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宫人,觉得他眼瞎。 …… 第二天早上,朕睁开眼,想起昨天晚上梦中经历的一切,呆愣了半晌。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朕这脑子里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呢!朕用三个时辰学会番邦语,太子与司徒风成亲,这两段都算有来源的。 可朕去抢亲这个情节算是怎能个回事?最后朕还要与司徒风浪迹天涯,朕是脑子有病吧! 娘诶!亲娘诶! “皇上?皇上?” 孙和德在朕的耳边叫了两声,朕没有理会他,他便提高了音量,又叫了朕一声:“皇上!” 朕抬头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轻叹了一口气。 “皇上您今天看起来心情挺不错的啊,有什么好事吗?” 朕他妈的这还心情挺不错的,孙和德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 朕瞪了孙和德一眼,孙和德大概是眼瞎的时候看世界格外的不一样,继续跟着朕笑嘻嘻的。 朕冷哼了一声,在孙和德的服侍下把衣服穿好,用了早膳,上朝去了。 朕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廷下的百官,目光扫过司徒风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朕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梦中司徒风穿着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站在喜堂中望着朕的模样。 朕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撩拨了一下,朕收回了目光,舌尖在口腔中转了一转。 下朝后,朕回到御书房中处理奏折,司徒风穿着喜服的样子总是会突然浮现在朕的眼前,扰得朕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批阅眼前的这些个折子。 朕是不是该给司徒风找个老婆,让他穿个喜服在朕的眼前走一圈,说不定这这个毛病就好了,可他又是个断袖,给他找个女的他估计不会高兴。 司徒家真的是太惨了,就剩下司徒风这一根独苗苗了,结果这根独苗苗还弯了。 司徒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估计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把司徒风给暴打一顿。 想想还挺刺激的。 玉妃和熙常在如往常一样,每天都往朕的御书房跑一趟,给朕送吃的,送喝的,玉妃的东西和往常一样都进了孙和德的肚子里面。 想起昨天晚上朕在香菡宫里听到的那叽里呱啦的一串朕就脑瓜疼,昨天晚上梦中这用了三个时辰就学会了这么语言,说不定现在朕也可以。 朕对孙和德说:“让玉妃进来吧。” 不久后,玉妃莲步轻移走了进来,朕把她叫到身边来,玉妃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朕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问玉妃:“用爱妃的家乡话应该怎么说?爱妃教教朕。” 玉妃面露疑惑,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学这个?” 朕笑得温柔:“朕想要多了解了解爱妃嘛。” 但可能朕笑得过于温柔了,玉妃竟然打了一个冷战。 朕嘱咐玉妃说:“天气转凉,爱妃可要多穿点衣服啊。” “多谢皇上关心,”玉妃低下头看着书上的那段文字,然后给了朕一段鸟语。 朕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刚才玉妃到底是说了什么。 玉妃大概也知道朕听不懂,于是又给朕重复了一遍,说实话,就算玉妃这两句话说的完全不一样朕也听不出来。 朕叹了一口气,对玉妃说:“还是你一个词一个词的教朕吧。” 玉妃是个好老师,很有耐心,她教了朕大半天,最后朕得出结论来,朕是不可能像梦里那样三个时辰就学会的,三年能学会朕都谢天谢地了。 玉妃要离开的时候问了朕一句:“皇上,不知司徒将军何日会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