟前立规矩、侍疾?”昨日婆婆说了,要请母亲过来,可是一早,母亲已经派人过来传话,说上午要过来。

    “就算侍疾,也得给我来看女儿的工夫。”徐夫人道,“你病了那么久,他们也没来过。这一阵,你祖母却总催着你二婶来看你。在四郎跟前,又总用你说事。”提及这些,她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您别往心里去。”

    徐夫人压低声音:“四郎罢免了你二叔的官职,在我看是好事。往大事上说,省得他在外面磨烦四郎,让你爹爹也要跟着和稀泥、不消停。要是眼皮子浅一些,家里只有你爹爹在朝为官,我在内宅也能少生些闲气。”

    徐幼微问起徐检:“大哥怎样?”

    “被收拾得那么惨,自然是特别有怨气。”徐夫人讽刺地一笑,“四郎惯了徐家两年,长房没怎样,二房却是人心不足,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五军大都督亲手发作他,定是因他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

    徐幼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徐夫人压低声音:“一夜之间,二房少了不少下人。”

    “……?”徐幼微看住母亲。

    “一想就瘆的慌,平白无故的,好些人就不见了。”徐夫人拍了拍心口,“我料想着,这回你大哥是真膈应到四郎和原大人了。”

    昨日的事,徐幼微还没顾上问孟观cháo,昨晚他和原冲在外书房逗留到很晚,回房时,她已经睡着,早间醒来,他又已出门去上大早朝。

    徐夫人继续道:“不少与老太爷、你二叔、你大哥走动的勤的人,被关进了诏狱。”

    “诏狱?”徐幼微惊讶之后,便知道,孟观cháo发狠了。

    “说了,要让锦衣卫好生伺候几个月。”徐夫人面色有些发白,“那种地方,不jiāo待什么,一两个月就能把人折腾死……”

    徐幼微缓缓地吸着气,“二叔和祖父没事吧?”她是清楚,如果两个人有事,要搭上的,便是性命。

    “没事。”徐夫人道,“万幸,你大哥的事,他们并不知情,没掺和。要不然,徐家可就要等于灭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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