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呆呆地看他走到面前。 他忽视那群剑拔弩张的人存在,旁若无人地与她话起家常。带头的人想发作,却被人拉住耳语了几句。 前两日大张旗鼓的欢迎仪式几乎人人参与,这个人并不是他们能惹的。李慕有些愣愣的,看着魏循扯开无关紧要的话题,木木的顺着他的话回答。 那些人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动手。 很快,老村长和寨子里的人听到消息赶过来,人一多,一场硝烟化于无形,那群人不甘心的走了,李慕梗着的心终于放松。仿佛刚才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木城全程缄默,绕过他们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等到人群散去,李慕长出了一口气,对魏循说:“谢谢您,可是您刚才太冒险了。” 如果那些人不认识他,他无端的被卷进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不敢想象。 这句话显然是魏循想对她说的,“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理智一点是应该跑去喊人,你刚才那么做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奋不顾身的冲出来,这种行为实在是傻得可以。他看到木城消失在门口,她救的人并不感谢她。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顶多就是打一顿而已。” 他们也有家有口,不敢做闹出人命的事。 魏循对李慕的印象一直是一个超越自身年龄成熟内敛的女孩,她话不多很安静,做事有条理不慌不忙,照顾别人的感受,他确实没想到她有这么傻乎乎的一面。 他无奈地笑笑:“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大概一起经历过危险的人,在距离上会莫名拉近许多。李慕点点头,想起来问:“您怎么会来这里。” “魏衍喝汤的时候把汤洒腿上了,我和致远来找你给他换药,他有事先走了,我等了很久不见你回来,你邻居说你往这边走了,我过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 “啊,那我先回去拿药。” 他们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沉默了一会儿李慕说:“您怎么知道您过来他们就不敢动手?” 她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是会后怕。 “我不知道,本来是想过来拉着你跑的。”那些人多手上还有东西,他只有一个人自知难敌,“我跑得快,应该能拉着你跑掉。” 短短两句话,李慕的心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捧着,她笑了一下,低声说:“我也跑得很快的。” 木城在破旧不堪的屋子里不知坐了多久。 他一直以为这个屋子已经够死气沉沉,从来没有想过它会有这么破败的一天。他把李慕给他的存折卷起来塞进包包里,不带任何留恋拉起门离开。 如同来时一样,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没有人敢上前打招呼。 走到村口的大榕树下,一个女孩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哭得是那么伤心。他的脚步停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巧克力塞进她的手里。 阿筝忘记了哭泣,不明所以的看着手里的巧克力。 那个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远,阿筝看了一会儿想起什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家里跑。 木城的离去,李慕并不意外,老安寨对他来说也许再无留恋。 两天后,魏衍的腿肿已经下去,可以下床走动。李慕每天过来给他换一次药,他已经按捺不住,想出去玩。但魏循不允许他乱跑,说明天就安排车,动身回家。 听到他们要回家的消息,不舍的不止魏衍。 李慕在给他换药,听到他抱怨:“唉,我这个倒霉催的,好不容易让他答应留两天,结果都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