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弃妃特别忙

金小鑫穿来的那天,正好是身体的原主被休下堂、被逐出家门的日子,揣着休书,开始新生的金小鑫立下誓言:从现在起做个幸福的人,行医赚钱潇洒异世。从现在起关心自己,还有银子。开一所医馆,自然春暖花开。乐弦音问金小鑫,“你为什么看上我啊?”那时,他跌在尘埃里...

第036章 八方风雨
    多日不见宁斐然,他一点没有变化,还是我以前见过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拿捏着一派贵族知识分子的风度,却无法掩示他内里勃勃的野心,来这里明明是求人,张嘴却喷出霸道气息,我越看越不顺眼,索性和他推起太极来。他越急什么我越不急不什么。目的是想急死他。

    至于他嘴里说的家国天下,那和我有屁关系,无论哪家做了皇帝,朝代换成什么,我这个大夫该在哪里问诊还在哪里问诊,就像我前一世里,朝庭再怎么更迭、战争再怎么生起,也屈不了孔府屹立千年不倒。换到这个时空,换到我所做的职业,与此同理。

    “王爷这话说笑了,家夫一介草民,身体又不胜于行,怕是难担王爷的希冀了,与家与国,他都出不上什么力。”

    当初他们把乐弦音折磨到残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日后还有用到乐弦音去应付鞑鞑人的时候呢!现在火烧屁股,想起乐弦音了,在我这里都过不去关。

    我甩甩袖子,笑得轻风细雨,挡在了宁斐然的前面,执手一礼道:“王爷光临寒舍,在下必尽地主之谊、待客之礼,王爷你是想喝普洱还是龙井?”

    “青儿,本王真没有和你开玩笑,鞑鞑人入侵大印,昨夜嘉峪关失手,今晨本王接到快报,若不及时拿个主意,阻止鞑鞑人,他们会长躯直入,攻占京城的,青儿,你难道想做亡国之人吗?”

    我无视宁斐然一脸的焦急,心里阿呸道,这一时空所有人都可能做亡国之人,惟独我不可能,我的国家又不在这里,从我穿来那一天,我头脑里就没有什么国家这种概念了。这说法根本劝服不了我。

    他们想拿乐弦音当枪使,还和我说家国,当我们都傻吗?

    只有一点我想不通,宁斐然做为显谨亲王,还是在今天早上接到的快报,老刘又是如何在昨天晚上就知道的呢?

    当然那个时间段,咬死算也是今天凌晨,不过,老刘是什么人,他只是在棺材一条街开杂货铺的,他怎么可能会比宁斐然还先知道呢?

    见我不说话,宁斐然还以为我是听进去了呢,他又接着催促说:“青儿,快带本王去见乐弦音。”

    我的眉忍不住皱在一起。

    有些东西,我不问,不代表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比如秦晋和乐弦音,比如老刘,也比如最近神魂颠倒的丑妞。

    或许有些事情,真不是我该拦着的,我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的后院不是谁都能进的,我去叫他过来。”

    “青儿!”我刚走出去一步,宁斐然就拉住了我的衣袖,我疑惑地转身,这人刚才还是急得火烧火燎的,这一会儿……

    “我想你了!”他看我的目光极其深情,“等这件事过去了,我接你回来,我和宫焉羽……”

    他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十分不想听,我最讨厌这样的男人,明明占着女人的便宜,还要说着左右为难的话,这不只是我前身的悲哀

    ,还是宫焉羽的,或许还有昨晚那位二位的,众多宁斐然的女人的,却不会是我的。

    “王爷还请自重,君有妇、妾有夫,往事如浮云,无需再提!”

    我狠狠地甩了一下,把他的手重重甩开,快步出了前厅,直奔后堂。

    这一路走的,除了刚出来时快,过了前廊,脚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几乎是一步一叹地磨蹭到乐弦音的房间的。

    我还没有进去,就见秦晋摇着他的白毛羽扇,神情自若地从里面踱出来,见到我,展颜一笑,“娘子也来找乐兄,那边战势一起,果然最忙的人就是乐兄了。”

    虽然大致猜到宁斐然来的目的,但听到秦晋这么说,我心里还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是这样?”

    乐弦音的武功确实不俗,但我不相信整个大印、满个朝庭找不出来可以带兵打仗的将领,非乐弦音不行?

    “鞑鞑人大兵压境,皇上用将之时,第一个想起来的自然是乐兄,这满大印谁不知道,大印历代战神皆出自阴家,数这一代,阴家也只余乐兄一脉了。”

    秦晋说到‘一脉’时,颇愁怅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里也被戳出一阵痛来。

    历代战神的荣誉就换来阴家满门抄斩的结果,换在谁的身上,谁不觉得冤屈呢?

