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当然没问题,就现在签吧,免得忘记了。" 瞿琴书:"客厅有便笺本。" 赶鸭子上架,罗望只好跟着倪青走出宴会厅,往客厅去。 要不是知道瞿琴书不爱做红娘,罗望真怀疑她们是一唱一和。 宴会厅在别墅的侧面,由一条室内的艺术走廊通到起居生活的部分。 走廊很宽,两旁挂着不同艺术家的画作,对这些高雅艺术罗望只大致了解一些,如果有人聊到这个不至于什么都说不上来。她现在还处在买房买车学投资阶段,离拍卖名画差得远。 "好看吗?"倪青问一路走一路欣赏画作的罗望。 "好看。"罗望说,虽然有些画看得不是很懂,但对美的感受力人人都有。 罗望又看过三四幅画,低下头走了几步,转头问:"倪青姐以前见过我吗?" "看过你的电视剧。" 罗望:"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吗,除了琴姐?" 倪青看向她,又是暄暖的眼神,说:"也许有。" 看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罗望放弃了,重新去看墙上的画。 卞西南对有气质的美人演员都很有好感,罗望没听他提起过倪青,不过今天近距离感受的倪青的气质挺独特,是卞西南会喜欢的一挂,就请倪青to给了卞西南。 收好签名,罗望说:"倪青姐先过去吧,我酒喝得有点多,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她原本担心倪青会要留下陪她,但倪青听她这么说之后,点个头就走了,让罗望怀疑自己是多想了。 瞿琴书别墅的客厅可以用上"宽广"二字形容,而且很高,不会让人感到压抑。罗望坐在沙发边上,背靠着后面,仰头看着巨大而华美的水晶吊灯,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晕了,她闭上眼睛心里对自己说只是休息一下,意识却迷糊过去。 脑袋里好像有一片海,海水摇dàng着永远不会停歇。 有一个声音被反复波动的海水一次一次扩大,到最后罗望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一个声音----很想。 很想见俞柳。 想她的手抚摸着让自己的身体发烫,想拥抱在一起,皮肤轻柔摩擦,想追逐她的舌头,想甜腻地接个长吻。 什么时候能见面呢?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抱紧一点啊,对她说有多么想她。 脑海中的声音被一次次加qiáng,很快超过了舒服的范围。 罗望皱着眉不满意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朦胧的情-欲还没有消退。她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转头看到正走过来的倪青。 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罗望眨了两下眼,眼神恢复了清醒。 倪青却已经看清楚,停住了脚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罗望若无其事地笑笑:"好像睡着了。" 倪青:"做梦了?" 罗望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在这儿待了很久吗?" "不太久,我担心你睡着了会着凉。" 罗望站起身说:"谢谢倪青姐,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再一次穿过安静的走廊,两旁名贵的画作罗望没有了心情去看。 梦见了想见的人,醒来发现是一场空,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满室的美人还是那么美,这里却算不得天堂。 将低落的情绪收进心里,回到宴会厅的罗望重新端起酒杯,挂着笑容与人jiāo谈,直到聚会结束,这杯酒她一口也没有喝。"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有位诗人在一千多年前就讲过了。 车辆依次从半山别墅离开。回到市区,看着外面辉煌的灯光,罗望更觉得内心寂寞,伸手说:"牛姐,我手机呢?" 正好红灯排队,牛玉萃从副驾驶的大包里准确拿出罗望的手机,反手递过去。 罗望懒懒地问:"我的手机响过吗?" 牛玉萃:"没有响过。" 罗望不想看了,把手机扔在一边,牛玉萃不动声色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车子开进公寓小区的停车场,牛玉萃没头没尾地说:"我的手机响过。" 罗望不高兴:"谁找你,这么晚还有事吗?你要出去吗?" 牛玉萃停下车说:"要出去。" 罗望往前趴,两手从后面绕过座椅抱住牛玉萃的肩膀:"不要紧就别去了,今天好好休息嘛。" 身旁的车门忽然被拉开,罗望吓了一跳,看清是谁的瞬间心脏开始狂跳。 俞柳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撑着车顶,笑着说:"怎么办,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ovo感谢大家的评论! 感谢无良用品的火-箭-pào嗷!感谢涂涂、不断跳坑、19959945、莫方抱紧我、雌雄公母男女ji、晚饭只吃一碗饭、品茗、冒泡泡、涂涂、原来一些作者君萌萌哒的地-雷!么么啾! ☆、第 66 章 偌大的公寓。 只有罗望和俞柳两个人。 夜深人静。 适合做点什么。 一些热恋期的情侣们喜欢做的事情。 比如, 感受对方舌尖的温度。 用身体。 洁白的双人chuáng中央有呼吸声, 一时急促, 一时舒缓。 沐浴过的肌肤沾着浅浅的牛奶香气, 使人迷醉,胜过红酒千倍。 明明是用惯了的沐浴露, 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时候,怎么会那样好闻呢, 仿佛是一种新的味道。这个念头在罗望脑袋里出现, 又很快消失了。 隔着睡衣抓住了她的胳膊的俞柳的手, 是温柔的力量,竟然会让她想要臣服。只是不知道她在向力量臣服, 还是在向欲望臣服。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所有的时间,所有的心思,都要用来感受。 脖子被抚摸的感觉, 每一处被手指碰到的地方都热了,向下滑, 到肩膀, 所以肩膀没有了力气, 到锁骨,连骨头都要软了,快速起伏的胸口是终点,一段旅程结束了。 嘴唇被吻着的感觉,湿润, 来不及,一分开罗望就仰起脖子,再次贴上俞柳的唇。密合着不准有空隙,否则心就会慌,要重重地吻,越重越好,最好被吻得陷在chuáng里不能动。 罗望用力抱着俞柳的后背,想要将两个人压在一起,胸挤着胸,腿缠着腿。 不满足,怎么都不满足。 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是极度喜欢。 哪里在渴求,在渴求什么,柔软的小路上出现了露水。 罗望抓着俞柳的手,放在睡衣扣子上,她的手也摸到了俞柳身上穿着的睡衣的扣子。 都是灵巧的手,一次舌头jiāo缠的时间,上衣都被打开,俞柳膝盖向下滑,放低身体合在罗望身上。 胸腹相贴,两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是正好的温度,是冬夜的暖。 万家灯火中有chuáng头这一盏。 呼出的气息错乱着,额头出了汗,湿漉漉的吻持续到她们都想吞掉对方的舌头。 罗望的舌头有些轻微的疼,可是这点不足为道的疼痛感竟然让她觉得这场亲密更刺激了,于是沉沦再深一度,理智与溢出口角的轻-吟一起消散了。 俞柳却放过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