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包,江唯一迅速补了妆,恢复到一个黑道首脑情人该有的模样。 可眼泪又想要涌出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江唯一索性仰起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她为什么要哭? 不就是被自己暗恋的男人送给其他男人么?有什么可哭的。 只怪她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安城。 活该。 江唯一你活该。 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坏了她精致的妆容…… “有没有搞错!一姐难不成还凭空消失了不成?给我找!把教堂翻过来都要找到!”孤鹰的吼叫从外面传来。 江唯一急忙擦掉眼泪,将妆又补得厚了一些,整理好裙子便走出去。 “吵什么?”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冷冷地问道。 “一姐?”孤鹰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过来,瞪着她身后的洗手间门,“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我刚刚搜的时候没见到你啊。” “……” 他连女用洗手间都搜了? “算了算了,你赶紧跟我去见项少,项少发现你不见了正大发雷霆。”孤鹰急吼吼地说道。 “哦。” 江唯一淡淡应了一声。 孤鹰将她领到教堂后面的一个庭院,项御天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是圣父的白色雕像,他坐得一动不动。 他的周围站了许多手下,将他护卫起来。 太阳很暖,光线极强。 但项御天的脸和冬天的冰雪没有两样,冷冷的,周身散发着冻结一切的磁场,令人望而生畏。 “项少!一姐过来了。”孤鹰扬声喊道。 项御天抬起眸,视线冰冷地朝她望过去,目光透出一股杀戳。 江唯一不由得却步。 她现在过去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我还以为你逃跑了。”项御天忽然勾起唇角,邪气极了,嗓音依旧性感,语气却听不出喜怒。 “没有。”江唯一莞尔一笑,“跟在项少身边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舍得逃跑。” 违心的话她说得头头是道。 对她来说,狗腿是必修课。 项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不轻不重,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江唯一谨慎地盯着他。 “怎么,怕我吃了你?” “当然不是。” 他想吃难道她还能反/抗么? 江唯一慢慢走过去,还没走近他跟前,项御天猛地抬起一脚就朝她踹过去—— “砰。” 她整个人被踹得向一旁倒去,撞翻雕像,身体撞在凹凸不平的雕像上,雕像圣父的目光充满悲悯,同情可怜着她。 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过关…… 江唯一疼得差点抽搐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到处乱走?”项御天的笑容冷下来,整张脸突然间阴云密布。 脸色说变就变的男人。 “没有,项少,我只是随便逛逛。”江唯一跌坐在地上,口吻示弱,“再说,项少刚刚不是忙着吗?” 那些个美女都没喂饱他?他“胃口”是不是太好了。 “你这是在过问我的事?” “不是。”和项御天强硬地对上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