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除了孟见琛还有谁呢。 小柔回答道:“先生不爱做这个。” 陈洛如轻轻“哼”了一声,谁信呀,不爱做还特地搞个房间找个人来,背地里指不定享受过多少次呢。 整个SPA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陈洛如舒服得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她去浴室冲洗一番,换上衣服出了房间。 路过某个房间时,陈洛如觉得这个房间很眼生,刚刚吴管家似乎没跟她介绍过。 她试着去开那扇房门,却发现打不开。 “太太,您睡醒了。”小柔突然出现。 “这房间里是什么呀?”陈洛如问。 “这个房间先生从来不让我们进,只有他的指纹才打得开。”小柔解释道,“所以我也不知道。” 陈洛如这才发现这扇门上了指纹锁。 不让人进?难道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洛如没什么兴致去发掘孟见琛的私人喜好,她慢悠悠地上了楼。 * 晚上十点,孟见琛到家的时候,陈洛如正躺在chuáng上看书。 封面上写着“Shakespeare Sonnet”——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孟见琛解开西服扣子,“说了不用等我。” 陈洛如没好气道:“谁等你了,睡不着不行啊。” 今天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会儿她jīng神好得很。 孟见琛轻嗤,拎着一个纸袋走到chuáng边,递到她面前。 陈洛如放下书,接过纸袋,打开盒子,里面躺了一只粉色的小手包,还配了三只可爱的小毛球挂坠。 这是FENDI的限量款手包,她在伦敦没买到,也不知孟见琛是从哪里搞来的。 她qiáng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矜持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送老婆礼物还需要理由吗?”孟见琛说道。 陈洛如抬起晶亮的眼睛瞧他:“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她在心底欢呼雀跃,想抱着这只包包转圈圈。 “你想不想见你家人?”孟见琛佯作无意地问。 陈洛如一听,立刻问道:“我可以回家了吗?” 孟见琛将外套挂上衣架,“你姐现在在北京,你不知道么?” “我哪知道啊。”陈漾天天飘忽不定,自打生了儿子后,才安分不少。 “下周你姐会给京郊的游乐场剪彩,”孟见琛脱了西服外套,悄悄地观察陈洛如的反应,“那里有亚洲第三大的摩天轮,你想去玩么?” “我要去。”提到玩,陈洛如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一口就答应了。 第11章 第二天上午,陈洛如给陈漾打了个电话。 “喂,阿姐。你在北京吗?” “嗯,刚到。”陈漾那边听上去很忙,时不时有人来跟她说话,一口一个“陈总”,应该是在办公务。 “你在哪呀?”陈洛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拿手机,另一手正在享受美甲服务。 “在分公司这儿。”陈漾的声音飘远了些,陈洛如隐隐听见她说了句“合同递给我”。 “礼礼在吗?我想他了。”陈洛如说道,“我给他从英国带了礼物。” 礼礼是陈漾的儿子,也是陈洛如的外甥。 虽然他的到来令陈家上下措手不及,但到底是陈家血脉,他聪明又可爱,陈家一家老小都很喜欢他。 “他在家呢。”陈漾说道,“咱妈舍不得我带着他到北京来,说北京气候差,对礼礼身体不好。” 陈洛如:“……” 什么叫偏心?这就叫偏心! 舍不得让孙子来北京,却狠心把闺女嫁到北京,还不让她回家! 陈洛如不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陈家亲生的闺女。 礼礼大名陈斯礼,现年三岁,生父不详。 陈漾以前是出了名的爱làng,当初她怀孕后,历任男友在检验机构排长龙等着认领儿子,只想父凭子贵。 结果倒好,一个都不是。 据陈漾本人jiāo代,八成是在纽约一夜情的时候怀上的——至于一夜情的对象,夜里太黑没看清长啥样。 陈家父母气不打一处来,非要拉着她去医院把孩子给流了。 可陈漾那会儿吃了美利坚的洗脑包,认为堕胎反人类反社会。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怎么能说流就流呢? 陈洛如为她阿姐担忧,怀了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跟孟家的婚事也chuī了,以后再带个拖油瓶,她这辈子还嫁得出去么? 陈漾却说:“gān嘛非要结婚?不结婚女人就没意义了么?我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要什么男人?” 好吧,结婚与否是个人选择,陈洛如不该瞎操心。 陈洛如又说:“阿姐,纽约什么人都有啊。那男的是白人或者huáng种人还好,万一是个黑人怎么办啊?” 陈家父母一想到陈漾要生个酱油色的孩子出来,就快要心肌梗塞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