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韵桐说,你是他的学生?” 温冉点头,微微抬头,认真地说:是,叶老师是我们的导师。” 叶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叫他老师。”这句话温冉曾经在齐女士那里听了一回,只不过,齐女士那是疑问的语气,而到了叶老这里,却是如此笃定。 温冉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犹犹豫豫地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叶老爷子抬手按下,依旧是温和的笑,看在她眼里却有些疏远:我知道。”转而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一岁。” 哦。”叶老爷子点头,以祯马上就要二十九了。” 温冉立刻又感觉到爷爷与叶老爷子的不同,爷爷说话虽少,却从不含糊,不像叶老爷子这样,说话留一半儿,需要她来揣测意思。 想了想,温冉抿唇一笑,认真说:八岁确实是一个不短的距离。” 叶老爷子看着她,目光不禁有些疑惑。 不过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总有那么一个人,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地距离,对我而言都是例外。” 老爷子轻轻一笑,抚了抚胡须:他是例外?” 温冉轻轻点头,他能很轻易地让我感觉到温暖,这种感觉,是很可贵的……”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叶老爷子才轻轻摇了摇头:小姑娘啊。”也就是这四个字,多了,叶赞也不肯再说了。 回去的路上,温冉坐在副驾上发呆。此刻已是傍晚,天边铺了一层厚厚的火烧云,霞光溢彩。路边京山守备区的时候温冉还意外地看见了有两拨营建制的士兵站在一栋楼前高声拉着歌,不禁好奇万分。 叶以祯对好奇宝宝温冉同学解释道:部队里开饭前总要拉拉歌涨涨士气的。” 那岂不是要更饿了,哪里还有士气来唱歌。”温冉扭过头。 叶以祯淡笑:军人总是要比一般人耐抗一些。”轻声问道,跟老爷子谈的怎么样?” 温冉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好像,不太好。” 嗯?”他微微偏头,怎么说?” 温冉叹气:我好像,不太容易招老人们的喜欢”苦恼的抬头,怎么办?” 叶以祯一边审视路况,一边微笑,窗外的路灯有流光泄入,映衬着他的一双黑眸格外闪亮:没关系的。” 唔?” 我喜欢就行。” 闻言,温小朋友果不其然地又脸红了。 研二一开始,温冉就变得很忙。学院的领导班子统计了一下上一届毕业生的就业率,然后在开大会的时候向他们这届的学生发出了沉重的警示:Q大经济系的就业率第一次低于90%,这样的统计数据还有水分,因为其中包括了读研读博的人数。 会议结束之后,温冉将书一股脑扣在脑袋上,扎图书馆复习去了。身为教授,叶以祯当然乐见这种情景,但是身为男人,就不好说了。 从T市开完会回来,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温冉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发呆,手指一点一点地敲着桌面,对他传来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眉头轻轻挑了一下,他脱下外套,放轻步伐向她走去。 走近了,才知道她在gān什么。他用手指捏起摊在桌前的半成品简历,直摇头:同学,这样的简历多半的公司会选择扔进垃圾桶。” 听到这声音,温冉猛地惊了一下,看清楚那双笑眸之后又蔫蔫地缩了回去:叶老师,你回来了。” 教授显然对这样的欢迎方式不太满意,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本欲说几句话,可是温姑娘那一双媲美国宝的黑眼圈着实让他有些讶异,不禁问:我走这么几天,你都gān什么了?” 温冉呜咽一声,用爪子蹂躏了脸一番:我想找个实习工作,但是发现课业还有资格考试都已经把我的时间给排满了”苦恼地抬头,怎么办?” 叶教授自然也不希望她的时间那么紧,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那就先放一放。” 嗯。”温冉点头。 吃了一顿饭,蔫蔫的温姑娘才算彻底活过来了。咬着勺子向坐在对面的男人抱怨:按说我们Q大的学历也算是过硬啊,为什么我网投了那么多简历得到的回复却是那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我不愿意去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