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欢想试试自己的功力是否大涨, 他主动请缨上前收服怨灵。 路过躺在地上如同咸鱼的杨宗时,郁池欢像是无意一般踩着他的肚皮蹦了过去。杨宗一声闷哼,翻着白眼又昏迷了过去。 贺嘉珉一脸懵看着郁池欢对着空气单手乱砍的模样突然好奇那女鬼的长相。 枕鸢右手在他眼前掠过, 贺嘉珉眨眼看到血迹斑斑、连脑浆都迸发出来的女鬼后双腿忍不住打颤。 “刺激。”贺嘉珉感叹道。 郁池欢最后将符箓贴在赵怜身上, 一把扼住女鬼的身体。 霍烟平稳好呼吸对着他道谢, 心有余悸的看着被抓着的女鬼。女鬼死寂的双眼就这么冷冷的注视着黄姿。 黄姿崩溃的捂头大叫, 她看到了昔日被她们逼死的同学, 鲜血模糊看不清人脸, 身上穿的着实与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样! 黄姿后背浸透了冷汗,垂死挣扎,“我错了赵怜,求你原谅我吧,从今往后我给你烧纸, 我养你的父母, 求你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赵怜仿佛平静了下来凝视着眼眶湿润发红的黄姿,嘲讽道:“真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 谭清与何棠的死, 不光因为她们熬夜, 自己只是出现在画板上, 在黑暗中冷冷注视着她们的一言一行,就被吓得窒息而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黄姿,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你再违背诺言, 又或欺辱其他人,即便我投胎了我也会找上你!”赵怜语气平静却冷如冰霜。 说着,郁池欢的电话又响了,接完电话他看向被自己攥进手里的女鬼说,“邱秋跳楼了。” 贺嘉珉一惊,不是,不是没被附身吗。 枕鸢余光飘向赵怜,赵怜眼底的震惊、复杂、挣扎来回切换。 “幸运的是邱秋正好跳进消防队准备好的垫子上,现在被送入医院处于昏迷当中。”郁池欢说。 霍烟松口气,两条人命救了回来,她直接打开手机要了联系方式转了五十万。 杨宗至今还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至于之后如何处理参与校园霸凌事情的邱秋与黄姿,到时也只能看警方安排了。 赵怜眼眸复杂,面部狰狞不堪,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嘴唇微动,闭上眼,“求大师超度。” 枕鸢没再说什么,将赵怜超度收服后,众人离开警局。 警局得到法院的审批,因黄姿、邱秋严重的校园霸凌事件辱害一条生命,坐牢两年。待邱秋从医院昏迷清醒后,接受法律的制裁。 黄姿还未见父母最后一面就被带到监狱。 与秘密管理处的人打完招呼后上了车,贺嘉珉坐了半天眼看着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眨眨眼奇怪的问,“咱们不去医院了吗?” 郁池欢:“嘿,没想到你还挺喜欢凑热闹。” 枕鸢不由轻笑一声,“这么晚了,明天再去。” 贺嘉珉皱着眉,不情愿道:“那行吧,明天记得带上我。” 郁池欢:“高三生真有那么闲吗?” 贺嘉珉一愣,愁眉苦脸,“差点忘了,老子明天还要补课!” * 第二天,枕鸢将昨晚赵怜被自己超度前给自己的莲花画拿在手里,她看了几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 走进医院,强烈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压抑的气息。 邱秋住的楼层在八层,两个人上了电梯后找到病房走进去。 邱父邱母陪在邱秋旁,看到他们来打了声招呼,神色僵硬,邱父胡子拉碴,二人眼下发青,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邱秋睁开眼,虚弱的看着他们,郁池欢对邱父邱母说道,“伯父伯母,我们能与邱秋说会儿话吗?” 邱秋目光停留在枕鸢手中的画上轻声说道,“妈,你们先出去吧。” 待邱父邱母走后,邱秋清秀的面庞滑下两行泪水,“这是赵怜给的画吗?她不要了吗。” 得知赵怜已经离开去了地府,邱秋不再压抑,捂住脸崩溃的哭了起来。 郁池欢一脸懵。 邱秋哭了一会儿,将眼泪抹平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说,“最该死的人是我。” 