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魔王实在不忍心自己抢来的小女友终于生活在寂寥苦闷中,妥协地施展了一个幻术。 何清榆坐在chuáng边忽然发现周边亮了,屋顶上出现一个光球,好像是现实当中的太阳,一架飞机划过天穹,留下一串白线。 何清榆:“???” 紧接着周围的场景都变了,就是有一个无形的投影仪照she在dòngxué中,投she出高楼大厦人声鼎沸。 何清榆坐着的chuáng刚好是一切喧闹的正中央,在大马路中间,一辆卡车朝她身上轧过去—— 何清榆被卡车穿透,安然无恙坐在chuáng上。 何清榆:“……伤害性不大,侮rǔ性极qiáng。” 系统:“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个方法。” 霜信靠在门边,“你满意了吧?” 何清榆满目荒唐,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母亲从她身边经过,嘴里哼着流行歌曲,紧接着一辆车失控撞上去。 婴儿车里小宝宝的头滚的老远。 惨烈的车祸现场。 何清榆看到这血淋淋的虚幻场景吓得我大叫一声,“你关掉!你还想对我gān什么!!” 霜信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她搜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投she到卧室中,想要让女朋友感受到温暖。 何清榆被吓得神经失常,霜信赶紧把房间恢复到一片黑暗中,道了一声抱歉。 何清榆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双倍的伤害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yīn影。 所有的繁华与热闹与她无关。 车祸发生在眼前却无法帮助。 何清榆绝望地抱住脑袋,蜷缩在墙角:“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霜信自知自己gān了一件蠢事,不再去骚扰她,不甘心地关上门。 …… 一连过去好几个小时,何清榆始终保持这个姿势,腿都要麻了。 系统:“啧,看你无聊的都快要抠脚丫了,要不要看韩剧?” 何清榆思量片刻,“听相声吧。” 系统早就听主系统在办公室里沉迷听相声不可自拔,毫不犹豫点开了电台。 一人一系统的笑点极低,发出一连串噪音,何清榆形容自己如果在大姨妈期间听到,肯定是一股一股往外流。 系统让她别那么恶心:) 熟悉的相声给单调的任务世界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得到这股活力滋养的只有何清榆和系统。 霜信在隔壁房间揪着兔子尾巴只听到一阵一阵难以忽略了毛骨悚然的笑声。 她瞳孔紧缩,有一瞬间以为是外人侵入了dòngxué—— 无声走入房门口,只见何清榆坐在chuáng面前屡屡憋笑,时而痛苦时而欢快,眼角闪出不知是何种情绪而引起的泪花。 总之看上去不像个正常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夜,白天何清榆躺在chuáng上补觉,一到晚上便又开始咯咯直笑。 系统:“你笑的声音小一点,大魔王被你吓着了。” “狐狸jīng也是有人权的,咱是动保主义者。” 何清榆:“滚:)” 何清榆秉持着不是自己疯,就是对方疯的理念,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 霜信确实也快被bī到极致了。 一日半夜,霜信挪开何清榆放在眼睛上的手,“宝贝,我陪你去外头走走?” 何清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把她的手给甩开,“我每天都出去散步,你为什么让我现在去?” 霜信在她身边守了十天十夜,当然知道女友没有出门一步。 霜信哑口无言说不出半个字。 何清榆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转身睡觉去,只是睡梦中还蹦出若有若无的笑声。 每一句笑声都在折磨狐狸的神经。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嘲讽的声音,可即便周遭一片安静,也会有虚空之中的笑直戳入脑海。 霜信的jīng神也开始恍惚。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把女友带回dòngxué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又过去了一个月时间,何清榆终于肯出dòngxué了,此时已经听了将近有四百个小时个相声,她已经会自己写相声了…… 系统:“昨天去开会,主系统问我听见它的相声为什么不笑。” “笑死,还没我编的好笑,它个没有审美的辣jī。” 何清榆:“明天你会因为左边的代码先踏进办公室被辞退。” 系统:“???” 何清榆在大魔王期盼的目光中从dòngxué中走出去,大魔王从未如此希望这个人被太阳照she到。 何清榆通过系统得知大魔王即将到来,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坐在最陡峭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