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忌

季玄暗恋荀或的第二年冬天,荀或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过年。日常向治愈甜文,黏黏糊糊的恋爱。正直酷哥伪冰山攻×奶萌污妖小太阳受

第70章
    “怎么回去?”季玄终于沉声问,“坐地铁吗?”

    荀或松了口气,憨憨地笑着:“当然叫车啊,还挤地铁?我没那么傻。”

    荀或被吻住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傻在哪,他有一个男朋友、一个爱人、一个专属司机,他却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

    出汗。

    季玄没有脱荀或的衣服,虽然他偏好luǒ着做。荀或的皮肤既白且滑,在手中抚玩,手感像他们定情用的白玉髓戒指。

    要出汗。

    荀或还没被烧糊涂先被亲糊涂,季玄吻得很凶,不是平常的感觉,进路也不再迂回,省去事前一切爱抚与挑逗,把荀或吻倒以后就直接去拿套。

    听到chuáng头抽屉拉动声荀或才回过神,半边身子扭将过来,季玄已经拧开了润滑剂的盖子。

    “那个……”荀或头一次在chuáng事上毫无还手之力,骚话都不懂说了,“我现在是……是病人……”

    他们常用的是一款比较稀薄的人体润滑,从成分到外形设计再到使用方式都十分符合人体工程学。季玄拉下荀或的裤子,把他的腰捞起,将硅胶尖嘴对准入口,挤进了他的体内。

    荀或从来不会真的在性的需求上拒绝季玄,他配合着抬臀让上身呈斜线,冰凉的润滑液顺着肠道流进深处。

    他jiāo叠着手臂把半边脸陷进去,回头看季玄。下午三点,明亮的天色从窗帘缝里溢泻。季玄背光跪在chuáng沿,嘴里叼着安全套的包装,一手撸动着疲软的性器,肌肉已经绷了起来。

    因着他是季玄,所以荀或看一眼就有了反应。可在陷入情欲的làngcháo之先,他忽然有些难过。

    季玄不是因为冲动来了所以想要做,而是想要做之后再去照管生理冲动。荀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眉间还有一道深刻的折痕,映衬着双眼里的肃色。

    明明是在做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荀或想。

    他有些示好地去摸后面,半根指节陷进去给自己做扩张。他的身体已经很能适应异物,或许发着烧的身子再要不同先,他整个人稀软得像一滩水。

    季玄跳过了前戏爱抚但不会跳过扩张,布着薄茧的手缓缓地从荀或肠壁刮过,勾住了荀或的手指一起进进出出,逐次把入口打开,以迎接同为雄性的侵占。

    季玄推进来时荀或整个人都被拱得往前塌,前半根进得顺利,剩余的开始遭受阻力。荀或只有在这时才没那么爱季玄的尺寸,咬着被子疼得呜呜叫。季玄俯身亲他耳朵,下身一点一点攻入,柔软的甬道被撑得满满涨涨。

    荀或觉得自己的手指被顺了开,他噙着泪光去看,季玄正与他十指相扣,嵌得严丝合缝。

    “小荀,”他柔声喊,“小荀。”

    荀或觉得那个熟悉的温柔的季玄又回来了,一下收不住眼泪与委屈:“你做什么啊到底?又不开心。”

    “你爱我吗?”

    “这什么问题?我发烧你发傻吗?”荀或扭过头,季玄的呼吸落在他半边脸上。

    “那把我放到第一位。”

    荀或更加莫名其妙了:“你当然在第一位。”

    “是那种第一位,”季玄闷声道,“下班以后,很累,第一个想到的是让我去接你。”

    荀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小荀,”他又说,“我工作是为了家庭,我们不要本末倒置,好不好?”

    三十四岁的季玄和六岁、十岁、二十三岁时一样恋家,这个家并非一种空间载体,而是切切实实地与他肢体相连的这个人。季玄无论身处何种社会地位拥有多少市值与资产,都害怕无家可归。荀或是他不可摘除的五脏六腑的一部分。

    生活永远充满矛盾。同为医学出生他尊重他的职业,但也无比希望他能更换一种安全舒适的理想。

    只是荀或在这道选择题上是不会迁就季玄的,他拉过季玄的手琢吻,一边做出虚假的让步:“我错了哥哥,下次一定让你来接。”

    根本不会有下次了,他第一次oncall四十小时就病成死狗,怎么会有下次。国家用这么多钱培养他一个医生出来,年纪轻轻就猝死岗位可太赔钱了。

    季玄是很容易哄的,他们胸贴着背抱了会儿,而后荀或就听季玄接受了他的让步:“一定。”

    “一定。”荀或重复。

    些时后荀或又喊了一声季玄。

    “我真的很喜欢做医生。”

    “所以你放心,”他很认真地说,“我以后会很爱惜自己,这样才能一直工作下去。”

    荀或是一个坚定的乐观的理想主义者,这是他性格构成中季玄最深爱的一部分。季玄忽然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希望荀或舍弃真实的自我,以迎合自己以爱为名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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