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媒婆上轿

穿,媒婆,好吧,终归是个女人,我忍,我接受。啥?要我上花轿?这种严重违反职业操守的事,我怎么能做得出来?细则:A:牙婆?没有编制的居委会大妈,不干。冰人?穿着制服手摇大蒲扇的媒婆,不干。B:那你到底想干什么?A:我想找个家财万贯、倾心相爱的男人,寻一...

40、41
    40

    白彤大汗淋漓,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找到什么“李大媒”的铺子。原来做媒这事也讲究地方保护主义,青石县与青云县比邻而居,青石县内东西南北中各一媒婆,分别姓“秦连陈王李”。不是白彤不争气,她也实在是江郎才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就在她浑身冒烟的时候,终于瞥见了一块写着“李大媒”的寒酸牌匾。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向日葵的牙婆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了,这两人简直就不是一档次,一个连门店都不讲究不修饰的人怎么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呢,怎能让人放心把终身大事交付她们呢?白彤频频摇头,丝毫不记得自己的“金点子”和“花无缺”两块牌匾的质量。不仅如此,门的两侧还长满了青苔,天啊。

    “姑娘,说亲啊。”一位大大大大大娘张着血盆大口,摇着大破蒲扇,腰肢乱颤地迎出门来,想必此人就是李媒婆了。

    “啊,哦,是。”白彤抽出手绢不着痕迹地遮住口鼻,以免被认出来。

    “快请进,快请进。”媒婆拉桑地把白彤半拖进铺子里,一脚勾过一条长凳子,说:“姑娘快请坐。不瞒姑娘说,我这的男子个个都是青年才俊,相貌非凡……”

    “等下。”白彤看着满是灰尘的椅子,厌恶地打断她的话,说:“不是我找婆家,我是替我家公子来的。”

    “你家公子?”李媒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上下打量着白彤,估量着她家公子的身份地位,禁不住问:“不知府上是?”

    “公子的名讳不方便透露,还望见谅。”白彤学着小七的样子,打着哈哈。

    “好说好说,想必公子是非富即贵了。”李媒婆不死心地打听着。

    “那是自然。”白彤自信满满地说:“不知你这?”

    “姑娘放心,我这上至大家闺秀,下至小家碧玉,个个是貌美如花、贤良淑德……”

    “行了,把条件最好的跟我说说。”白彤受不了抓抓耳朵想,真那么好,我就不用苦恼了。

    “我这条件最好的当属钱员外的小女儿剑兰姑娘了。这可是青石

    县数一数二的美女了,长得那可是人如其名,艳压群芳。您看看,这是画像。”

    “这能看出什么呀?”白彤不耐烦地说:“一张脸蛋画得跟颗瓜子似的,看都看不清,还是侧面。还有别的吗?”

    “那,要不就文郎中家的水仙小姐。说起这位小姐,那不是我吹啊,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相貌呢,长得怎么样,可有画像?”白彤不客气地翻找着那一叠画像。

    “相貌也好。”李媒婆的眼睛不自在地飘忽着。

    “当真?”白彤目不斜视地盯着她。

    “有,那么一点逊色,就一点。”李媒婆一手举扇,一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丁点。

    “没别人了?”白彤失望地说。

    “不知道您家公子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只要你说得出名号,老身我一定替您说下这门亲事。”李媒婆看到白彤要走,急得冒汗。

    “我回去问问再来找你。”白彤脚下生风,火速逃离现场。真是的,让你说成了,我还混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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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白彤还去了趟东大街,见了秦媒婆。如出一辙的打扮,大同小异的夸夸其谈,一模一样的不靠谱。在此就不赘述了。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摊到床上就睡。没等睡熟,就被春桃吵醒了,叫唤着去跟木大小姐汇报今日的工作进展。他妈的,还好真的敷衍地跑了两家,要不怎么交差。好吧,今天就重点说说钱剑兰,改明再突出谈谈文水仙。这样下来,跑一天歇一天,也挺划算的。

    几天下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最委屈白彤的就是每见那木小姐一次,就要长篇大论赞美她一回,愁得她都快找不到形容词了,也真是糟蹋那些美词华藻了。在这方面,那看似狡猾的木大小姐还真是缺心眼,夸得越离谱,她越得意。真是不能理解,怎么有人明知对方曲意奉承,还那么乐在其中。

    “白彤姐,你每天这样能行吗?”花好看着疲惫不堪的忧心忡忡地说。

    “当然不行了。时间久了就该被他们发现我这些信息都是偷别人的了。通过这些日子的奔波

    ,我也算是明白一道理了。真正的大户千金是不会到那些媒婆那挂牌卖的。对了,你都不知道,那五个媒婆长得有多可笑,那衣裳穿得跟制服似的,我都怀疑是在同一个裁缝师傅做的。”白彤说得眉飞色舞,前俯后仰,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真亏你还有心思注意她们的衣裳。”

    “调剂调剂嘛,别那么紧张。“白彤压低声音问:“今天如风给我们带什么好消息了没?”

    “如风说木将军根本无心娶妻,已经到朝堂去拜见皇后了,可能明后天就回将军府。”花好凑在白彤的耳朵边上,轻声细语。

    “哎。”原本满怀希望的白彤失落地吐了口气。

    花好纤纤玉手拨开额前的一缕秀发,问:“姐姐听到这个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我算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怎么说?”花好纳闷地开口。

    “你说皇后要他娶,他能不娶吗?皇后要我做媒,我能说不吗?”

    花好傻傻地又问:“你不觉得这是恩典吗?”

    “不觉得。”白彤垂头丧气地说:“那木将军岂是一般人。”

    “可是如风大哥一再向我保证,我们两都会安然无事地离开将军府的。”天真无邪的花好不解地盯着白彤。

    白彤在心里呐喊:难道他傻傻告诉你,只要我们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横尸护国府?

    “如果可以,我倒想见木将军一面。”白彤深吸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即使他有多可怕。何况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这两天怕是见不着了,倒是听说将军府的大公子木浩然外出巡视回府了。”

    “你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这两天府里的丫头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为了迎木公子回府,听说他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那你藏好一些,别被他看到了,免得他辣手催花。”白彤扁着嘴,不敢苟同地说道。

    “不会啦,听说这木公子风度翩翩,待人极为和善,跟木将军完全不一样。”

    “是吗?那倒奇了。”白彤摸着下巴,思忖着。某非坏竹真的能出好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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