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烨:“是不是冤枉你们母女,等等你们就知道了!” 顾轻轻在见到这丫鬟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人一定是陈氏派来的人,只是这丫鬟的确是顾江拨给她的没错! 现在就看顾江知不知道这事! 不过,顾江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的,毕竟看陈氏的反应,顾江应该是不知情的! “老爷啊,你可得给妾身做主啊!这丫鬟分明是你拨给轻轻的,现在他们非要说这是妾身的人,是不是他们还想污蔑,是老爷你要脏自己亲生女儿的名节啊!” 陈氏狡辩不过,就去拽顾江的衣袖,还装模作样的挤出几滴眼泪来,楚楚可怜的对顾江哭喊着。 顾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丫鬟的确是他拨给顾轻轻的:“管家,你说吧!” 老管家颤巍巍的点头,不敢含糊半句:“这丫鬟的确是老爷叫老奴拨给二小姐的。” 澹台烨也丝毫不慌,胸有成竹的看向顾轻轻,然后反问老管家:“那敢问,这丫鬟的母亲是谁?” 老管家看着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想了想说:“好像是雪姨的女儿,前不久才接来咱们顾家当差的,也就是不久前雪姨说家中老母生了病!” “当时她还回了顾家,见了夫人,第二日雪姨就将自己的女儿送了过来!” 这个雪姨就是照顾顾轻轻长大的奶娘,以前曾是顾曼曼的奶娘,而她出嫁时,这奶娘就自告奋勇跟了她去澹台府! 雪姨本就是顾曼曼和陈氏的人,这会雪姨的女儿是陈氏的人,一点都不奇怪! “雪姨是轻轻的奶娘,这是她女儿,自是不会害轻轻!”可惜顾江并不知道雪姨是陈氏的人! 澹台烨也不管他如何想,负手而立,直截了当说:“那岳父大人大可亲自问问这丫头!” 不待顾江问,阗氓就开口说道:“我知道雪姨,以前曾是漫漫的奶娘,后来轻轻的母亲过世后,顾伯父将顾夫人提上主母之位,她便将奶娘给了轻轻。” 话落,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任谁都该清楚,雪姨到底是谁的人了! 顾江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沉着脸不发一言,直到疏影抱拳半跪在澹台烨跟前! “主子,这屋内燃了催情香,此香效力强劲,对有内力越高强之人尤甚!” 说着,疏影就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来,里面包着的,赫然就是还未燃尽的催情香! 仔细闻的话,还能闻见屋内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迷香,里面似乎还夹杂一丝兰花香! 澹台烨接过手帕,他单手捻起一点香灰闻了闻,然后蹙眉,冷声道:“只是普通的迷香罢了!” 疏影闻言眉头紧皱:“可是属下分明是闻见这迷香才着了道!” 若不是阗氓及时赶来,现在被抓奸的就是他和顾轻轻了! 届时他丢了命没关系,可却会连累夫人名节不保,还会让主子颜面无光! “因为这迷香要配着兰花才会起效,不然就只是普通的助眠迷香罢了!” 澹台灭看了一会儿戏,可算是有了开口的机会! 他自出事以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看戏的,但一来到顾轻轻的房里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还好他之前有研究过毒香,所以这会正好让他发现了其中奥妙! 澹台烨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自己这个儿子,他是知道这孩子喜欢研究毒物的,只是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聪慧了! 不愧是他澹台烨的儿子! 澹台灭扬着小脸,一脸得意的说完,不再看众人古怪的脸色,而是拉着顾轻轻的手,坐到了桌边! 顾轻轻难得见着顾江和陈氏他们吃瘪的脸,关键还没有任何证据反驳他们,看得她心中那个大快人心啊! 她悄悄对澹台灭竖起大拇指,小魔王冷哼一声,对此嫌弃不已! 心里却别扭的打起内战! 他才不是好心帮顾轻轻的!是他正好对这个迷香感兴趣,所以想研究研究! 澹台灭想通这一点,看向顾轻轻的目光就更高傲了! 澹台烨从澹台灭的身上收回目光,继续追问老管家:“这花平日里都是谁负责打理的?” 老管家急得额头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掉:“这花,是老奴的侄儿采摘的。” 澹台烨点点头,也不为难老管家了:“看来你侄儿也被有心人利用了,岳父大人,现在你可以给我和我夫人一个交代了吧?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是说,给设计这一切的人应有的惩罚!” 顾轻轻自然是想看到陈氏和顾曼曼受到应有的惩罚,她心里其实是带着期望,不管是替原主还是自己,她私心里都偏向于顾江可能是不知情的! 顾江或许也一直被陈氏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是下一瞬,顾江的交代,却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让顾轻轻再也不对顾江生出一丝希望。 因为顾江说:“这事是我夫人做错了,轻轻,看在平日里她对也算不错的份上,此事就不要追究了,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大母!” “这事传出去,丢的还是咱们顾家的脸面,她也知道错了,相信自此之后不会再犯。” 顾轻轻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陈氏到底给顾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顾江能舔着脸来让她放过陈氏! “是啊是啊,轻轻,大母知道错了,大母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大母平日里对你也算不薄,从未短你什么!” 陈氏堆起笑来,想要上前去拉顾轻轻的手。 顾轻轻没理她,下意识就要缩回自己的手,下一顺,澹台灭就松开了她的手,然后直接动手推来了陈氏! 小魔王冲陈氏呲了呲牙,满眼嫌弃道:“你个老妖婆,离本少爷远一点,脏死了!” 说着,澹台灭还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小手! 小玉见了直偷笑,连澹台烨都忍不住,眼里现出一丝笑意来! 顾轻轻见状也笑了,她仰起头,看着陈氏难堪的脸,冷笑说:“今日若躺在床上的真是我,大母是不是要逼着澹台烨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