邱秋家庭贫困,喜爱画画,可学艺术这条花费不少,父母打了几份工给她买绘画的工具,初中生老师强制补课,每个月需要交五百块,邱秋没敢给父母讲,结果邱秋被初二的班主任调到最后面,并且特别暗示班里同学孤立她。 被孤立冷暴力的日子不好过,邱秋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不想上学。 放学路上,赵怜送她了一副秋天落叶图,两个人自此成为好朋友,邱秋怕同学因为赵怜与她说话,便建议在学校里两个人就当不认识。可赵怜不愿意,每当有人背后说她坏话她便会堵回去。 可后来上了初三,情况变了,两个人正恰相反。赵怜被她们欺负的厉害,邱秋害怕再次经历被孤立的滋味视而不见,甚至加入了欺凌四人组的队伍。 后来赵怜跳楼自杀,她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邱秋在病床上哭的撕心裂肺,双手紧紧攥着那副画。 * 走出病房,郁池欢不住的唏嘘。 两人准备坐电梯回去却听到有家属吵闹的声音,那边阴气很重,整个走廊都弥漫着黑色雾气。 还有几个鬼魂闻着气儿钻入其中一个病房,正是那吵闹的声源处。 “不然弄死那个老头子算了,反正也活不长了,悄悄把氧气罐拔了谁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啊姐。”一个中年男人说,完全不顾旁边还有陌生人,竟说出这等话来。 “别胡说!”女人看到有外人来厉声说道。 郁池欢跟着师姐走向病房,姐弟俩立即伸手堵着房门,“你们两个干什么?” 枕鸢走到门口,凝神蹙眉,三五成群趴在病人身上的鬼魂被威压吓得瑟瑟发抖,转眼即逝。 病床里躺在一位老人,老人呼吸困难,面下乌黑,不见一丝人气儿。 鬼魂跑了,老人的脸色才比刚才好了些,呼吸罩上雾气时隐时无。 “不是跟你们说话呢?你们谁啊!”中年男人大吼。 吵的医院的护士都跑了过来,劝告他医院不能大声喧哗。 枕鸢看了男人的面相说道,“你眉头中断而下垂,有牢狱之灾,亲情寡淡,颧骨低陷,唯利益视图。” 那中年男人一听指着枕鸢的鼻子,“听到了没,听到了没,这女人当着你们的面诅咒我!” 众护士撇嘴,这么多天了谁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德行,老父亲生了那么大的病,口口声声叫着自己的儿子,可这儿子呢,来过几次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就捂着鼻子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又走了出去。这些日子全靠老头子的大女儿照顾才得以续命。 郁池欢将那男人指着的枕鸢手指打掉,“这可不是什么诅咒,想必你们之前也关注过微博热搜。我师姐随随便便一卦,就能把你全家乃至上七代下八代的命盘给算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有钱,一块表至少得要几百万出头,人却没有一点文雅的模样,他一把扯开女人的手,开始大骂,“我去你妈的,算啊,你算啊,老子他妈的就我一代,两个傻.逼玩意儿,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中年男人的姐姐吓坏了,忙里慌的拉着他,可到底女人力气小,男人长得又人高马大的,随手一甩女人就跟木偶似的甩了出去。 额头碰到了纯白发冷的墙壁,流了血,跟一朵花似的。 护士们被这一突发幕都看懵了,赶忙将女人扶起来,有的护士去拿消毒液与绷带。 那中年男人居然还没有发现,一个劲儿的往外冲准备上拳。 “啊!” 场面乱成一团,护士连忙叫保安。中年男人挥拳冲向枕鸢。 枕鸢脸色一凝,反手拧攥起他的胳膊。 “嗷,疼疼疼,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随着最后一声嚎叫,中年男人感到胳膊刺痛,脸色发青,胳膊脱臼了。 众人还没看明白,两位检察人员持着证件走过来,“陈海,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声声瞳孔微缩,不顾额头还碰的有血,拉着自己的弟弟护崽子似的,“你们干什么?” 陈海表情顿时一变,冷汗浸湿后背,嘴哆嗦着躲在陈声声后面。 检察人员严肃的道,“陈海因贪污钱财百万,需要跟我们进行调查。” 陈声声撑圆了双眼,不可置信。 陈海想要逃,可刚跑出两步就被逮住戴上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