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淳折断一枝红梅,又闹起了脾气:“你还没和我说今天见了谁。” 他在赵鸾沅的身后,没再往前走。 “管事和医女……丫鬟小厮和侍卫也见了不少,”赵鸾沅脚步也停下来,回头望他,“这些事不能问太多,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旁人却不一定这样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很短,不会太长 晚安 天空飘下白雪,梅花满园。雪地柔软,留下一排很淡的脚印。 许致淳站得笔直,手里的红梅精致,轻飘淡香,他却随意丢在地上,开口问:“姐姐不必用骗人的话搪塞,是谁说我了?” 赵鸾沅摇了摇头,前边的四角凉亭柱身漆红,瓦檐被白雪覆住,她走进去,坐在石凳上,许致淳跟在她后面。 “二阁主先前出去是为了查一些事,查到了一些,私下派人给我传信。”赵鸾沅朝他伸出纤白的手,“他跟我说了。” 她的话没说全,赵鸾沅今天是得了二阁主是传信,但也见了外人。 许致淳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猜到是个他不能知道人。 他自然拉过她冰凉的手,站在她面前,皱眉为她输灵力,随后才问:“与我有关?还是说有人怀疑我对赵家不利?” 许致淳知道赵鸾沅的度。 斗篷衣遮住她窈窕的身子,淡色的罗裙柔软贴身,赵鸾沅的长发搭着细肩,眉目如画般精美,她没回他,开口道:“你来赵家的时候还小,我觉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便从未问过你母亲的事,你可记得什么?” 许致淳如实道:“只记得她送我过来,其余的不太记得了。” 空旷的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赵鸾沅体纤端美,仙姿玉色,许致淳也是英俊的少年郎,粗粗一看,像是私会的男女。 赵鸾沅面容微淡,道:“绮南父亲是念家之人,虽爱出门,但不会忘记给家中留信,一直没变,故而父母亲都不担心他。但在他回家的前一天,突然出了意外,谁也找不着他。” 许致淳问:“他不见了?” 赵鸾沅抬头看他:“你当真不记得你母亲和你说过什么?” 许致淳不明所以,却还是听出她话中有话,他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她好像不太喜欢说话,对我也不是很亲近。” 他来赵府时也不过六岁,就算把事情记得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百年前的事。 赵鸾沅捂唇轻咳,许致淳抬起手,温热的手背贴她白皙的脸,只皱眉道:“回去吧,你有什么话非得在这种地方说?” “本来是想和你一起逛逛……罢了,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许致淳认真看她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事?二阁主说了什么?” 赵鸾沅的手被他紧握着,她轻摇头,笑道:“无事,只是心中有些想不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父母一事很少有人提及,总归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提了也只会令人尴尬。 赵陵桓失踪的事在赵绮南回来那年查过一次,今年得了新线索,二阁主立即出府查找。 本以为和以前一样一无所获,但查出的结果让人吃惊——赵陵桓失踪的那天,和许致淳的母亲动过手。 那时候的赵家还没有落败的迹象,许铎和赵鸾沅的婚事也还有些时日。 时间过去百年之久,正如外人不知当年许铎为何会退婚逃婚,赵陵桓失踪的内情也无从追查。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终归和许致淳没有太大关系。 赵鸾沅微微垂眸,她不知道二阁主送来的信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那许致淳的母亲,或许没她想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