    “鞑鞑人骁勇善战,除六十年前,乐兄的外祖父曾阻击胜过他们一役之外,大印对鞑鞑再无胜绩。”

    秦晋摇头间,唇齿溢出苦笑,我想起宁斐然说的‘家国’两字,这两个在秦晋身上,同样有用吧。

    “娘子去见乐兄,为夫就不从这里打扰了!”

    秦晋说完一拱手,就要转身离去,我连忙喊住他,“宁斐然来了,此时正在客厅等着,你知道乐弦音不擅口舌,不如,你也一起去吧。”

    “娘子好袒护乐兄,为夫若是乐兄,什么家国天下,都抵不上娘子你青眼相看。”

    秦晋挑动眉眼,我分不清他说得‘人话’‘鬼话’,那晚我与他在挑檐上坐着时他的温润笑容再次浮现,我觉得有些受不住,偏过头去,绕过他,匆匆地进了乐弦音的屋子,他没有跟进来,却也没有走,站在原处不动了,应是等我和乐弦音吧。

    心在,秦晋驻足那一刻,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屋内,乐弦音一身盛极的容装,玄黑色的大印王爷品级服饰,前身后背绣着只有皇家才能用的浅银色龙纹,泼墨似的长发以九莲嵌金珠的银冠高高束起,我看着他双眉挑起时永远的骄傲与清明,也看着他高高挺起遗世而独立的清冷背后,竟是与早春晚秋无二的明媚与忧伤,那些想说的话,竟一时说不出来了。

    他缓缓转身,“宁斐然来了,是吗?”

    “你若不想见他,我和秦晋把他哄走就是了。”见是为难,不见也是为难,两相为难里,就看乐弦音怎么选了,但我这话说得有些对不起秦晋了,弄得他的地位和我后院栓着的汤姆和克鲁斯似的。

    “我要见他,不念

    别的,只为了父皇,也总要见见他的。”

    我就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一、两句狠心绝情的话就真的会断的,尤其是这些生在皇门大院里的人,他们从小的教育就与我这样的人不一样。

    不是恨,就真的是恨的,也不是爱,就一定是爱的。

    “我们陪你去,乐弦音,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以一个大夫的身份,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征战沙场。”

    魄珠的作用不可忽视,但乐弦音的身体之前遭受的重创也不可忽视。这不是一个魄珠两个魄珠,可以在短时间能弥补回来的。

    “我知道,我不会以身犯险的。”

    乐弦音安抚地冲我笑了笑,“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那低垂下去的眼睫,和颊边浮出的红晕,在他还没有说出后面要说的话,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心绪,“我……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呢!”

    “咳咳……”我被他的直接呛得口水差一点窜进肺管子,“这事……这事好说!”

    等他伤全好了,再说这事吧,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滚榻单什么的,比上战场还有难度。

    他微微点头,长臂一展伸了过来,搭在我的肩上,我顺手握住他搭过来的手,纤长骨感的手冰冷冷的,好像玉雕一样没有温度。

    我们就这样相携相扶地走出屋子,等在门口的秦晋看到这一幕,薄唇微抿,好似不甘,目光深处有什么快速地闪烁,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步履缓慢地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们到前厅时,花痴僵尸丑妞从门口清醒过来,并且已经给宁斐然沏好一壶上好的龙井了。

    明前龙井清洌幽香的味道四溢飘散,似女儿身上那股凝香,久久不衰。

    宁斐然见我们过来,先是很高兴的站了起来,见我和乐弦音几乎要搂抱在一起了,脸色从明变暗,最后像被煮过的膀蟹,彻底恼红了。

    “青儿这是想做乐王妃吗?”宁斐然开口语气不善,似乎忘记他来的目的不在我,而是在乐弦音的。

    “错,显谨亲王怕是不知道,乐弦音与不久前嫁与我为夫了,我是这一家之主,我管他之前是什么王什么爷的,到了我金家,就是一介大夫的夫,是吧?”

    我语调挑起,目光温柔地逼视到乐弦音的眼前,他立刻点头,极给我面子地说:“一切由夫人做主!”

    我很满意,视线又转回到宁斐然的身上,“王爷你也看到了,我相公走路都要我扶,所以,我觉得王爷你所说的那些什么家国天下,我们家怕是出不了什么力了。”

    “乐弦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宁斐然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微沉着面孔,绕过我,看向乐弦音。

    “我刚说过,一切由夫人做主!”

    乐弦音指了指正中的椅子,我会意,扶着他一起过去,一左一右地坐了下来。

    有这大半月的时光,秦晋在这家里已经不算客了,他自己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好像看戏似的,就差旁边摆上点心瓜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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